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陛下浑身是血,抱着昏迷过去的娘娘回来。来不及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命太医先为娘娘诊治。幸好娘娘只是晕过去了,平安无事。而陛下得知娘娘没事后,当即就倒下了。人也是昨日才醒来的。不过这些,陛下叮嘱过不许对娘娘提及,所以她只挑拣着说了个大概。沈姒烟也知道双儿这边问不出什么,只能先起来吃点东西。几天没进食,浑身绵软无力。“娘娘,太医说了,您才醒来,只能先用些软烂易克化的食物。”
沈姒烟也不挑剔,点头道:“好。”
洗漱完毕,宫女很快将温着的燕窝粥端了上来。沈姒烟也是饿极了,一口气就喝完了。不过也深知此刻不宜多用,遂不舍地放下了汤匙。“参见陛下。”
这时,宫女们纷纷跪下请安。沈姒烟抬眼看去,便对上了姜洛尘温润的眉眼。“都下去吧。”
“是。”
宫人们退下,屋里只剩下帝后二人。姜洛尘喟叹一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姒儿,你终于醒了。”
这三天,是他最为难熬的日子。她不止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体内还有同命蛊发作。幸好那些埋下的银针起了作用,否则她性命危矣。沈姒烟感受到他的情绪,故作轻松地笑道:“你瞧,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不都好好的吗?”
姜洛尘松开她,定定看着她笑容明媚的脸庞,倏地吻住了她的唇瓣。急切又疯狂,带着一种偏执和救赎。沈姒烟温柔回应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腰杆,不断安抚着他的情绪。炙热灼人的吻结束,姜洛尘在她耳边道:“姒儿,永远不许离开我!”
沈姒烟嘴角弧度牵起,笑容不减:“好。”
……失而复得的情绪来得猛烈。这一晚,沈姒烟累得腰都快断了。姜洛尘翌日一早,心满意足去上朝。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双儿不要吵醒娘娘。双儿低下头,脸红透了。昨晚那些声音,她和守夜的另一名宫女都听得清清楚楚。唉,娘娘真是受大罪了!……沈姒烟再次醒来,已经临近中午。披上外衣下地时,腿一软,险些没跌坐在地上。她忍不住脸色涨红,磨着牙暗骂色胚!什么舍不得,喜欢她都是假的!这才是男人本色!双儿赶紧过去扶住自家娘娘,看着她满身的痕迹,忍不住抱怨:“陛下真是太过份了,娘娘您这可怎么受得了?”
一句话,再次让沈姒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皇宫密室。姜洛尘站在石床前,上面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血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爆炸中苟活下来的独孤淮。可即便他活下来了,这辈子也离不开这床榻了。独孤淮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只有一双眼睛能动。“你……你救……救我做……做什么?”
他声音嘶哑,像是压抑着剧烈的疼痛。姜洛尘视线淡漠而冰冷地落在他身上。“同命蛊在姒儿身上,朕不能让这个万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