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不会太扎眼,但视野也很不错。坐下后,立马有娇滴滴的姑娘送上茶水与点心。人走后,裴烟问,“这就是相思坞的姑娘?”
“嗯。”
苏颂往裴烟这边偏了偏头,示意她往他左手边看,“那个姑娘叫牡丹,就是路家二房那个败家子的相好,没少哄着路家华赌钱。”
“有提成?”
裴烟压低声音问。苏颂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他也是拿提成的人。他点头,“嗯,按下注大小拿提成。”
除了厉害,裴烟不知道该如何向花月深表达她满满的崇拜。裴烟的赞赏之意毫不掩饰,苏颂怕小姑娘对花月深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说,“这些姑娘们跟花月深都有关系,男女之情。”
花月深荤素不忌,来者不拒。裴烟:“……”跟她好像没有关系,她又不馋他的身子。裴烟和苏颂来得算是早的,后面陆陆续续得有人来,裴烟发现苏颂认识的人不少,他一直在跟人寒暄。士农工商,就算大周没有打压商人,他们对读书人还是敬着的,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花大价钱把孩子送进虞山书院了。裴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路家懿和张卓辛,他们是跟着路家主来的。今天不是他们的主场,他们也只是跟着长辈出来见见世面,故而裴烟没有上前,双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中间台上敲锤子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灰色长袍,儒雅随和,跟赌坊格格不入。苏颂介绍,“他是花月深的二掌柜,萧三,大家都称他三爷。”
暖场的是前朝书法大家的一副字画,他英年早逝,留存的作品不多,现世得更是少见。三爷报完底价后,举牌的不在少数。在座的没几个懂得欣赏书法字画的,但附庸风雅嘛,儒商总比暴发户好听。一百两银子的字画很快就窜到了三百两。裴烟摸了摸荷包里三张一百两的银票,觉得心都在泣血。一幅字画抵一套门面房。她可是把家底都掏干净了,要是还不够,那她只能问苏颂借了。前朝大家的字画最终以三百八十两成交。“放宽心。”
苏颂宽慰裴烟。裴烟:“??”
华安街的店面可遇不可求,这心怎么能放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