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这几天会再看第二、第三遍。”

“怎么样？”

凌雁南问。“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很苦了，但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更苦。”

赵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怕社会经过了这么久的发展，山仙村依旧是勉强刚刚脱了贫困，整座村庄目前几乎只剩下了老人与留守儿童。“人的幸福与痛苦，其实绝大多数都是通过对比出来的。”

凌雁南也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其实两年前我去过一次这个村子。”

“嗯？”

赵清听出了凌雁南话里有话。凌雁南继续说：“其实以前十年前这座村子发展不错，因为他们背靠大山，加上常年有雨，所以山上长了许多名贵的野生药材。”

赵清没有接话，他知道凌雁南话还没有说完。凌雁南继续道：“他们的这座山上，曾经出过一株百年灵芝，甚至还在佳士得上拍卖出一千二百万的天价！那可是十二年前的一千二百万。”

“后面发生了什么？”

赵清皱眉，按道理如果有采药行业的话，村子应该不会衰败成这个样子。凌雁南道：“后来因为时代大发展，有人包下了另一半山，进行炸山取石！再加上这些村民们，都只会捡采药材，不会培育和种植，慢慢地就什么也没有了。”

赵清揉了一下眉心，接话说：“我看这些村里的老人，都有一些慢性疾病，而且……逐年加深的那种，他们是没钱买药吗？”

国家每年给他们发放贫困补助，部分药物甚至免费送。凌雁南拿起茶杯不动声色喝了一口茶水。赵清眉头紧皱，目露疑惑，按道理有药物控制，不至于这么严重啊。凌雁南不急不缓地说：“老一辈因为读过的书少，对于一些健康知识往往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们宁愿拜神喝从道士那里符箓烧成的水，也不愿意吃药。”

话音说完，凌雁南目露一抹疲惫。“……”这样的答案，让赵清始料未及。但……似乎又合情合理。“唉。”

赵清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叹息！“我们做好我们的事情就好，其实那边还是有愿意听科学知识，好好生活的家庭的。”

凌雁南说。赵清轻轻点头，等到了那边，他在调查一下情况，看能不能帮得更多一点。“对了，这次带队的人是徐庆琛，他是个很自傲的人，脾气不太好，你要明白到时候过去了和对方保持距离。”

凌雁南又提醒一句。“好。”

赵清谨记在心。正当赵清内心想找凌雁南确认一下乡村的其他细节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赵清扫了一眼，见是妈妈，便接通了。“喂，是赵清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急迫的声音，不是乔芳的，而是江莺莺的。“怎么了？”

赵清言简意赅地问，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阿姨刚刚差点被一辆大货车撞倒，你下班了吗？如果没下班的话，先回老家。”

江雀儿说。赵清豁然站起，面色骤变，说：“我妈没事吧？”

“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你回来的时候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看车！”

江雀儿嘱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