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泉这么开心,叶枝枝就笑了起来。“当初葛坤会把柳月湖租给我,就是因为他们在这湖里头养不出鱼。所以他们把湖拿回去了,也只会是当初那个结果。”
“只要他们养不出鱼,这湖放到他们手上就是个废湖。所以任凭他们翻出花来,这局也只能是我赢!”
叶枝枝的话,听得小泉点头如捣蒜。“这回葛坤这么一闹,整个霆州都知道主人的本事了。这是杀鸡给猴看,看谁以后还敢来打咱们叶家的主意!”
小泉这丫头聪明,向来都是一点即通的。叶枝枝听了这话,便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子。“收拾了这些人,我才好放心去东京。不然我走了,可要担心秀秀姐和淼淼姐,她们应付不过来了!”
“嗯。”
看着叶枝枝,小泉就点了点头。接着主仆二人就没多说什么,坐着马车,直接就回了石头镇。等她们的马车,缓缓在叶府门口停下,都已经过了正午了。小泉率先撩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转头就去扶叶枝枝。而叶枝枝刚从马车上下来,都没来得及转身进门。这一阵马蹄的声响,就从前方传了过来。叶枝枝抬头一看,只见叶轻然的马车在叶家对面的府门口停下。一直都关门闭户的那家人,此时已是府门大开。门口还站着不少的下人,显然都在等人的样子。叶枝枝见状,便有些奇怪的道:“对面这户人家,不是一直没人住吗?”
而见到叶枝枝回来的门童,则一边走到她身边,一边恭敬的道:“回小姐的话,说是对面这户宅子,被那叶家姐弟给买下了,想来他们今日就会住过来了。”
“哦?”
闻言,叶枝枝就略微挑眉。“那叶凌轩的事情了了?”
这门童则道:“听百姓们议论说,是那翁将军怕得罪了开国子府上,所以亲自去了趟知府衙门,说不再追究此事。所以知府大人才当场放了叶凌轩!”
“不过这叶凌轩落到那翁公子的手上,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听说是被打了好几顿,腿都断了!”
“这个翁勋,倒是个有骨气的。”
听了这话,叶枝枝就淡然的笑了起来。也就在这时,对面那户候着的那些下人们。就从马车里头,把脸上还带着伤,腿脚不能动弹的叶凌轩给扶下了马车。更有两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家丁,搬来了一张木椅子。让叶凌轩坐在椅子上后,就准备把人抬进门去。哪知这人都还没走出两步,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听到动静的叶家姐弟回头去看,只见霆州守城副将翁尉卿,骑着马急匆匆的赶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被绑在马上,一脸不服气的翁勋!人一到,翁尉卿就从马上迅速下来。然后对着一脸冷色的叶轻然就扶了扶手:“叶小姐,本将今日携犬子前来,是向二位致歉的。此次叫叶公子受了罪,是本将教子无方,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说完这话,翁尉卿一把拽过被随行侍卫从马上弄下来的翁勋,厉声呵斥他。“你这逆子,还不快些与叶公子和叶小姐道歉!”
“我凭什么要道歉?”
对于翁将军去知府衙门帮叶凌轩脱罪的事,翁勋很是恼怒。“他们是开国子府的嫡子嫡女又如何?这天子犯法都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他们比天子还尊贵吗?”
“想要叫我与他们低头,心甘情愿的当这个乌龟王八,不如就杀了我!就算没了这条命,也好过被这等无耻小人践踏!”
“你这个逆子……”翁勋一番话,可真是气得翁尉卿暴怒!他想都没想,一脚就把翁勋踹倒在地。让他无比狼狈的,跪在叶轻然面前。“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你闯下了什么祸!就为了一个玩物而已,你要翁府上下上百条命都折进去吗?”
翁尉卿这一脚下得很重,这让翁勋跪倒在地上,疼得差点没昏死过去。他身为霆州守城副将,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六品武将。要跟开国子府斗,本来就吃力。再加上如今那姓叶的攀上了清远侯府,就更加让他们招惹不起了!只是看着翁尉卿在他们面前,如此的做派。心中有气的叶轻然,就冷笑道:“翁大人这是做什么?”
“你这好儿子口口声声的,骂我叶家仗势欺人!我可不敢叫他给我赔罪!毕竟若不是你们高抬贵手,我弟弟这条命都得折在知府衙门,是我们叶家该谢你们呢!”
她这番阴阳怪气,摆明了就是恨毒了他们翁家。翁尉卿听得心里发毛,便一咬牙,直接给叶轻然跪下了。“叶小姐呀,我知道是我儿鲁莽,对不住二位了。二位想要如何补偿,都请尽管开口!只要我翁尉卿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不敢推辞……”“你能做到,你能做到什么?”
听了这话,断了条腿的叶凌轩气得直拍椅背。“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畜生儿子,竟然敢打断本公子的腿!有本事你打折他两条腿,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
“什么?”
叶凌轩的话,可一下子就震惊了翁尉卿。他脸色一变,声音都有些抖:“叶公子啊,我儿是习武之人。若是断了两条腿,恐怕往后……”恐怕往后前程尽毁!但翁尉卿的话都没说完,叶轻然就直接打断他:“你儿子的腿断不得,难不成我弟弟的腿就能断得吗?”
“要他断两条腿,赔我们一条,这才是正理!”
“还有……”忆起那天晚上的事,叶轻然眼中的恨意,简直要无法隐藏。“还要断他两只手臂,来赔本小姐!”
“他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轻薄过本小姐的!本小姐堂堂的东京贵女,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你……你们……”翁勋怎么都没想到,叶家姐弟二人竟如此跋扈。要断他双腿双脚,来解这口恶气!他愤怒的仰起头,咬牙道:“你们姐弟二人如此,便是想要我的性命!”
“可你们莫要忘了,这天下可不姓叶!你们如此跋扈,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哈哈……”翁勋所言,听得叶凌轩直接发笑。“你一个小小武将之子,也敢跟我们勋爵人家来讲枉法?”
真是自不量力!而叶轻然,却没有心思与他们父子二人多言。她只是走到翁尉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跟她父亲一般年纪的老将。然后冷冷道:“既然翁大人要表决心,那么就动手吧!”
“只要你断了你儿子双腿双脚,这次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否则的话,你翁家上下近百口人命,那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