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孟真身体微微靠近。“一支舞要不了很久的,不然你再考虑考虑?”
他呼吸里的臭味,喷在婉仪的脸上。婉仪往后退了退,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婉仪一惊,立刻想要抽出手:“丁爷,您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想邀请你跳舞而已。”
丁孟真痴迷的看着她,越是靠近,他越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他抓着婉仪手腕的手愈发用力。“啊!”
婉仪吃痛的发出短促的叫声,“我都说了不想跳舞了,请您松开!”
这回丁孟真倒是爽快的松开了手:“抱歉,是不是弄痛你了?”
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他满怀歉意道:“我只是太想和你跳一支舞了,我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令我心动的女人!”
婉仪捂住手腕,眼里染上了几分愠怒:“我只是替琦君来陪您聊聊天的,请您自重!”
“是,是我心急了。”
丁孟真道,端起酒杯看向她,“我用这杯酒向你道歉。”
他说着一仰头就将这杯酒喝完了。他的嘴里呼出酒气:“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再陪我一会。”
婉仪看他诚心道歉的样子,这才脸色稍霁。她回头看了一眼舞池:“这支舞应该快跳完了。”
她说着又转回头来,却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怎么了?”
丁孟真伸手去扶她。婉仪脸色不太对,缓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间晕了一下。”
“是不是喝醉了?”
丁孟真说,“是我不好,忘了威士忌的度数很高,你又不胜酒力。”
“可我才喝了一口。”
婉仪有些疑惑。“但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丁孟真道,“不然我扶着你去楼上休息吧。”
婉仪犹豫了一下:“可我等下……”“什么事也比不上身体重要。”
丁孟真循循道,“等会我帮你去和joe说,我们很熟,我说的话他会听的。”
“那……好吧。”
或许是真的很难受,婉仪同意了。丁孟真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婉仪身边,扶住了她的胳膊。婉仪借着力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丁孟真的搀扶下朝着楼梯走去。两人上了二楼,丁孟真朝四周扫了一眼,这时候房间都是空着的,大家都在下面跳舞。也就是说,哪怕婉仪喊叫,在这么大音乐声的掩盖下,谁也听不见。丁孟真眼底浮出暗色。女人嘛,身子给了谁心就给了谁,等事成之后他在哄哄她,这事肯定也就这么过了。何况现在婉仪被他吸了精气,整个人都没力气,肯定摆脱不了他,到时候哪怕joe找他算账,他也可以说是她自己半推半就愿意的!丁孟真一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很快就要被他拥有了,兴奋的血液都在跳,迫不及待的问:“你的房间在哪?”
“在最里面。”
婉仪有气无力的说。最里面好啊!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丁孟真都怀疑婉仪就是在故意勾引他!他立刻扶着婉仪就朝最里面那间房走去。最里面的房间门虚掩着。丁孟真推开门扶着她走进去。刚进门,就听到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了。丁孟真下意识的转头,只看见一条穿着黑裤的腿,不偏不倚的一脚狠踹在他肚子上!他直接被踹飞了出去,整个人趴在地上,疼的直接吐出了一口水,不断干呕。“你轻点,别把人弄死了,就问不出来话了。”
里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同刚才婉仪的清冷,而是软软糯糯的,只是这话听在耳朵里却令他发凉。他眼前发黑,感觉肠子和胃似乎都搅在了一起,疼的他浑身冒汗。他艰难的抬起头,就看见婉仪站在一旁,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以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高大男人。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身上一紧,手脚瞬间就被一根鞭子给捆住动弹不得了。看着损魔鞭将丁孟真捆得结结实实,婉仪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另外的一男一女:“傅大帅,夫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大帅?夫人?丁孟真惊悚万分。是他知道的那个杀人如麻的傅大帅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丁孟真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瞬间肚子的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挣扎着就想跑,然而这捆住他的鞭子却怎么都挣脱不开!他脸色一变,口中立刻默念了什么。“别挣扎了。”
阮惜时轻描淡写道,“这是损魔鞭,就算你会邪术也挣脱不开的,反而……”她话音没落,就听到丁孟真忽的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疼疼疼!”
他叫的口水都喷出来了,傅云霆嫌弃的后退了一步。阮惜时继续把话说完:“反而会越捆越紧。”
丁孟真:“……”阮惜时却没有管他已经涨红的脸,转头对婉仪道:“刚才辛苦你了。”
她让joe找个舞女来做一场戏,没想到这个叫婉仪的舞女不但做到了她的要求,还做的很出彩,丁孟真丝毫都没有起疑。“老板说您是为了救百乐门的大家,这里头包括了我的命,我自然要帮您。”
婉仪垂眸道。阮惜时点点头,又看向丁孟真。在丁孟真快要疼的昏过去之前,阮惜时总算“好心”的控制损魔鞭放轻了一点力道,看着丁孟真满头都是汗,疼的气喘吁吁,面色发青的盯着她。“你们为什么要绑我,想做什么?”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个叫婉仪的舞女跟他们是一伙的,还面纱蒙脸,做出那番姿态,都是为了将他引来这个房间守株待兔!“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阮惜时并没有跟他废话,“你学的是什么邪术,为什么要对百乐门还有惠民医馆的人下手?”
听到邪术两个字,丁孟真脸色变了下,但很快又强装镇定道:“你说什么邪术,我听不懂!”
阮惜时眸底一暗。她上前一步:“听不懂?你刚才不是就对婉仪施了邪术,想吸走她的精气吗?”
丁孟真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惊愕的看着阮惜时。她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