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皇帝对他怒吼,真的好怕,吓得直哭,“父皇息怒啊!不是儿臣刻意不说,刻意瞒着您,是儿臣不敢说。这件事太大了,儿臣不敢说啊!母妃是在儿臣五六岁左右派人寻来的,那时候一年只来一次。”
“嗬!嗬!嗬!”
皇帝冷笑三声,没有说话,默然地盯着齐王,等待着他的下文。五六岁?那么小就来找他了,可见那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沉。“过了几年,母妃派了人来帮助儿臣组建了宝丰钱庄,再后来就给了一座银矿。”
齐王尽量将事情说的简单些,怕说多了,父皇更生气。他心里清楚,母妃是父皇心头最在意的女人,连皇后都比不上。明明是个死人,却死而复生。明明是父皇的人,却又成了北国的皇贵妃。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女人的背叛和出轨,母妃的确过份了。“你母妃对你的期望很高嘛!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皇帝的语气忽然变得和平日里一样和蔼,“你是她的好儿子,怎么可能不如她的愿?平阳侯父子被你陷害流放,梁郡城被你收入囊中,连发机弩的图纸被你拿到送去北国,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
齐王的脸色惨白,整个身子在不停地瑟瑟发抖,原来父皇并没有那么信任他,放纵他,而是将他的事查了个底儿掉。原来表面上宠着他,暗地里却一直在防着他,这就是他的好父皇。“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齐王忽然疯狂大笑,眼底露出极大的愤怒,“父皇!这都是被你逼迫的。儿臣才是你的皇长子,为什么继承皇位一定得是嫡子?儿臣不服。母妃给了那么多的助力,儿臣自然要搏一搏。”
遮羞布已经扯下,齐王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伏低做小,他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皇帝,愤怒无比。“母妃如果能在大魏待下去,哪里舍得离开?既然你不能给她想要的,又何必留着他?父皇!北国的军队已经打来了,大家武器相当,鹿死谁手并不好说。只要你将太子废黜,立我为储君,我一定让北国退兵。父皇!您不是最疼爱儿臣的吗?为什么太子之位却不能给我?”
皇帝反问:“除了太子之位,朕给你的还少吗?你可曾守护住了?去年南疆进贡的南珠一盒,颗颗圆润饱满,价值连城,朕赐给了你,如今南珠在哪儿呢?连自己的库房都守护不住,何谈守护大魏江山?朕敢肯定,大魏江山给了你,迟早会被那女人骗走。”
“不可能。”
齐王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大放厥词,“母妃贵为北国皇贵妃,她怎么可能要儿臣手里的东西?父皇不肯给就明说,何必找理由?”
皇帝已经不想再跟齐王讨论这个问题了,实在无聊,什么皇长子,那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