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春娇的姿势格外的狼狈,走起路来跌跌撞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看不清前方的路,差点有几次摔倒在地上。傅老爷子也懒得阻止,既然霍春娇懒得治疗,他也懒得费劲。倒是傅澜雅死死地盯着霍春娇的后背,接着她的眉头一皱,立马叫住了霍春娇:“等一下!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霍春娇十分心虚,额头的冷汗一直冒出来,害怕的回过头去,“怎么了吗?”
难不成傅澜雅已经知道是她和傅爵止一起偷走了孩子?如果傅喻渊已经找到嫌疑人,想必也知道了偷走孩子的人是谁。那么现在的她岂不是自投罗网?恐怕都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她的双腿打颤,整个人的五官扭曲起来,就像是电影里面可怕的巫妖。“你这么着急要走,是不是因为偷了咱们傅家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霍春娇的脑袋跟着一片混乱,她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不是说偷孩子的事情。“我问你话呢!”
傅澜雅提高了音量,抱着胳膊没有了耐心。于是就叫家里的佣人给霍春娇搜身。霍春娇也没有反抗,乖巧的让人搜查,同时用眼睛瞟着傅澜雅。佣人在霍春娇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傅澜雅皱着眉头,更加想不明白为什么霍春江急着要走,又没有偷东西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情“雅雅,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我确实没有拿傅家的一针一线,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傅澜雅心烦转过身去,“赶紧给我走,以后不许再踏入傅家半步。”
霍春娇攥紧手心的毛发,迅速就逃离了川山公馆,仿佛慢了一秒她就要被逮住。原本傅澜雅已经打消了怀疑霍春娇的念头,但是回过头的时候,看到了霍春娇疯狂逃命的背影,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疑惑。“爷爷,这个女人不是被赶出傅家了吗?今天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傅老爷子有气无力地说:“她是来拿和傅爵止的照片,我寻思着他们再怎么说也是母子,拿走属于他们的照片也是应该的,便答应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间在今天回来拿照片了,莫非”傅澜雅骤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傅喻渊打电话说这件事。任何可疑的细节都绝对不能放过!————到了傅喻渊头发的霍春娇并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去医院做鉴定,直接就一路狂奔来到了郊区破旧的小楼房里,她着急地打开门,扯着虚弱的嗓子大喊:“儿子.快点快走!”
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人,就连那个刚出生的婴儿也不见了。这让霍春娇心里直打鼓,莫非她来晚了一步,傅爵止和孩子已经被妇傅喻渊抓走了?那一刻,她无助的跌跪在地上,额头的鲜血顺着脸滑落在地上,双眼无助,哭喊着傅爵止的名字。“都怪我都怪我来晚了.”“儿子,我对不起”她和傅爵止此生的荣华富贵彻底没有希望了。该不会等一会儿她也要被抓吧?不.霍春娇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出门,结果碰到了傅爵止。那一刻她眼中的泪光闪烁,眼瞳颤抖,“儿子?是你吗?”
傅爵止皱着眉头,十分不悦,“你到底在鬼哭狼嚎什么?我刚刚才把那个小孩子哄睡着,结果你现在又在这里乱叫,要是把别人引来了怎么办?”
“你没有被抓走…”霍春娇激动的擦着泪水,喜极而泣,“没被抓走就好.”“你怎么了?怎么神经叨叨?”
“傅喻渊已经锁定了嫌疑犯,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们必须得赶紧走了!”
“真的吗?”
“我去川山公馆的时候,亲耳听到傅澜雅这样说的。”
傅爵止冷笑,一脸的不屑,“妈,你不要大惊小怪了,我之前的时候好歹是傅氏集团掌权人,傅喻渊有什么能力我会不知道?他只会暗中做一些小把戏,就凭他也想找到我?做梦吧,这地方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他绝对不会找来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霍春娇揪着心口的衣服,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缓缓落下来。她点了点头,然后摊开手掌,“我弄到傅喻渊的毛发了,但是我没有去医院,现在我去医院一趟.”说着,霍春娇就要走。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石化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天边翻滚着黑夜,整个大地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的光芒,就连空气也满是压抑的尘土味。她浑身颤抖不止,紧紧握在手里的那一撮毛发也彻底掉在了地上。此刻站在门口的人是傅喻渊以及一群保镖。傅爵止也察觉到了杀气,缓缓转过身来,定眼一看,他的脸色苍白,眼底划过了一丝恐惧。看来是他低估了傅喻渊,真没想到这小子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找到他!他精心在傅氏集团部署的棋盘,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傅喻渊走了进来,举起枪,对着傅爵止的脑袋:“大哥,我真没想到你就连刚出生几天的婴儿都下得了狠手,看来之前是我对你太过于宽容,才让你一次又一次的铤而走险。”
“哈哈哈哈哈!”
在这种紧张又充满杀戮的时刻,傅爵止突然之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蹲下身去,“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饶了我吗?”
“可以给你跪下,也可以给你磕头道歉,只要你能够放过我和我母亲,让我们有一条生路 ”傅喻渊勾起薄唇,危险的桃花眼潋滟着杀气,枪口距离傅爵止的脑袋又更近一分,“你觉得有可能吗?”
傅爵止沉默了片刻,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此刻的他,已经无路可退。他干脆将计就计,“我不明白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想要和孩子在一起罢了,结果你却大动干戈的全城搜索我,现在还拿枪指着我!”
“孩子那么小,他还患有疾病,你就把他偷走,你要是真是他的父亲,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我不知道他有病啊,我只是想要亲一亲他,抱一抱他,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可以把孩子还回去,那样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给我定罪呢!”
这一句话就让傅喻渊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傅爵止可是孩子的父亲,于情于理来说,见一见孩子,无可厚非。傅爵止也知道自己占了理,于是他站起身来,挺直腰杆直接握住了那一把枪对着自己的额头,“如果你是想要找一个理由杀了我,那现在就动手吧,就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不过将来他长大之后一定会为我报仇!”
这句话吓得傅喻渊手抖,身躯震动,后退了一步。他不愿意伤害许悦悦的孩子,但若有一天孩子长大了知道他是杀父仇人,又将会如何对待他呢,想必那个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他松开了手,垂下清冷的眼眸,“孩子在哪?把他交出来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