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宁国侯府就被人揭发,盗取御赐之物。一时间,震惊朝野。因为开国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偷盗御赐之物,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啊!宁国侯府的人,胆子竟这么大?南燕皇震怒不已,直接命人彻查。不查不要紧。这一查,就查出原来他们盗取的,是淑敏公主的嫁妆。这真真是一桩大丑闻了。要脸面的人家,都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真不知宁国侯府是穷到了什么地步。竟然敢这么做!南燕皇更是怒火滔天。毕竟丢人都丢到大夏去了。于是,沈家上上下下都被押入天牢,等待发落。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初六自然赶紧回去说了。温氏狠狠出了口恶气。这才后知后觉看向女儿:“姒儿,你跟阿娘说实话,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沈姒烟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当然不是。”
她只不过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最终,皇帝只摘了沈康元与沈坤的乌纱帽。打了板子后,就把沈家众人给放了。这一切。还都是看在沈姒烟的面子上。沈姒烟得知后,嘴角抽了抽。真的大可不必。她并不想要这个面子!……夜色如墨,圆月高悬。幽冷的月光穿过雕花窗棱,照进房中。屋里的一切,都像是披上了一层柔软的银纱。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在房中。缓步走向了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少女。黑暗中。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夜色似在他眼里染上一丝温柔。下一秒。一股大力袭来。床上的人儿睁开了冰冷的眸子。一个凶猛的过肩摔,就将他狠狠压在了身下。床榻上,幽香萦绕。她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用银簪抵住他的喉咙,杀意凛然:“什么人?”
他腰腹一紧,眼底浮现一抹温柔笑意。双手扣住她的纤腰,两人的位置瞬间对调。沈姒烟被他压在身下,心中恼怒。正要出手反击,便听耳畔传来一阵低笑:“姒儿,我回来了……”沈姒烟闻言,反击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不等她开口,他的吻就落了下来。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耳廓上,朝他遐想已久的唇瓣一路吻去……那幽冷檀香气息在暗夜里萦绕包裹,令她心跳不自觉地加速。沈姒烟被他亲得气息不稳,不自觉伸手推他。他眼底暗光浮动,似燃烧着两团火焰。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唔……”滚烫的气息洒在两人之间。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那浓浓的思念之情。就在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之际。门就被人敲响了。“小姐,小姐!”
初一在门外小声叫唤。两人身体一僵,同时停下了动作。沈姒烟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了?”
她才一开口,脸颊就爆红了起来。这音色……实在是太勾人了!“小姐,刚才奴婢被老鼠给吵醒了,奴婢想在您这里守着,防止老鼠打扰到您睡觉。”
沈姒烟噗嗤一声差点儿笑出声来。老鼠?她房里可不就有只大老鼠么?关键这老鼠还胆大包天,居然爬上了床!她眸光流转间,一抹狡黠笑意浮现。正想开口答应,下巴就被抬了起来。唇瓣被含住,他压低声音笑:“姒儿若想被人看着,也可。”
沈姒烟:“……”被人围观?她可没这癖好!“不、不用了……”她的声音有些破碎,带着暧昧的喘息。主要是他的吻挑着点落下,让她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来。只能长话短说。不然就要穿帮了。这人,可真腹黑!不过,她喜欢!初一在门外,眉头皱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今晚,奴婢来陪着您吧?”
“不、不用……我、我真没……事!”
“真的?可您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初一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别是病了!“真的!”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屋内传来一声闷响。“小姐,这、这是什么声音?”
床榻上。沈姒烟将作乱的人狠狠反压身下,长长舒了口气。“没事,刚才不小心踢到床边了,你去睡吧!”
“哦,好吧……”初一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无奈小姐不给开门。只能乖乖回去睡了。等初一离开。沈姒烟才缓缓俯下身瞧着他。微弱的光线下,他清俊如仙的脸透着禁欲的息气。可刚才他做的事儿,跟禁欲却完全不搭边。她忍不住笑了:“姜世子这是回魂夜来瞧我了?”
她一笑,轻薄的纱衣便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月色衬托下,她宛如暗夜妖精,让人忍不住血脉喷张。他眼神瞬间幽暗了几分,大掌在她纤腰摩挲:“姒儿,别闹……”“闹?我没闹啊,你的死讯不是传遍京城了么?难道你不是鬼?”
他薄唇勾起,忍不住低笑:“我是人是鬼,姒儿不是已经试过了么?”
“唔……试过了,再试一次,确认一下!”
说完,她霸道吻住了他。姜洛尘被反吻,愣了一瞬,随即迅速掌握了主动权。缠绵缱绻的一吻落下,两个人都心满意足。沈姒烟躺在他怀里问:“姜世子这次回来,打算做些什么?”
姜洛尘呼吸一沉,捉住了她的手。“明日我的尸骨会被运回京城。”
“啧!这是做什么?连尸骨都有了?”
“军中出了奸细,有人通敌卖国。”
“哦?是谁?”
沈姒烟皱紧眉头,对这种卖国贼反感至极。“太子!”
“是他?”
沈姒烟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次回来,可是要揭发此事?”
“不错。”
姜洛尘眼里透出一抹欣赏。“这几天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知道吗?”
沈姒烟点点头:“放心,我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跑。”
这种时候乱跑,最容易惹祸上身了。“对了,后面你是怎么打算的?”
沈姒烟狐疑,不知他有何打算。姜洛尘轻笑拥紧她:“打算换个身份。”
“嗯?”
沈姒烟挑了挑眉,眸子倏地睁大:“你是说——”“就是姒儿想的那样。”
“那陛下知道你没死的事儿吗?”
“今晚他就该知晓了。”
他淡漠的声音透着一丝冰冷。这一步,早在他计划之中。只是没想到太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