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予其实知道孟时衍很喜欢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孟时衍不是一个轻易将自己情绪宣泄出来的人,所以哪怕是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怎么表达过对她的喜欢。骤然之间听到这样的情绪宣泄,宋听予呼吸微微滚烫了起来,因为彼此抵得很紧,所以宋听予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有多烫。她微微咬了一下颊肉:“就算我知道你很喜欢我那又怎么样?男女之间又不仅仅只是喜欢。”
“上一次说的话我不是一时冲动。”
孟时衍根本不听宋听予,单刀直入得说。宋听予愣了一下,不明白孟时衍说的是哪句话。他们之间纠缠了太多次,气话也说了不少。具体是指哪一句话,宋听予还真的不知道。“结婚。”
宋听予的心剧烈地揣了两下,呼吸都有些凝滞。他又来。“我不会跟你结婚,到时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孟时衍不明白,他松开了她的鼻尖,而是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他也松开了掐住她腰肢的大掌,用双手捧住了宋听予的脸颊。她的脸很小,他捧在手心里像是要捏碎了一般。“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一次?我逃了两次,你就应该明白我的内心,你就不能放我走?”
“所以你连孩子都不要了?”
孟时衍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听予明显感觉到他口气里面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原本的那点温存荡然无存。宋听予心底咯噔了一下。她的颊肉被她咬疼,仿佛快要腐烂出血。“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但是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宋听予,我给你两个选择。”
她在听他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一种不敢呼吸的窒闷感。“跟我结婚,名正言顺成为孟太太。离开我,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夏夏。”
宋听予猛得推开了孟时衍,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样盯着他:“孟时衍你卑鄙无耻!”
“我用君子手段,对你有用吗?”
宋听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疯狂掉了下来,她抽噎着嗓子,哽咽说道:“你明知道我一直以来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你还威胁我?还用夏夏威胁我?”
原本她以为孟时衍不让她见夏夏已经足够无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用夏夏威胁她结婚。“宋宋,我说过,别逼我。”
孟时衍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他去参加生日宴之前去见了客户,因此此时西装革履,头发也梳成了背头,额前只有一点碎发掉下来,比起平日里慵懒的头发,每次孟时衍梳成背头的样子,都会让宋听予莫名的有一种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仿佛时时刻刻在告诉宋听予:他高高在上,你是脚底淤泥。你们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他强行想要将她拖拽到他的世界里,也不会有好下场。前几次差点丧命就说明了一切。“你也别逼我!”
宋听予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一旦孟时衍逼急了她,她是不会示弱的,“不让见就不让见,我就算是嫁给陆持那种下作的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起码嫁给别人不用担心生命威胁。“是吗?”
孟时衍在听到宋听予赌气的话之后终于无法再隐忍克制。他上前,大掌一把掌珠了宋听予的后脑勺,用几乎让她窒息的方式吻住了她。宋听予剧烈挣扎着,但是因为被吻地无法呼吸,她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孟时衍这一次就像是疯了一样,他彻底被激怒,攻势极其凶猛,像是要将宋听予吸骨噬髓。宋听予的大脑是空白的,只有身体在承受着孟时衍疯狂的攻城略地。他从她的嘴唇吻到脖颈的皮肤,再吻到她的锁骨。他在她的锁骨上用力啃咬,宋听予感觉到一丝疼痛的时候,一低头看到了锁骨上流下来的血。“你放开我。”
她低声啜泣,却早已没有嚣张的气焰。孟时衍总是知道怎么拿捏她。孟时衍却不肯放过她,附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阔步走进了她狭窄的卧室。当宋听予的后背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估计是逃不掉了。“你今天要是碰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宋听予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微微发抖的。“就算我不碰你,你会原谅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解释:“自从流产之后我的身体就没有好过,医生让我禁欲。”
后半句话,是她自己瞎说的。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跟孟时衍做什么。在这样被威胁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想跟他做。她只想赶走他。“禁欲?医生让你禁欲,你就去勾搭别的男人?”
孟时衍的手轻抚上了宋听予的下巴,眼睛略微眯了眯。“我和别人看个烟火跟我禁欲有关系吗?难不成我看个烟火就要把他当回家上床了?你见我这么做了吗?”
“这次只是看烟火,下次呢?”
孟时衍仿佛进入了一个思想死角,逃脱不出来了。“没有下次了行不行?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不会再相信我,我也不会再相信你。最好的方法,就是结婚,彼此都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宋听予这才明白了他说结婚的意思。“你也太相信现代社会的婚姻了吧?就算是结婚了,我有心出轨还不能出?你想沾花惹草还不能沾?”
“我不是这种人,你更不是。”
孟时衍口气里面不仅是对自己的信任,更是对宋听予的信任。说实话,宋听予听了有点想笑。她躺在那儿,抬起手捧住了孟时衍的脸颊:“孟公子,你也太信任我了。你别忘了,从在普吉开始,我就是想方设法怕伤你床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简单纯粹呢?哪怕我结婚了,也难以掩盖我水性杨花的本质,到时候给你头顶戴满绿帽子,气死你。”
“你可以试试。”
孟时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话落,宋听予的嘴巴被孟时衍的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