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嘛。”
两人明里暗里的一阵吹捧,差点让梁鼎天飘飘然。话说起来,福柔公主的确已经快到及笄的年岁。不知道像她这样生的花容月貌,备受太后宠爱的公主日后又会嫁给谁。既然一路说说笑笑,转眼间就到了永乐宫外。还没进门,就听见福柔公主不耐烦地唉声叹气道。“我当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原来全是些讨小孩子欢心的物件。”
“你们把这些东西全都悉数退回去,让他日后不要再费心思了,本公主也懒得打开再看。”
一听这话,英歌忙道。“看样子,秦将军又来事儿了。”
在朝堂中能够被称之为将军的人就只有那几个,而姓秦的就只有秦功一人。梁鼎天眼神微眯,大抵猜出三两分内情。他跟在英歌身后,一路走向永乐宫院中,远远地看见福柔公主静坐在花树下。她身前站着好几个手捧木盒的宫女太监,个个瞧着眼生无比,应当不是永乐宫里的人。其中一名生的面容白净,带着些精灵劲的太监苦笑一声,为难地看着福柔公主讨好道。“公主,秦将军特别吩咐我们要将东西送到您跟前,他可嘱咐过千万不能再拿回去。”
“要是将东西再送回去,秦将军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奴才们都知道公主有着菩萨般的心肠,还请公主行行好。”
话一说完,几名手捧托盘的宫女太监立刻就要向福柔公主跪下。梁鼎天看着在心里冷笑出声,好家伙,还来了道德绑架!偏偏福柔公主性子绵软,最是见不得奴才受人责罚。她拧着眉头,摆了摆手。“罢了,既然是他有心想送,那就留着吧。”
“你们回去复命以后告诉他日后不要再送这些东西,永乐宫里多的是新鲜玩意儿,用不着他刻意费心思。”
一听这话,几人终于喜笑颜开的将东西放于旁侧桌上。英歌带着梁鼎天一路走到福柔公主身前,两人对着桌子上的东西瞟了两眼。果真是一些市井街头寻常见的玩意儿,只是做工过于精巧,想来也是专门找人按照样子做的。“公主,人带到了。”
英歌站在福柔公主身旁道。福柔回过身来,面带欣慰地看着梁鼎天,半天才微笑道。“你穿这身衣裳果真好看,当着他们的新秋装下来时,本公主就想着你这样高大伟岸的身姿,穿上定然比画本子里的公子还好。”
周围人听着面上还是那般神情,只偷偷地又对梁鼎天看了几眼。好在他是个太监,讨主子喜欢也是寻常的事,不过这身衣裳穿着的确要比旁人好看。小套拱手抱拳,对福柔公主道了声谢。转眼间她递了本画本子给自己,同时还说道。“本公主近日在看洗冤录,对上面各种破案奇事倍感兴趣。”
“只是最近眼睛越发不好使,便是不想再看这些字,你拿回去看看后改日讲给我听。”
有了这样的由头,梁鼎天此后不知道会来多少次永乐宫。他笑着将其接了过来,心中却是感慨福柔公主当真看重自己。现在乾清宫和坤宁宫两头跑就够忙活的了,难道日后自己还要成为永乐宫的常客?福柔公主对他近况问了几句,让人准备茶水点心赏赐。眼前的小方桌刚架好炉子要围炉煮茶,永乐宫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秦功在门边理了理周身衣裳,龙行虎步般走进永乐宫。他雄赳赳气昂昂,脸上还带着喜色。才进门,立刻就殷切喊道。“公主,在下来迟了!”
“不知此前送过来的那些物件里,公主最喜欢哪一样?这些东西都是在下亲自挑选的,能得公主喜欢也不枉费了那么多功夫!”
看着这么个莽夫突然出现,旁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梁鼎天和福柔公主同时间皱紧眉头。秦功满心满眼想要在公主面前露脸,一下走向花树下,猛然间瞧见梁鼎天竟然也站在旁侧,顿时眼神一暗。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语调瞬间生硬起来。“他一个外面的奴才怎么会在永乐宫中?”
“这时候不应当在乾清宫或者坤宁宫里当差吗,出现在此处肯定别有用心!”
梁鼎天忍着心中的滔天恨意,没回嘴。福柔公主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冰冷。她一把放下手中茶盏,看也没看秦功一眼,转而对着英歌喝道。“都是早说过永乐宫不许放闲杂人等进来吗,为何今日来了些不长眼的人碍眼呢。”
英歌跟在公主身旁多年,当下附和道。“公主莫要生气,咱们往后往门上加几把大锁,看那些不请自来的人还怎么进来!”
秦功面色微变,却是一点没觉得在说自己,继续大着嗓门吼叫梁鼎天。“你这个泼皮还不赶紧滚出去?”
“永乐宫是何其高贵的地方,这里哪里是你能够来的地方?!”
“公主,不是在下多嘴,前两日死了那个小胡子和他有过私仇,我们正怀疑是此人怀恨在心,痛下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