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他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快到镇上的牛车上了。看着同坐在牛车上的叶枝枝和凌家兄妹,以及在赶牛车的凌擎。王二狗就开始求饶叫唤!只是他呜咽了两声,才发现自己被堵住了嘴!而他发出的动静,更是换来了叶枝枝狠狠的一脚:“给我老实点!”
“一会儿带你去宋家的铺面,你最好给我实话实讲,否则的话没你的好果子吃!”
“呜呜呜……”叶枝枝这一脚,踹在了王二狗的肚子上,疼得他吱哇乱叫。虽然嘴巴说不出话,王二狗还是在心里头,毫不客气的咒骂叶枝枝!只是他呜哩哇啦的一阵,却让赶车的凌擎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若带着刀锋的冰碴子,恨不得帮他生剐了一般,显然是听懂了他的污言秽语!想起昨夜凌擎对他下手,那真是把他往死里弄。王二狗到现在也是心有余悸,吓得立马顺从的点头,意思是会乖乖配合。凌擎这才满意,回头继续专心赶车。叶枝枝见状,就直接白了王二狗一眼:“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对于她就是各种不服气,对凌擎就是乖乖听话。看她如此唾弃王二狗,凌邵就接话道:“他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枝枝姐你在村子里头久了就会知道了!”
说话间,他们就很快到了石头镇。等牛车慢悠悠的,到了宋家的铺面外头,凌擎就把牛车停下了。叶枝枝见状,就赶紧的从牛车上跳下来,还转头把凌丫丫从车上抱下来。倒是凌擎,一把抓起被他绑得结结实实的王二狗。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这就扯下了塞在王二狗嘴巴里头的破布,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去了那宋家铺面的门口!叶枝枝和凌邵见状,自然就赶紧的跟了上。等他们一到,王二狗就凄厉的大声喊了起来:“宋二公子,您快出来啊!快来救救小的啊!您让小的去给山坳村新打的水井下药,小的就叫凌擎给抓住了。小的可是忠心于您才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儿,您可不能不管小的啊!”
这一大早的,光顾宋家脚店的主顾可不少。这王二狗这样一喊,可把这些人都叫出来看热闹了。一个个更是指指点点:“呦,这不是经常跟着宋二少掌柜的那个赖皮王二狗吗?”
“是啊,他方才都喊了些什么?说是宋二少掌柜的喊他去给人水井里头下药?这宋二少掌柜能干出这样缺德的事?”
“这抓王二狗来的这汉子我倒是认识,是经常往玉兴楼送猎物的猎户,据说姓凌。这个猎户可不得了,据说身手十分了得。前些日子还猎了一匹硕大的灰狼,玉兴楼的掌柜的都对他十分客气呢!”
听着这些主顾们议论纷纷,负责看店的宋家老伙计可慌张得不行了。连忙冲出来骂道:“王二狗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少掌柜的光明磊落,是周围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善人,怎么会做你口中这些缺德的事情?你要是再胡说,我们少掌柜的可不能饶你!”
“你个老匹夫,你知道什么!”
面对这老伙计,向来看人下碟菜的王二狗当然不会客气:“我向来跟你家二公子称兄道弟,可为他办了不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赶紧把宋二公子叫出来说话!”
这老伙计是在宋家待了多年的,对于宋二的脾气秉性那是心知肚明。所以更加知道,王二狗口中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道:“我们公子不在,也没有功夫见你这样的无赖!你少来攀咬我们公子,快滚吧!”
这宋家老伙计,可是把他们主子给择得干干净净的。叶枝枝见状,就佯装怀疑的看了王二狗一眼:“我看这个大叔说的可不像是假话,毕竟这王二狗也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说着,她就看向凌擎。“凌大哥不如我们就把人带回村子里头,自己把这事儿处置了吧!”
明白叶枝枝这是故意刺激王二狗,凌擎眼神如刀:“敢骗我凌擎,找死!”
王二狗当然知道,这事儿要是闹去官府,总是有律法管着的。他做的这些,最多不过挨一顿板子,关几日就了事。但他要是落到山坳村人的手上,他们两个村子积怨已深,他肯定会更惨!所以王二狗吓得不行,就连忙冲那个伙计喊道:“你……你知道个鬼!”
“你家那宋二看上了凌擎的小娘子,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人家。人家凌擎不愿意卖妻,他就串通了那看水先生姜山,故意为难人家两夫妻。还跟人家打赌,要人家拿出五十两银子来!”
“眼看着人家打的井出了井水,他怕计谋不成。就给了我烂脚散,让我投到那井里头去。说是只要凌擎给不起打赌的银子,就只能卖妻还债!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你们做梦!”
王二狗的一番话,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那些光顾宋家生意的百姓们听了,当场睁大了眼睛。“没看出来啊,这宋二居然是个这样卑鄙的!”
“是啊,想要夺人妻那可不是君子所为,看来这宋家的买卖也不会太干净,咱们以后还是少来吧。”
说完这话,这些客人们就转身就要走。那看店的老伙计见状,瞬间就慌张的挽留客人:“各位别走啊,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只是无论他如何解释,那都是无用,人依旧都往街道上走。哪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在这儿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