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
她告不告的,凌擎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能把他弄进衙门蹲大牢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个。所以讲完这话,凌擎就一把拉住叶枝枝的手,就要把她带回家。见凌擎这样坚决,根本不给她留余地。那付玉气的直跺脚,冲上来就要撒泼打人:“叶枝枝你这个死丫头,老娘今天……”只不过她的手,都还没来得及碰到叶枝枝。凌擎就下意识的取下了背上背着的弓箭,手轻轻一扬,就挡住了付玉要挥下来的巴掌。接着他皱眉,满脸不悦的道:“你再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你要如何?你又能对我如何?”
凌擎对她如此绝情,这可伤到了付玉,也让她气得要死。“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你这样宠妾灭妻。我去衙门告你,你就完了!这死丫头有什么好,哪能跟我比……”不过她这话没说完,就被凌擎直接打断。“她样样比你好,且是云泥之别!”
“你……”凌擎轻看她就算了,还如此在意叶枝枝这个死丫头。从来没被男子这样对待过的付玉,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她还要放狠话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的叶枝枝,这才开了口。“你要去衙门告凌大哥宠妻灭妻,那我们也可以去衙门告你,弃婚不顾,与人私奔通奸。你还为了自己的私欲,故意买通了人宣扬凌擎克妻的名声。这些事情拿到县令大人跟前一说,这究竟谁要蹲大牢,怕还不一定呢!”
“你……你有何凭证,说这样的鬼话?”
被叶枝枝刺激到,付玉简直要疯了。她不管不顾的,冲着叶子直就要跑过来动手。凌擎这一把把叶栀子护在身后,咬牙道:“你若要凭证,那有的是!”
“要么,你立马走,往后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要么,那就去衙门,闹个玉石俱焚!”
他可以不跟一女子计较。但却不能容忍任何女子,如此欺辱叶枝枝!“你……你真舍得这样对我?”
看凌擎冷面,又冷言冷语。实在是伤心至极的付玉,终究是忍不住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只是不管她怎么哭,凌擎都不为所动。“没有情分,何谈不舍?”
一句没有情分,简直是让这个付玉的心都快碎了。她只能咬着牙道:“好,我就不信了,你真能那么狠心!”
“凌擎,我们两个就走着瞧!”
说完了这话,付玉转头就走。且是越走越快,最后简直是哭着跑着离开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凌邵这才回头,皱眉看凌擎。“她居然跑去衙门报记,看来是真想回来的。所以我看这件事情,她指定不会轻易罢休!”
“大哥,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凌邵一脸的忧愁,凌擎就略微摇头。“不怕,我自有办法!”
说完这个,凌擎就回头看了眼叶枝枝。接着他什么都没有再说,拉着叶枝枝直接就进了屋去。“哎哎……慢点儿……”凌擎的步子太大,叶枝枝几乎是被他拖着,跌跌撞撞的去了里屋。等一进来,叶枝枝就急忙甩开凌擎的手,跟他拉开了距离。“你……你娘子都没死,我……我是真不能在你家待下去了!”
不为别的,就为他竟然跟人成亲。在她看来凌擎虽然热心,但绝不是个没分寸的。把自己婚事搭进去这种事,他怎么会这样做?“你生气了?”
看小丫头低着头拉着脸,小嘴都撅得高高的。凌擎耐着性子,就低声问她。“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叶枝枝本想质问他,可一想到自己跟他除了在旁人看来是夫妻。这又没成亲,也没有什么肌肤之亲,自己可没有底气问他什么的。所以这到嘴边的话,叶枝枝又咽了回去。倒是凌擎,仿佛看出叶枝枝心中所想。他便伸出手来,拉着小丫头,让她在床边坐下。接着很是认真的道:“我娶她,并非因为心悦,而是另有隐情。”
“她,是上回来寻我那妇人的同党。会嫁来山坳村,也是她的计策而已。我是将计就计,并不为其他!”
“你……”叶子枝当然没想到,这件事情这样复杂,还牵扯到上回那个古怪的妇人。她一愣,诧异万分的看着凌擎。“你不是不愿跟我说这件事吗?”
上回那妇人自称是他的娘亲,还说出了细节之处。可凌擎却像瞒着大秘密,半个字也不肯多提。这一回,又怎么愿意说了?“我若不讲,要如何留你?”
看着叶枝枝,凌擎那语气颇为无奈。“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此事,我会办好,你不必操心。”
没想到自来话少的他,也有如此直接的时候。刚才本来颇为生气的叶枝枝,可一下子就被他弄得,心中怨气全无了。不过她这表面上,还是依旧怒气难消的模样。“总之,总之我不会赖在凌家的。若真有人要赶我,我走便是了……”说完这话,叶枝枝就什么都不再讲了。凌擎则点了点头:“放心,我会解决好。”
讲完这话,凌擎就直接转身出了房去。这一下午,凌擎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倒是他扛回来的那头野鹿,被村里说来帮忙的的屠夫莽大,给收拾了出来。肉割成一块一块的,就放到了厨房里头来。叶枝枝简单的炖了一个红烧肉,和炒了一个青菜,以及鸡蛋炒大葱。又焖了一锅米饭,然后她就带着林丫丫和凌邵,直接就把晚饭给吃了。至于凌擎的那一份,则留在一旁。而与此同时的县城里头,本来已经准备歇下的县令大人。突然迎来了个大人物,那可是吓得腿都软了。他在师爷的陪同下,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县衙前堂。这一进门啊,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的,小的参见指挥使大人。”
“起来吧。”
看着这个县令,一脸严肃的屈少泽,就微微的抬了抬手。“多谢大人。”
一听到这话,这县令这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然后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道:“我们临河县这种小地方,不知道指挥史大人怎么会大驾光临的?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让小的去做吗?”
要知道这个屈少泽,那可是边疆那位大人物的左膀右臂。别说是他这种地方小官了,就是东京朝中的那些官员,都鲜少有见到屈少泽的。所以这一回他突然前来,恐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要交给他去办啊!一想到这个,这县令就激动。仿佛接下来他的日子,可就是平步青云,节节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