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鹤笑了一声。“我可以让人将那几个玄术师支走,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找到你。”
他看着阮惜时:“你应该不想这一路上,一直都被这几个玄术师还有那群麻烦的家伙给缠上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却令阮惜时心头一闷。麻烦的家伙?就他最麻烦!但阮惜时也知道,司徒鹤这个人阴险狡诈,他既然说得出来,就真做得到。思考了几秒,阮惜时很快下了决定,果断坐进了车内。司徒鹤眸子里浮出更深的笑意:“开车。”
车子绝尘而去。在那一头周钦从叶家出来,就看见了仍被缠着的玄术师们。他心中道一声不好,大步走过去,直接拦在了他们之间,沉着脸看向司徒鹤的手下:“你想做什么?”
“只是想找这几个玄术师帮帮忙而已,没想到这么难说话!”
男人见到周钦,识趣道:“算了算了,我去找别人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周钦看着男人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那几个玄术师:“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知道哪儿来的人!”
最早被拦住的那个玄术师道。“你们有看见夫人吗?”
周钦问。几个玄术师面面相觑,然后都摇摇头:“没看见啊,夫人出来过?”
周钦呼吸一沉。看周钦表情不对,那几个玄术师顿时也紧张起来,有个反应过来,急忙指着那个走远的男人道:“是他,肯定是他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伙同人趁机把夫人带走了!”
说着他才发现那男人已经不见了。“人呢?”
“去追!”
周钦厉声对手下道。手下急忙朝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了。周钦面色难看,他转头又让人去找其他几个藏在别处的玄术师问问,又带着人去四周寻找。然而阮惜时此刻早已离开了,哪里还能寻到她的踪迹。那几个玄术师正茫然无措的时候,就见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过来,如鹰隼般的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你们就是在我叶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人?”
玄术师们都蒙了:“不,不是——”“把人带走。”
他道。玄术师们呆了一瞬,才认出来面前这个男人不正是青帮的龙头叶云州吗,顿时急忙解释道:“叶龙头误会了,我们是在这里保护督军夫人的!”
“保护督军夫人?”
叶云州眯了眯眼,“你们是军队的人?”
“不是,我们是——”他们还没得及说自己是玄师会的,就已经被叶云州给打断了:“穿的古里古怪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军队里的,有什么解释,等进去了再慢慢说吧!”
他说着一抬手,身后的手下便迅速将人给抓起来了!叶云州已经转身回去了。“不是,叶龙头,您真误会了!叶龙头——”几个玄术师扯着嗓子喊道,然而叶云州却是头都没回,径直让人把几个玄术师都抓进去关起来了。等周钦找了一圈回来,才发现几个玄术师都不见了。叶云州回到后院,正焦急等待的叶绾绾立刻上前:“哥哥,怎么样,阮姐姐顺利离开了吗?”
“我没看见她。”
叶云州道,“应该是已经跑了。”
叶绾绾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叶云州看着她:“你知道她要去哪儿?”
叶绾绾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还帮她?”
“阮姐姐想做的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叶绾绾毫不犹豫的说,“我相信她!”
叶云州眉头一挑:“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相信一个人,看来他都把我这个大哥给比下去了。”
“怎么会呢哥!”
叶绾绾语气娇憨,“在我心里,哥哥永远是哥哥,是没人可以取代的!”
看着妹妹脸上灵动的神色,叶云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叶绾绾脸上越来越少看见忧愁的表情,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这都是阮惜时的功劳。现在的叶绾绾,就是一个17岁的少女该有的模样。“不过,阮姐姐给我的感觉,的确跟别人不一样。”
叶绾绾说,“每次接近阮姐姐,我都觉得好亲近,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一样!”
很亲近的感觉吗?叶云州若有所思。“哥哥,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叶绾绾忽的问他。叶云州顿了顿,才道:“没有。”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若说对一个二十多岁结了婚的姑娘有什么亲近之感,太容易引起误会了。但叶云州心底却不得不承认,他对阮惜时的确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熟悉,倒更像是他对叶绾绾这个妹妹的疼惜感。这也是为什么叶绾绾来找他帮阮惜时的忙,他没有考虑就答应的原因吧。叶云州看向叶绾绾白净的小脸。大概是因为她们年纪差不多吧。又或者是因为,阮惜时有些地方,很像那个女人。叶云州不由又晃了神。直到叶绾绾喊他,他才回过神来。“行了,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好好看会书。”
叶云州说着,转身离开了。他回到房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打开来,在夹层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扎着麻花辫,巧笑嫣然。他粗粝的手指抚摸过照片上女人的眉眼,眼底浮出眷恋的神色。“韵儿,你到底在哪里?”
他低低道。然而却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司徒鹤给了阮惜时一套衣服。跟司徒鹤那些手下一模一样的衣服。“你穿这个,傅云霆那些手下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你在我这里。”
司徒鹤说。他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手下停车的意思。阮惜时蹙眉:“你不让人靠边停车吗?”
“在这不能换吗?”
司徒鹤竟然还有脸问出这句话。阮惜时俏脸一绷。但她仍保持着冷静:“司徒帮主,这玩笑不好笑。”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司徒鹤却凤眸一挑道,“我帮你摆脱那些人,收一点小小的报酬,不为过吧?”
阮惜时闻言,手蓦然一握,掌心中便有紫光开始闪烁。如果司徒鹤真打算做什么,她不介意在车里就把他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