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能够打败她的人,而且还是被所有人见证过的比武招亲,真的将人放跑了,惊雷镖局可是要被所有人笑话的。这,只是他们想要试图拖延的计划而已。所以,这一次的暴露也是沐星谨的计划之内。若是男子倒还罢了,很难脱身。但是她是女子,看看那位大小姐还能怎么样?“你!”
司徒红炎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指着她的脸,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抱歉,司徒姑娘,我确实是女子,只是因为出门在外,为了方便行事,所以才扮成男子。”
“这件事你我各有一半过错。”
“我刚到莫孔河就被人拉去参加比武招亲,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而我为了方便女扮男妆,所以,扯平了。”
她一脸平静的摊摊手。对面的人却心情复杂。更让司徒红炎无法接受的是,武功这么高强的人,竟然是个姑娘。而且还是自己心动过的姑娘,真的太丢人了!可是露出真容的人却是意外的美艳脱俗,震惊过后,她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她犹豫着开口。“未曾,我是第一次到莫孔河这里来。”
原主也是从未出过京城,所以更不可能跟这人有交集。“这件事我需要想想,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吧。”
司徒红炎未能问出个所以然,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甩袖离开。墙上看完全程的二人却是同时松了口气。“还没看够?下来说话。”
沐星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冷声开口。萧御宸勾唇一笑,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而去,轻飘飘落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宠溺与欣喜。终于把身份表明了,之后就不可能会有成亲的事了,太好了!巫洵不自在的摸摸鼻尖,也跟着跳下来。“不用担心,我不会和她成亲,倒是你,真的喜欢就去表明心迹,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比武招亲,难道就不怕真的有人把她娶走了吗?”
对于这种人,沐星谨是真的很看不上的。不过她也不介意点拨一二。毕竟这二人真的成了,那对他们来说还是好事呢。到时候非但不会跟惊雷镖局有嫌隙,还有可能会成为朋友。多年心思被人明着点破,巫洵瞬间白了脸。“真的喜欢就付诸行动,什么都不做就别在这里装可怜。”
萧御宸也挺看不上这样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要坦坦荡荡,直来直去。这个人怎么比女子还要不如?“我打不过她。”
虽然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为他好,可是他却仍旧很无力。实力不允许,他再怎么想要靠近都没用。“经过这段时间我与她的切磋来看,她的实力并不强,只要你掌握了她的弱点,就能轻松取胜。”
沐星谨与萧御宸默契对视一眼,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不要觉得这样做不好,她要的只是被人打败,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我……”虽然明白这是个办法,但他还是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办法给你了,爱用不用,我时间有限,若是在我离开前你还在犹豫,那就不用再来找我了。”
对于这样的人,就是不能逼的太紧,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说完,她就和萧御宸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原本就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对于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人,他们也不想浪费太多心神。巫洵站在原地,心情烦乱的思虑了许久,突然间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在那一刻,他做出了决定。司徒红炎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发生的事情。她这会儿又气又羞,原本应该发泄一番。可是她又打不过那人。更神奇的是,那张有着倾世容颜的脸却像是烙印在她脑海里一样,一直阴魂不散。直到她鬼使神差走到书房里,打开机关,进了密室。看到那被高高挂起,却一直卷着的画轴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走过去,打开了画轴。画中人出现在眼前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又闪现出另一张脸。两张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幅画,以及画里的人,都是他们司徒家不能说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家族里的老人越发的少了,以前隆重的祭祀也不再有了,更不可能会特意打开画轴来缅怀。她还记得父亲谈起这人时的怅惘。心思百转,她转身跑出去,二话不说,直接拽着一脸懵的司徒成磊跑进密室。“爹,这画上的人是谁?”
她伸手指着画中人问道。原本以为女儿又在发什么疯,还想着怎么安抚才好,没想到竟然是来看这位先祖的。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司徒家的祖先是逃出来避祸的,你可还记得?”
司徒红炎耐着性子点头。“当年的司徒家并不姓司徒,这位,正是当时刚刚登基的女帝。”
那时,整个国家都陷入一种混乱动荡之中。女帝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但那时从未有过女子为帝的先例。幸好她天资出众,实力过人,硬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坐稳了帝位。好不容易在十年后将整个国家带入新的繁盛时期。另一个人的出现,却成了她以及整个司徒家族的噩梦。那人自称是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还拿着先帝的遗诏。那时的他极会伪装,先是骗取了女帝的同情与怜悯,后来又骗得她的信任。等到他一步步将大权握在手中后,将女帝的孩子们当着她的面一个个虐杀掉。最后的致命一击,就是女帝的至爱,当时的皇夫。那人为了苟活,抛弃了女帝,投入了皇子的阵营,还与皇子的义妹有染。当那位义妹抱出与皇夫的孩子时,女帝的毒被激发。这毒,也是皇夫这个枕边人下的。在皇子挟女帝之命的威胁下,所有女帝的忠臣都被虐杀殆尽。一时间,血流成河,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