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绕不开的人是林渊,而第二个,就是林语冰。因为宝库的钥匙,这两人各有一把!所以,他若当真被许太初杀了,他老爹不仅不会替他报仇,甚至连一句狠话都不会说。在没有得到林家宝库之前,顾家对于林渊和林语冰的侧重,可是外人拍马难及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戚无双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此时,他已经有些怕了,怕手下挡不住许太初,怕自己会死,怕再也没有机会游戏人生。而这,便是许太初打这通电话的目的。“玩个游戏如何?”
许太初淡笑着开口,磁性的声音,仿佛索命的厉鬼:“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意派人阻止我,也可以尽情躲藏起来。”
“天亮之前,我若是没有找到你,你就可以活命。”
是的,许太初要和戚无双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这期间,戚无双可以想尽一切方法,不择手段的阻拦他,只要前者能看到晨曦,这场游戏,便算他输了。届时,戚无双就可以活下来。但戚无双很清楚,自己拦不住许太初,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惶恐中,东躲西藏,与时间搏命。不得不说,作为地狱魔尊,许太初实在是太懂人性了。他要的,根本不是轻描淡写的冲到戚无双面前,将其杀掉。而是一点一点,把对方折磨死。从希望,到惶恐,到惊惧,到苦苦求饶,再到绝望求死。那种明知自己活不下来,只能慢慢等死的滋味,会让人发狂,会让人生不如死!死亡?在许太初眼里,那是对敌人最舒服,最惬意的惩罚!“戚少,准备好了吗?”
“游戏,开始。”
啪嗒!许太初挂断电话,双手插兜,悠闲的走出了山林。视线来到现在,站在医院楼下,平静的望着某间病房的许太初,嘴角掀起了一抹嘲讽的讥笑。靠着路灯杆,许太初点燃一根香烟,慢慢吞吐着。五分钟后,香烟燃尽,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洛城某个阴暗的房间内,通过医院外的监控,看到许太初离去的戚无双,眼皮子疯狂跳动:“混蛋,他怎么走了?”
“这,少主,属下也不知道啊,按理说,您秘密离开病房,根本没有其他人知晓的!”
下属惶恐的回道。“妈的,白埋伏了,告诉所有人,去,杀了他!”
戚无双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许太初离去的背影。下属忍不住出声安抚道:“少主,属下认为,我们此时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这里很安全,只要我们等到天亮,这场游戏就结束了,您就可以活下来了!”
啪!戚无双转身,狠狠的抽在了下属的脸庞上,怒斥道:“你是煞笔吗?你说游戏结束就结束?他要是继续整幺蛾子呢?难道本少只能永远呆在这破地方不成?!”
“他……他好歹是个强者,应该会说话算话吧?”
下属捂着脸,颤颤巍巍的回道。“嗬~”戚无双都要被对方的愚蠢给气笑了,他招招手,将其唤了过来,随后揪着对方的耳朵,低声嘶吼道:“他是不是一诺千金的主儿,老子根本不在乎。我要的是让他死,明白么?”
“明,明白,属下明白,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下属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快步跑到房间外,下达指令。民安街,某家小酒吧内。许太初坐在吧台前,手指轻叩桌面,淡笑道:“一杯血腥玛丽,3Q。”
不多时,俊俏的调酒师微笑着将酒杯推到许太初面前:“先生,您要的血腥玛丽。”
“味道不错。”
许太初轻抿了一口,忽然问道:“介不介意把你们少主叫过来,与我共饮一杯?”
调酒师面色微变,僵硬的笑道:“先生,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他现在应该很不好受。”
许太初淡然轻笑着,问道:“你知道等死的滋味吗?像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躺在病床上,饱受心理和生理的折磨,却被一口气吊着,想活活不了,想死又不舍得。”
“在这期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一只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等到彻底绝望之后,死神才会姗姗来迟,带他去领略地狱的风光。”
许太初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云淡风轻的姿态,好似与人饭后闲谈,但说出的话,却让调酒师手脚冰凉。后者强忍着惶恐,硬着头皮回道:“先生,我们少主,并不在这里。”
“我知道。”
许太初微笑道:“我只是过来喝杯酒,润润嗓子。当然,若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传个话。”
许太初说着,搓了搓下巴,沉吟道:“唔……就说,他还有最后三个小时能活。”
“先生,您真的有些,狂妄过头了。”
调酒师咬着牙根,清秀的眼眸中,掠起一丝不满。许太初轻笑了两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很聪明,没有做愚蠢的事情,若这杯酒里有毒,你现在已经替你们少主,去地狱探路了。”
话音落下,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自两人耳畔响起。来人穿着性感的红色皮衣,头发染成了酒红色,浓妆艳抹,风骚露骨的趴在吧台前,笑眯眯的看向调酒师,问道:“嗨,帅哥,有没有兴趣,请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