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少很生气。自己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连他老爹和爷爷都不知道,却被秦未央给抖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各大富商的面抖出来的。他连驳斥的机会都没有。虽然,他不会驳斥。秦天道确实喜欢沐云兮,并且已经暗中明示后者多次,只不过后者是个拉拉,没鸟过他。作为秦家大少爷,未来的秦公馆话事人,秦天道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一个同性恋。所以,这个秘密一直被他深藏了三年之久!“秦天道,作为秦家附庸家族的少主,你知道辱骂我的代价么?”
秦未央收起了笑容,纯净的眸子微眯着,语气高高在上。犹如一位垂帘听政的女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秦天道面色微变,这才想起来,对方可不只是他的远房表妹,还是京都秦家最受欢迎的天之娇女!他有什么资格,敢辱骂对方?“这件事,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秦天道神色冷冽,口吻强硬。然而,秦未央却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解释?什么解释?你跟我玩文字游戏的时候,给过解释么?”
“我不与你计较,是我当时心情好。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拉个人陪着,你不爽可以找秦牧,让他来跟我谈!”
说到这里,秦未央话音一顿,美眸陡然变的冷冽无比:“你,没资格!”
这一刻,秦未央表现出的霸道,无疑是震撼到了秦天道。谁能想到,平日里清纯甜美的秦家小公主,还有这幅模样?或许,这才是京都秦家天之娇女真正的姿态?生子当如白沉香,养女愿是秦未央!道痴的这句评价,说的可不是一个邻家小妹妹,而是一位张狂霸道的女王!秦天道沉默了。足足屏息了数秒,方才迟疑道:“你想教训陆佑明,完全可以用你的身份击溃他,甚至效果更好,为何要将我拉下水?”
“别说什么心情不好,堂堂京都秦家的天之娇女,你会这么幼稚?”
“为何不会?”
秦未央散去寒意,玩味的笑道:“你难道不懂,女人都是善变的吗?也难怪你这么久,都追不上一个社团大姐。”
“我想听实话!”
秦天道微微咬牙,语气也忍不住重了几分。秦未央美眸微眯,思虑片刻后,轻笑着回道:“实话么?实话就是……他不配!”
是的,这才是秦未央今晚用秦天道的身份,来打压陆佑明的真实原因。堂堂京都秦家的天之娇女,哪能那么无趣,大晚上跑过来踩一个十八线小家族的公子哥?什么狗屁城北太子爷,什么狗屁兰花君子。别说放在京都,就算是放在明珠,金陵这种一线城市,也连个屁都算不上!若秦未央用自己的身份去打压陆佑明,那丢人的就不是陆佑明,而是她这位秦家小公主了!“明白了。”
秦天道声音低沉的应道:“现在我们扯平了,赌局还继续么?”
“随你。”
秦未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便挂断了电话。另一边,秦天道看着挂断的电话,阴鹜的眸子陡然泛起一抹冷冽之色。啪!价值万元的昂贵手机,被他摔了个稀碎。他低垂着眸子,喉咙传出一道压抑的嘶吼:“秦未央,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许太初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碾死的!”
……此时的许太初还不知道,秦家两位天之骄子为了分个胜负,竟然在拿他的性命当赌注。驱车离开酒店之后,他并没有和小叶子前往会所嗨皮,而是来到了城郊,华温书的城堡别墅。推门而入,许太初的眉头顿时微蹙了起来。他嗅到了鲜血的味道。虽然很淡,被人刻意清理过,但空气中依旧飘荡着淡淡的血粒子。这里,发生过流血事件?!许太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华温书的别墅大厅。如今的云门,虽然许多人都已知晓,沐云兮才是真正的社团领袖。但对外的主要负责人,还是华温书担任。这娘们嘴上说着担心官府会因为她同时掌控盛云集团和云门,出面掣肘她。但在许太初眼里,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偷懒罢了。毕竟既要管理盛云集团,又要掌管云门,确实是个苦力活。一路畅通,来到大厅。华温书站在沐云兮身后,眉头紧蹙,苍老的眸子中,有着浓浓的忧虑之色。反观沐云兮,却是神色轻松,正抱着脚丫子涂指甲油。“你怎么来了?”
余光扫了眼许太初,沐大圣女头也不抬的询问出声。听口吻,似乎还有些不待见!跟他妈林语冰那娘们一个德行,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许太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垫了两块抱枕靠了上去。“有话直说,少卖关子。”
沐云兮翻了个白眼,斜视着许太初。后者眉梢轻挑,回道:“我正在跟我媳妇闹离婚。”
“哦,然后呢?”
沐云兮表现的十分淡定。“你有机会抱得美人归了。这难道不值得高兴?”
许太初看着对方,清眸略显诧异。这娘们,之前还寻死觅活,非自己老婆不娶。这才几天没见,就不在乎了?堂堂云门圣女,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呼~”俯身吹了吹指甲油,沐云兮美滋滋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抬眸应道:“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试探我!我已经说过,不再跟你抢婆娘!”
“这次是真的!”
许太初义愤填膺的回道:“那老娘们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这两天我特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在我徒弟家蹭吃蹭喝!”
叶庆闻言,连忙接话道:“是真的!师父的内衣内裤,都已经从林家拿到我家了!”
“……”许太初很想踹这二傻子一脚,如此私密的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堂堂林家贵婿,连几条内裤都买不起呢!“只是闹离婚,又不是真离婚,等你拿出来离婚证,本圣女再考虑要不要重操旧业,继续当你媳妇的舔狗。”
沐云兮穿上鞋子,扭着柳腰拿来两瓶冰饮,丢给二人,道:“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就不能找老朋友聊聊天,叙叙旧,讨杯香茗喝?”
许太初翘着二郎腿,神色玩味。“我赶时间睡美容觉,没别的事情,就哪来的回哪去吧。”
沐云兮神色淡然,十分直白的下达了逐客令。许太初清眸微眯,平静的望着对方。片刻后,他自嘲着笑道:“我好像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谁都不稀罕了。”
起身站定,许太初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领,道:“小叶子,走了,回家!”
目送二人离去,一直闭口不言的华温书,终于忍不住了。他缓步上前,迟疑片刻后,请求道:“圣女,这件事您为何不告诉许先生?有他在,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啊!”
“什么都指望他,我养你们做什么?充人数么?”
沐云兮凤目微凛,冷冷的扫视着华温书。后者顿时大汗淋漓,微躬着身子,咬牙道:“可是,没有许先生的帮忙,那些人下次再来,我们又该如何抵挡?”
“挡不住,就去死!”
沐云兮漠然的望着对方,目光凛冽:“当初跟我走这条路的时候,没想过今天么?”
“还是说,你这老东西享受了几年好日子,也开始变得贪生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