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拍卖行,慢慢的华人也就多了。据说在这里能看到很多稀罕的东西。傅云霆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进来,就见一个穿着蓝色马甲,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在门口迎接:“傅大帅,您来了!”
他襙着一口熟练的华夏语,要是闭着眼睛听,甚至听不出他是外国人。“傅大帅,傅夫人,已经给两位预留好了位置,这边请!”
外国人说道,微微鞠躬表达自己的尊敬,才让旁边的员工领着他们过去。“他是森泰洋行的经理。”
傅云霆对阮惜时道。竟然是经理?阮惜时微讶。“看来你傅大帅的名头果然响啊,连经理都亲自在门口迎接你。”
阮惜时转了转眸,开玩笑道。“他才不是怕我的名头。”
傅云霆嗤了一声,“他是想跟我打好关系,免得被我抓到了什么,拆了他这洋行!”
阮惜时眉头微挑。员工已经领着他们到了前排,这是个绝佳的位置,正对着拍卖台。傅云霆拉着阮惜时坐下,才又道:“这拍卖行里的水,深着呢。”
阮惜时这回脸上倒并没有惊讶的神色。她听二叔说过一些拍卖行内部的事情,表面上就是简单的拍卖物品,但实际上有些人会利用拍卖场暗地做交易。又或者在拍卖现场找一些同行装成阔绰买主在拍卖现场抬价,行里人管这种人叫做“搭架子”或“架秧子”的。他们把价钱抬到接近“底价”,便不再多添,净等局外人的“秧子”递价,上面的拍卖师立刻“拍板”。不过这种法子只能骗新人,老人都熟悉这种襙作,就不起效了。这些事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不揭穿而已。傅云霆也懒得管这种闲事。过了会,座位陆陆续续的都有人坐满了。阮惜时扫了一眼周围,见到有一部分外国人,也有很多华人。大家都穿着不菲,毕竟能来森泰洋行参加拍卖的,肯定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等会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有看上的告诉我。”
傅云霆看向她道,“没有也没事,下次再来。”
“我?”
阮惜时一愣,“今天不是来拍你要的东西吗?”
明明就是他带她来的。她下意识的便以为傅云霆是特意来拍什么东西的。“我对这里的东西没兴趣。”
傅云霆却道,“不过我听说今天这里有不少珍宝拍卖,你上次不是看上那条钻石项链了吗,所以今天就带你来看看,要是有其他看上的我就拍给你!”
阮惜时怔了几秒,旋即哭笑不得:“你就是为了那条钻石项链,所以特意带我来这儿的啊?”
她都快忘了,他怎么还念着呢。“当然了。”
傅云霆握住她的手,语气霸道,“我夫人喜欢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但是你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给的东西,我夫人只能戴我买的首饰!”
他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或者我自己做的。”
他说着还看了眼阮惜时头上自己做的发夹,心中颇为满意。谁让他媳妇太招人了,他真恨不得让她浑身上下都标记着属于自己的信号,让那些觊觎他夫人的男人都知道,阮惜时是他的!阮惜时顿觉无奈,正要说什么,却听到锣鼓咚的一声敲响,又接着咚咚两声,便看拍卖师走上了高台,身前放一方桌,手持木槌。周围瞬间静了几分。“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今日的拍卖会,我先介绍一下拍卖会的规则。”
经理走到高台旁说道:“这一场拍卖会采用的是叫价制,每一件货,每个有意购买者都可以轮流喊价,直至无人再加价,三锤定音后,便由最后那位价格者得。”
他说着转头对旁边的员工说:“抬上第一件东西吧。”
员工转身一挥手。便有人将一个盒子拿上高台,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一颗漂亮的粉钻。粉钻足足起码有鸽子蛋那么大,在场的女士们无不盯着这颗偌大的粉钻看。这么大的粉钻,也太稀有了!普通的小粉钻做成的首饰,便起码要一万块。这么大的粉钻,起拍价估计都要上几十万了!果然拍卖师开口便是:“二十万起拍!”
一万块一条小黄鱼,一条大黄鱼等于十条小黄鱼,那二十万就是两条大黄鱼了。一条大黄鱼,就能买一套小的四合院。这一颗粉钻,就值两套四合院了。阮惜时在心中默默换算着。她的保险柜里有好几条大黄鱼,还有一些小黄鱼。但折算下来,也就只够买两三颗这样的粉钻。而这里的人却是眼睛都不眨,上来就开口:“二十五万!”
“三十万!”
“四十万!”
阮惜时听的都肉疼。傅云霆见她模样,却以为她也喜欢,凑过来问道:“你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