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独孤慕儿反应过来，云奕就一脚将她踢得跪倒在地。皇后让跪着，她哪儿来那么多话？沈姒烟满意看了云奕一眼，他这差当得是越来越好了。姜洛尘见到这一幕，眼神却幽深了几分。云奕顿觉周身似乎有些凉嗖嗖的。独孤慕儿膝盖剧痛，还要忍着痛屈辱跪在地上。心中恨不得将沈姒烟碎尸万段！可是此刻，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当朝郡主被逼着跪在地上。众人心中顿时有了某种猜测。眼前这两位，怕是来历不简单。应该也是亲王之类的。倒是王二麻子脸色逐渐变得惊恐起来。他此刻才后知后觉想起刚才这位郡主说的话。她说这小贱人的长姐是当朝皇后。难道说……这两个人就是帝后？想到这里，他吓得两眼一翻，顿时昏死过去。云奕见状，立即命人将他拖下去，交给京兆尹。这种人让他活着都是浪费空气。满脸泪水的沈清绮这时候才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多谢……”她如今身份卑微，不敢光明正大在人前喊她阿姐。沈姒烟睨了她一眼，转身道：“跟我上来。”

沈清绮怔了怔，赶紧亦步亦趋跟了上去。雅间内，沈姒烟和姜洛尘坐在上首。沈清绮则站在不远处，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坐吧。”

沈姒烟淡淡发话。沈清绮却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身上不干净……”沈姒烟眸色清冷地看了她一眼：“我都不嫌弃，你在意什么？”

沈清绮心头一震，双眼通红地看向她。“阿姐……”沈姒烟淡定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心中隐约有了些许猜测。沈清绮眸中透出恨意，咬着牙道：“我是被祖母和二伯娘他们联手买入青楼的。”

沈家人虽然落魄了，可好歹曾经是侯爵之家。再加上她曾经是太子宠妃，所以卖进青楼也很受欢迎。价钱是寻常女子的三倍。沈姒烟倒是不意外。到了穷困潦倒的时候，真正的人性就体现出来了。沈姒烟转动着手边的茶盏，淡淡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沈清绮怔了怔，这才收敛眼底的恨意，低声道：“听说祖母病逝，二伯母也死了，父亲成日酗酒，跟乞丐也没什么分别了……”有一日，她曾在街边偶然见到过父亲。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风光无限的沈侯，居然会变成这样！不过想想也是，这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孽，当初要是他们善待阿姐，沈家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呢？沈姒烟眼底划过一抹凉薄之意。沈家落魄到如此地步，都是咎由自取。她淡淡挑眸，看向沈清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沈清绮怔然看向她，心中怦怦直跳。知道这是阿姐想要帮扶自己一把。她激动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握紧拳头道：“阿姐，我想要自由，不想给那个无赖当小妾……”沈姒烟听完，缓缓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