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而她只凭诊脉就能洞悉他的所有情况,知道怎么解毒,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奇人了。“王爷,那位姑娘我看着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要不要……”程伯还是觉得应该查一查,不然留个不明底细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查。”
萧御宸对这件事倒没有阻止,他虽然低调,却也不会任由敌人随意近身。王府这边还未开始查,就听到了一件新鲜事。程伯派人去查了查,又询问了当时跟着王爷的暗卫,得知了二人相遇的地方离出事的世子府不远,心下有了猜测。等到消息确切后,他却眉头紧皱,对于这样一件事很是不解。他将查出来的一切汇报给萧御宸,犹豫着道,“王爷,这位姑娘竟然就是那位被沐有为宠坏了的嫡女,今日正是她与世子季泓大婚之日,但查到的信息却与这位姑娘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符啊。”
刁蛮任性,胡作非为,不学无术。这样的人既不可能大半夜的飞檐走壁,从屋顶跳下来毫发无伤,更不可能只诊个脉就知道怎么解毒。更何况这毒还是所有大夫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沐星谨?”
萧御宸看着送过来的消息,勾起一抹兴味的笑。这位确实是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沐有为将其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还极其护短。当今圣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他这个摄政王又在这时毒发,拥有赫赫战功的沐有为拒绝上交虎符,将兵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这样一个人,其野心简直路人皆知。可圣上奈何不了他,朝中又再没人拥有能够与他相抗衡的兵力,真的打起来,到时只会是改朝换代之时。现如今的天元王朝就处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平衡中。沐有为不动手,圣上等人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平衡才能够持续下去。一旦有一天平衡被打破,最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程伯将之前发生的一事一一道来,“据查,今日是沐星谨与季泓的大婚之喜,却不知为何,沐有为和沐若雪突然变脸,将沐星谨绑了丢进柴房,命人进去污辱。”
对于宠了沐星谨十几年的沐有为突然变脸的事,没人猜得到原因,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更蹊跷的事还在后头。那位一无是处的沐星谨,竟然轻松解决掉了那几个壮汉。最后还将沐有为给打晕过去,把沐若雪和季泓丢在一起,待在屋顶听了会儿墙角才离开。而后就在此时遇到了路过的萧御宸。这件事从查到的证据来看,真的就只是意外偶遇,并不是处心积虑的设计。“想要验证她是不是真的会解毒,很容易。”
萧御宸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眼中闪过兴味之色,道,“喝一次药就好。”
“王爷不可!”
程伯疾呼,这太危险了。若是这药非但解不了毒,到时还让王爷的毒加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这种事哪有这样试的?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他家王爷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当年中毒的事也是如此。明明刚中毒的时候是有可能当即解毒的,但王爷就是不做,非要顺着这条线将那些下毒的人全都揪了出来,借着自己中毒的事,让先皇直接诛了那些人九族,才算罢休。后来再想解毒已经太晚了。而且他们对于这毒的霸道也太不了解了。这种奇毒就算刚刚中毒时就解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当时下毒那人被杀之前恶狠狠的发誓,这毒世上无解,他就是要让萧御宸死!“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
萧御宸抬起头来,看向程伯的眼神冰冷刺骨。一句话就把程伯噎的说不出话来。是啊。没有别的办法了。能试的不能试的他们都试过了。还真的找不到一个能解毒的人或办法。如今终于遇到了一个说能解毒的,确实应该试上一试。程伯闭了闭眼,低声应是。他立刻将沐星谨需要的药材找齐送过去,全程都盯着,心里既忐忑又期待。沐星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拿到药之后,又要了纸笔,将自己记忆中的几味药草画出来,让程伯照着去找。她不知道这些药草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因为它们太过特殊了。能不能找到还不确定呢。程伯拿到这些画之后也皱起眉头。先前沐星谨让他找的药材再怎么名贵稀有他都找到了,也都知晓。可是这几张画上的药草他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去哪里找了。犹豫的看了看沐星谨,程伯拿着画去找了萧御宸。看到那几张画,萧御宸的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这是她画的?可有说叫什么?”
“沐姑娘只说让我们照着画上的去找,并没有说这些是什么。”
程伯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深。就在这时,萧御宸开启了书房的机关,从里面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将里面的药草一一拿出来,摆在画旁。“这,这怎么可能?”
程伯伸手指着这些药草大惊失色,他可是知道王爷放在机关里的都是只有王爷一人见过的东西,沐星谨是怎么知晓这些东西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