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聚宝斋。”
“若是三叔再花一些心思调查聚宝斋,那聚宝斋便彻底暴露了。”
“到那个时候谢成的计划便会功亏一篑。”
朱允熥说得没有任何疑点,一切都和现在的事实相符,因此朱标认为朱允熥的话有很强的说服力。待朱允熥说到计划时,朱标不由得问了出来。“什么计划?”
“谢成能有什么计划?”
朱允熥给了朱标一个眼神,而后不慌不忙的说道。“当然是为了冤枉三叔造假了。”
“除了这一点,孩儿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
“父王想想,现在都知道聚宝斋是三叔的产业,没人知道其实谢成却是聚宝斋的负责人。”
“若是哪天谢成向皇爷爷告一状,说三叔拿着铜器造假,为了取证皇爷爷肯定派人去聚宝斋查。”
“这时谢成再背地里动动手脚,将聚宝斋里面的古玩全部换成假铜,再加上从三叔家里搜出来假香炉。”
“那三叔是不是得坐实这造假的罪名?”
“就算父王、三叔和孩儿知道聚宝斋不是三叔的,就算全应天府的人都说聚宝斋卖的是真货,可从聚宝斋里面搜出来的假铜和三叔家里搜出来的假铜已经能够证明一切了。”
“父王说刑部的乃至皇爷爷相信他们看到的证据还是相信咱们空口白牙说的?”
结果不言而喻。朱允熥说得有道理是有道理,可这让朱标又不理解了。“这谢成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冤枉老三造假铜?”
“就那么几件假的铜器能给老三定多大罪?”
“甚至这事儿都不用惊动刑部,吴伯宗一个小小知府也能审的了。”
朱标说得正是朱允熥最担心的,就搞这么点花样,既不能让晋王朱棡伤筋,也不能让他动骨,就像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一样,不像谢成那种身份能干出来的。只见朱允熥微微蹙眉,而后看向朱标。“所以说啊,谢成那老东西指定还憋着什么大招。”
“没准他还想要了三叔的命。”
“看着吧,这件事儿没完。”
“还有后续。”
一提到这对假铜器,朱允熥就想起了最近嵫阳的商人石进给他送来的书信。信上提到最近这几个月的铜矿产量莫名的多了很多,但是并没像往常一样被送到各地的铸钱局,而是流向了某个地方,具体是哪个地方石进还没调查出来。这造假的香炉铜器和铜矿,加上最近这段时间铜矿的流向异常,很难不让朱允熥将这些联系到一起。如果谢成真的对付晋王朱棡的话,有很大可能会从铜矿上入手。想到这里朱允熥突然警铃大作,燕王朱棣也有一个专卖铜器的店铺。此次谢成从铜器入手,打铜矿的主意,会不会是燕王朱棣也在背后做了手脚?可谢成对付的是晋王朱棡,是燕王朱棣的兄弟,他不会一点不顾及兄弟情谊吧?此时朱允熥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果燕王朱棣真的是暗中帮助谢成的话,那谢成会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对付。察觉到朱允熥的神情不对,朱标对着朱允熥喊道。“熥儿、熥儿。”
待朱允熥回过神来看向朱标时,朱标拍了拍朱允熥的胳膊以示安慰而后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刚刚是想到什么了吗?”
燕王朱棣的事情只是朱允熥的猜测,最主要的还是不想让朱标过分担忧,于是朱允熥选择了隐瞒。“孩儿觉得这次的事情很不简单。”
“父王还是给三叔写封信,提醒提醒三叔。”
“让他小心谢成,免得中了谢成的圈套。”
“顺便也可以问一下聚宝斋的事情。”
“证实一下孩儿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