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媛媛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今天那案子的事。叶枝枝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笑起来:“说什么呢?今天这件事情本就不怪赵大人,我若是不松口的话,谁人也不能将我如何。”
“你们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不会迁怒于你们的!”
“义姐你真的不生气吗?”
即便叶枝枝这么说了,周媛媛还是很担心。毕竟柳月湖是那么红火的一桩买卖,这样被逼着还给官府,有几个人能不气的?“真的不生气。”
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叶枝枝就拉着她,转身就在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我知道赵大人的难处,又怎么会怪他?其实我更想看到的是,赵大人成为一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好父母官。”
“而不是跟其他官员学着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所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回去好好的跟赵大人说说!只要他能当好这个父母官,我叶枝枝保证,绝对不会让他被葛里长赶下马!”
当初赵今安当上县令时,叶枝枝也没说一句话。没想到这回叫她吃了亏了,叶枝枝却要帮他们巩固地位了。周媛媛一时之间,可真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就拉着叶枝枝的手,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好,我一定将义姐的话转达到。”
说着她又赶紧转头,从她的贴身丫鬟手里头接过来一本册子。然后笑着把这册子,直接塞给了叶枝枝。“义姐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呀?”
一边接过东西,叶枝枝就一边发问。可是当她看清楚,那本册子居然是官府授权的每月两万两斤酒的酿造权,她就惊呆了!“这么多的酿酒权,这都是赵大人拿到的?”
“嗯。”
周媛媛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意。“这些酿酒权可是我们家今安缠了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好几天。最后抱着义姐家的酒水去给他们喝了一大顿,他们这才松口放权的!”
“有了这些酿酒权,义姐就可以大展身手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家今安的地位也能跟着稳了!”
现在周媛媛可算知道,娘亲离世之前,为何要帮她们攀上叶枝枝了。有这样一个有本事有绸缪的义姐,对她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没错。”
只要周媛媛明白,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他们夫妇二人自会竭尽全力,帮她护住叶枝枝的家人。所以叶枝枝就对她笑了笑。“以后不论我在何处,只要我有这个本事,便会护住你家夫君。”
“希望咱们能成为最忠诚可靠的伙伴,唇齿相依!”
她一个唇齿相依,真是感动坏了周媛媛。周媛媛就赶忙点头:“义姐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又跟周媛媛聊了一会儿,叶枝枝就把人送出了瑶宴楼的大门。等人一走,叶枝枝这才步行回到叶家去。她刚进门,就看见几个官员捂着肚子。斜斜的躺在前厅的大堂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其中有些官员,还忍不住抱怨道:“怎么都这么久了,我们的肚子还是这么疼?该不会是那叶枝枝,没有尽心力的为我们解毒吧?”
“那个死丫头,心机最深沉了!一定是她记恨之前我们为难凌擎的事情,所以故意来报复我们的!”
听了这话,其他官员们也觉得甚有道理,都纷纷点头。“没错!之前她给黎阳军的人解毒,那都是药到病除,一点也没让他们吃苦头。怎么到了我们这里了,她的医术就不灵光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越是这样说,这些官员们就越是生气。有的甚至还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成,绝对不能让这死丫头如此嚣张!我这就去找胥老王爷评理去!”
不过他这话刚吼完,这原本就疼痛的肚子,因为动气就更疼了。刚煎好药端过来的康太医见状,就冷冷道:“各位大人,你们还是消停点吧。你们这条命能保住,那都全靠叶姑娘相助。哪有人得了别人救命,还觉得别人不够尽心力的?”
“就是。”
陆大夫跟在后头,也忍不住帮腔。“叶姑娘的本事和人品,我是最清楚不过的。说她经验不足,这次给各位解毒慢了些,我信。但若是说她故意折腾你们,让你们吃苦头,那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
“毕竟我就没见过,比叶姑娘还光明磊落的人!”
看他们两个,一个劲儿的帮着叶枝枝说话。这几天对他们这些人的态度,那也是要多差就有多差。有个官员便道:“你们当然觉着她好,毕竟你们跟她就是一伙的!”
这世上不识好歹的人不少,能像他们这样不识好歹的,还真是凤毛麟角。站在门口的叶枝枝听不下去了,就接话道:“各位大人要是觉得我叶枝枝靠不住,那你们大可以别吃我的药,自己去找人治病去。”
“我叶枝枝又不欠你们的,何故要你们觉得我好,还没完没了的挑我的刺?”
“你们再如此,别说你们要去我义父面前告状了。就是我自个儿,也得去给自个儿讨个公道!”
这些官员显然没想到,很少回来叶家的叶枝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就尴尬起来。“叶……叶姑娘,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是啊,我们也只是因为疼得厉害,所以一时气愤说的胡话。叶姑娘就大度一些,别跟我们计较了。”
“我们保证以后控制,绝不瞎说话了!不如叶姑娘再给我们瞧瞧,改改药方?最好叫我们少吃些苦头,如此姑娘也免受无妄之灾呀!”
看看他们这些人的嘴脸,端碗吃饭,放碗骂娘。叶枝枝总算明白,为何敖烁和莫一鸣总说,这些文官厚脸皮不要脸了。故而,她就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开药方可以,不过还请各位大人,把诊金给我结了吧。我这人一般不给人看病,一看病就是救人命,所以比别人贵。”
“看在你们跟我家凌大哥都是同僚的份上,我也不问你们多要了。如此,一千两银子一次,各位大人掏银子吧!”
“什么?一千两银子一次?”
叶枝枝的话,顿时就叫在场的官员们都震惊了。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叶姑娘,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吧?就算是康太医这样的太医,看诊一次也绝无可能收一千两银子。你凭什么要这么多?”
“就是!我看你就是心里有气,所以坐地起价!反正你要那么多银子,我们可没有。我们都是两袖清风的清官,可不像你家那凌倾,打仗打得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