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呢,而且还是副都统的女儿,可惜是个姨娘生的。但据说她跟她的丈夫学生时代就认识了,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娶她做正夫人,抗争了好一阵子,最后也不知是怎么说服家里人的,还真把她娶进门做正夫人了!”
要论时政,宫欣愉不懂。但说起这些八卦来,她是头头是道。阮惜时好笑的抿了抿唇,目光看向那位护军使的夫人。她在照片墙上见过这位护军使夫人,应当跟她姆妈是一届的。按照年纪,这位护军使夫人也有三四十岁了,但身材仍保养的极好,细腰盈盈一握,脸上也没有一点皱纹,可见没什么让她忧愁的事情。在那个年代,还没有自由恋爱,她和她的丈夫能不顾家人反对,坚守学生时代的爱情,真是不简单。阮惜时对这位护军使夫人很有好感。周围有人也认出了这位护军使夫人,上前攀谈说话。如今已经没有人在乎她曾经只是个姨娘的女儿,现在的身份地位才是要紧。很快也有人上前来同阮惜时说话。这里没多少人认识宫欣愉这个督军的女儿,但许多人认识阮惜时。阮惜时上过报纸,她的光辉事迹,很多人都知道。令人闻风丧胆,杀人如麻的傅大帅的夫人,竟然是个菩萨心肠的医者。而且她看上去温柔娴静,是个好相与的。不仅如此,她们还听说,这位傅夫人非常有手段,成婚几载,堂堂傅大帅竟然只有她一个夫人。所以能和傅大帅的夫人交好,也就意味着和傅云霆交好。只要不是丈夫在军政府里跟傅云霆敌对的,都上前来找阮惜时攀谈。阮惜时也是应对得益。宫欣愉一开始还有兴趣,陪着阮惜时看她们你来我往的说话,到后来就觉得无聊了。好不容易挨到又两个夫人走了,宫欣愉立刻拉着阮惜时朝着学校里头快步走去:“你可别再聊了,再聊下去,这门都进不了了!”
她抱怨道:“我们是来参加校庆的,又不是来攀关系的!”
阮惜时轻笑。“知道你对这些人际交往没兴趣,不过她们来参加校庆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结识人脉。”
阮惜时说。“所以我才觉得无趣!”
宫欣愉嘟嘴,“还不如等会喝酒跳舞呢。”
她说着就拉阮惜时往大厅里走。两人路过花园,玫瑰花正开得艳丽,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两人看见一大片红玫瑰还有粉玫瑰,不由驻足。“记得去年的时候,花也开的这么漂亮。”
宫欣愉说,“现在站在这儿,感觉我们仿佛还在学校上课,但一转眼都毕业了。”
“是啊。”
阮惜时也很怀念上学的时候。虽然现在日子过的也不错,但上学的生活还是更单纯一些。“可惜玉霜不在,否则就真的跟以前一样了。”
宫欣愉道,“对了,你知道了吗,玉霜怀孕了!”
“知道,她和我说了。”
阮惜时说。“没想到她竟然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有孩子的。”
宫欣愉说,“我还以为会是你呢。”
“我不着急。”
阮惜时道。“对,不急着要孩子!”
宫欣愉竟也点头赞同,她挽住阮惜时的胳膊,“我现在可就你一个玩得来的朋友,你要是怀孕了,就没人陪我逛街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不然等我成婚了再一起怀宝宝。”
“哦?”
阮惜时好奇,“你有喜欢的人了?”
宫欣愉摇头如风:“没有!”
她露出讨好的笑容,贴的阮惜时更近:“所以你暂时就别怀宝宝了,多花时间陪陪我吧!”
阮惜时失笑:“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宫欣愉嘿嘿笑。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到了大厅。学校这次校庆安排在最大的宴会厅。里面早已布置妥当,虽然学校的宴会厅不像是外头那样灯光璀璨,处处彰显富贵,但却满目文雅,字画诗词,别有一番趣味。明德女中作为云城最好的女子高中,所收藏的字画都是名家大作,若不是校庆,平日里哪怕是明德女中的学生,也没有机会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大作。所以不少喜欢字画的人都已经在一边细细观赏了。阮惜时也挺感兴趣的,拉着宫欣愉看了一会,宫欣愉便直打哈欠了。侍应生正好端来葡萄酒。宫欣愉立刻就拿了一杯,喝了两口,才感觉神清气爽。阮惜时一转头便见到她在喝酒:“你少喝点,别又醉了。”
“我哪儿这么容易醉啊!”
宫欣愉道。“上次在我家,你不就醉了?”
阮惜时无情的戳穿了她。“那是在你家我高兴,气氛所致!”
宫欣愉不愿意承认自己酒量不行,“何况我不也平安到家了!”
她说到这事,倒是想起来之前丫鬟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