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目睹生命消逝,心中不忍的同时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来人!”
坤宁宫内再次传出唤声。今夜当值太监只有他们二人,小太监已死,梁鼎天心一横,硬着头皮缓缓走了进去。推门而入,芬芳迎面。蒸腾的雾气伴着好闻的味道在空中飘荡。梁鼎天弓腰低头,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透过雾气,梁鼎天眼角余光观察到,方形浴池内铺满艳红玫瑰花瓣,两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正在共浴。此情此景让梁鼎天心跳加快,不由得一阵燥热。他赶紧咬了咬舌尖来压制体内的洪荒之力,把头埋得更低。“姐姐,这北方一入冬便干燥的很,你看本后这背是否不够光滑了?”
大乾皇后秦馨儿,不悦的向身旁的薛贵妃抱怨道。两人都是大乾江南人,同居江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秦馨儿便是监国公秦郐的幼女,而薛贵妃也是将门之后。两人一同入宫,往来尤密。“才没有呢,皇后国色天香,皮肤光滑细腻,怕是许久没给皇上侍寝,上了些火气吧?”
薛贵妃说完,掩面嬉笑,羞得秦馨儿面红心跳,愤愤的朝她推起片片水花。二人再次嬉闹起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梁鼎天。低头立在一旁的梁鼎天,一听池中是当朝皇后秦馨儿,自然想到她那个与自己不共戴天的父亲秦郐!想起父母被杀,全族被屠,他怒火升腾,胆子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他微微抬眼看向水中的女子,皮肤嫩的宛若婴儿,修长白皙的脖颈,湿漉长发随意披在肩上,那张脸更是倾国倾城,美艳无比。如此绝美的一幕让梁鼎天心脏狂跳。或是家仇难平,或是情难自抑,他竟不禁喘起粗气。这沉重的呼吸声被池中二人听到,惊的慌忙遮掩身体。循声看来,只见梁鼎天躬身低头看向地面。秦馨儿一把抓过羊绒毯,而后迅速从水中起身,将自己包裹严实。“狗奴才,胆敢偷看本宫?”
她一边走来,一边发问,气势逼人!梁鼎天赶紧匍匐在地,细着嗓子道。“小奴不敢。”
趴在地上的梁鼎天,见一双秀美的玉足停在眼前。“狡辩!没偷看为何喘粗气?”
梁鼎天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空气安静了数秒。池水中的薛贵妃身无片缕,缓缓起身。“皇后妹妹可能太多疑了,一个阉人罢了,不男不女的废物,即便看了又怎会有反应?”
说着话,她已走到梁鼎天跟前,与秦馨儿同排站立。美腿光滑白嫩,玉足小巧精致,两女子刚刚沐浴而出,散发着迷人的淡淡体香。梁鼎天心跳极快,手心都已出汗。他目光不敢上移分毫,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哎,这深宫幽苑连条狗都得是母的,做皇家的女人可真是辛苦,他要是有反应倒也好了。”
薛贵妃神情黯淡,眼眶泛起泪光。想她与秦馨儿姐妹二人,都是江陵城数一数二的美女。绝世容颜,如花似玉的她们,落得孤独寂寞,想想委屈的要哭。秦馨儿感同身受,浮现丝丝忧伤。转瞬,她面露冷色,轻蔑看向梁鼎天。“如我们这般高贵的女人,让这狗奴才嗅一丝香气都是祖上积德,他敢对着我们喘粗气,今天不说个明白,砍了他的狗头!”
梁鼎天又气又火,心中暗誓,将来若翻身,绝不轻饶她。眼前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顿了数秒,秦馨儿见梁鼎天仍趴在地上不动,冷厉呵斥。“低头爬出去,砍了狗头!”
情急思变,梁鼎天压低身子,细声道。“冤枉啊,奴才刚刚不小心听到,您和薛贵妃抱怨后背皮肤干燥,奴才有妙方不敢开口,又想为皇后排忧解难,一时无措才长叹了一口气啊!”
闻言,秦馨儿冷笑一声。她不相信这等鬼话,况且找过许多高人都不能解决。区区一个小奴才能有什么妙方?想着她便准备叫来内侍宫女将梁鼎天抬出去,省的碍眼。薛贵妃轻轻挽住秦馨儿的手臂,娇声开口。“皇后莫急,我觉得这小太监有点意思,不妨一试。”
“假若他口出狂言,到时再取他性命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