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要走?”
这伍家当家的话,都把叶枝枝弄懵了。闻言,他才道:“卞涛会这么闹,都是因为我家卿儿抢了他的位置。也是因为我们,东家才会把卞涛给赶走的。”
“东家不喜欢兴风作浪的人,虽然我们都是被迫,但是确实也是让东家为难了。我们不想为难东家开口赶人,我们自己走就是!”
等到东家开口赶,那也太丢脸了。“没错。”
伍家当家的这么说,伍家娘子也跟着点头。“是我们的不对,让东家难做了。”
他们这一家子,真是太过老实巴交了。叶枝枝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笑。“我知道这事不怪你们,所以没想让你们走。你们是被欺负的,我若真赶了你们,那才是没良心。”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伍卿。“况且伍卿的厨艺很好,客人们都在夸。你们要是真走了,我这买卖反倒要受影响了。”
“所以你们就安心的留在这里,好好的替我做事儿。只要你们尽心,我肯定不会亏待大家!”
看来这个东家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是惩恶扬善,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伍家夫妇听了这话,一时间可真是感动得不行。就连连点头:“有东家的话,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以后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的替东家办事。不管如何,都不会有二心的。”
伍家一家子的心性如何,不用他们说,也枝枝也能看得出来。所以她就道:“很好,那以后伍卿就是咱们瑶宴楼固定的后厨掌勺了。大家若是长了本事,能上灶炒菜,就来找我说。只要能过得了我这一关,那么谁都可以上灶。”
这东家,可真是太好了!要是长期跟着她,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有盼的。所以后厨的伙计们听了她的话,个个都高兴的不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东家的话我们记住了,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嗯,那大家加油!”
安排好了后厨的事儿,叶枝枝就没再多说什么。冲众人笑了笑之后,她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后厨。接着,就去了楼上的厢房。等到赵秀秀,肖虎,黎月禾和叶子松,全都跟着进了厢房的门,把门关上之后。从头到尾,都不怎么敢说话的赵秀秀,这才猛松了一口气。“枝枝妹子,你可真是天生的东家呀!”
“那卞涛那么嚣张跋扈,你一出面就把他给镇住了。你不知道你来之前,我都跟他吵了多久了。他一点也不怕我,还要动手打我呢!”
“是啊。”
连赵秀秀都被吓住了,黎月禾更是下破了胆。“我当时就想,他那个态度,别人不晓得的,还要以为这瑶宴楼是他的。”
闻言,叶枝枝就忍不住摇头。“他那种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若是你比他更凶,他便要畏惧你。”
“我是开楼做买卖的,给他们开工钱。若是被他们给唬住了,那我这个东家不做也罢。往后你们,也应该要学着些。自己担什么位置,就要把架子给拉起来。”
“咱再也不是以前那穷困潦倒,看人家眼色过活的时候了。要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还有我给你们撑腰呢!”
他们这些人,以后一个个都是要成为她的助力的。当然要让他们站起来,知道怎么处事。“是,我们都知道了。”
听了这话,众人就都点了点头。接着叶枝枝才挥手:“好了,那大伙都去忙吧。”
“是,东家。”
这一回,大伙可真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叶枝枝的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再讲,就都转身出去。最后就只留下了,始终都一言不发的叶子松。看大家都走了,唯有他站在那里,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自己。叶枝枝就忍不住笑:“怎么了二哥,你连自个儿亲妹妹都不认得了?”
闻言,叶子松这才摇了摇头。“此妹妹,可非彼妹妹。”
“枝枝啊,你这样性情大变,真是让二哥好不适应。”
看叶子松说着话,就坐在了它的对面。叶枝枝又笑了笑:“这人都是要变的,二哥久了也就习惯了。”
“嗯,是要习惯的。”
同叶枝枝对视,叶子松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接着他就没开口了,只低下头去沉默。叶枝枝当然明白,自己跟原主性情相差太大。她的家人会看出来不对劲,也是常理。所以她也再没打扰叶子松,便就起身走到窗前,看外头车水马龙的街市。早上的事情过后,所有人对叶枝枝的态度,都变得越发的恭敬起来。这些事情,叶枝枝却没放在心上。正午的时候,她就从酒楼里头带了几个菜。然后坐着马车,跟叶子松一起回了山坳村去。只是他们刚到山坳村村口,马车都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就听见村口山崖下乘凉的几个妇人,正在窃窃私语的说着话,颇为神秘的样子。听到耳目的叶枝枝,就赶忙让肖虎把马车停下。妇人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外头在传,说是那山坳村里头,可埋着无数的金银财宝呢。那个凌擎和叶枝枝,就是摸到了这一点,这才在山坳村来安家的。”
“这不,他们刚站稳脚跟。这就带着他们的人,开始偷挖金银财宝了。据说前几天晚上,还闹出了邪门的事情来。他们一边说没事,一边晚上又跑到各家去借锅,还闹到很晚呢!”
一个妇人这样说,其他妇人也跟着纷纷附和。“没错,没错,借锅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听说还借了好几口呢!”
“就那天下午天刚黑,凌家旁边的那个山坳子里头,那是一片绿火。我们说那是鬼火吧,那凌擎非说是什么兽骨引起的火。你说兽骨怎么会起这样的火?明明是那坟地里头闹鬼的地方,才会有这些火的!”
她们越说,就越是玄乎。其中有个妇人还若有所思的道:“说起来,这个凌擎的身份也古古怪怪。他当时来山坳村来落脚,是以已经死了的外嫁女的遗孤的名头,住进来的。”
“万一他并不是什么外嫁女的儿子,而是瞄准了山坳村的财宝,跑来偷的呢?毕竟你看他们家发家,也实在是太古怪了!那么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种本事,把买卖做的风生水起的……”她们越说越过分,简直是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怀疑个遍。叶子松听不下去,立马就起身道:“她们竟然敢这样胡说八道,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丢下这话,叶子松就气冲冲的要出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