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拿着这些银子去找大夫,那些痴心妄想也要等身体看好才能做打算。沈府。沈禾渊一人独自坐在庭院喝闷酒。随从进来,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沈禾渊淡淡点了点头,示意他先下去。是的,那一百两银子是他给的。只当做是祖母的安葬费。是的,祖母的确是因他而死,他心中并非没有一丝愧疚。只是这愧疚比起阿姐来说,便微不足道了。拓跋真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这副颓丧的模样。她叹了口气,坐下拿过一个酒杯,自顾自倒了杯酒,就陪他喝了起来。“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不过你们汉人不是说么,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有皇后娘娘这个阿姐,还有大夏皇后这样的母妃,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拓跋真说得认真,倒是令沈禾渊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几分。他俊朗的眉眼染上几分微红,黑眸晶亮地凑过去笑道:“真儿说得是,我不止有阿姐,有阿娘,还有你这样的夫人,余生足矣。”
拓跋真愣了下,随后粉颊通红。“你这人,怎么这么——”她的小拳头不痛不痒捶了他一下,倒是被他捉住了。“我怎么了?”
拓跋真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害羞,瞧着他似喜似嗔道:“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原本可不是这样的!”
沈禾渊轻笑道:“原本你还不是我夫人,如今咱们的婚期已定,漠北王也即将启程来南燕,自然今时不同往日了。”
拓跋真期待又兴奋:“你怎么知道的?皇后娘娘说的吗?”
沈禾渊点点头:“再过不久,漠北王就要抵达南燕了,虽然我是漠北驸马,可在这里,你还是得先嫁给我。”
也就是说,拓跋真得先在南燕嫁给沈禾渊,然后沈禾渊再远赴漠北,成为漠北驸马爷。这也是沈姒烟深思熟虑过的,为的就是怕他到漠北会受委屈。毕竟是去当人家的驸马,在人家地盘上。怎么着也得先壮壮自家威风。拓跋真倒是没想这么多,只顾着开心了。她也没想到自己还能体验一把寻常女子嫁人的乐趣。兴奋扑向沈禾渊,让他抱了个满怀。“阿渊,我太开心了!”
沈禾渊笑得眼尾眯起:“开心就好,不过真儿现在就投怀送抱,是否为时尚早?”
拓跋真闻言,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人家怀里了。不过她却不扭捏,扬起下巴傲娇道:“你迟早是我的驸马,本公主提早享受一下怎么了?”
沈禾渊唇微勾:“真儿说得有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时光飞逝,转眼便是半月之后。漠北王也终于抵达南燕皇城。见到女儿活蹦乱跳,气色比以往更好后,不禁眉开眼笑。“哈哈哈,南燕皇,皇后娘娘,本王的女儿已经被宠坏了,你们今后可要多担待啊!”
姜洛尘温和笑道:“无妨,国舅爷年轻,漠北王今后也请多担待。”
沈姒烟笑眯眯地附和道:“陛下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