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送降表了,真是憋屈。如果可以,本汗真不愿意写这份降表。”
韦寒意在心里嘲讽,你就是个猪脑袋,给你好东西都不知道用,白白糟践了我们母子们的一番心意。脸上却笑得温婉:“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忍耐时要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北国大汗苦笑,挥挥手让她走了,提起千斤重的笔,颤抖着手,写下“降表”两个字。写多次了,倒也驾轻就熟。降表到了大魏皇帝手里,他给了个惊天动地的回复。北国大汗看了,简直不敢相信。来到韦寒意的宫里,将所有侍女都呵斥出去,独留下她一人。韦寒意心底隐隐不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汗看起来那么吓人。恨不得一口将她生吞活剥,她到底怎么惹到他了?这段时间知道他心情不好,她什么都不敢做,也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大汗看她的眼神那么可怕?“皇贵妃!你真是好样的。”
北国大汗伸手捏住了韦寒意的下巴,逼着她面对自己,“你说,本汗有哪点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本汗?”
韦寒意大惊:“大汗!我没有,从来没有。”
“没有?你自己看。”
北国大汗气得失去了理智,将大魏皇帝的书信塞到她手里,“好你个皇贵妃,居然背着本大汗做那样恶心人的事。”
接过信件,上面是满纸的嘲讽。【北国大汗!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皇贵妃对我儿齐王可真的好呢?这些年不但给人手开钱庄,还给了座银矿。打战打的库房都没银子了吧?银子全都来了我们大魏,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看完,韦寒意整个人抖如筛糠,大魏皇帝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出齐王的真正身世,如果有,那齐王就凶多吉少了。“大汗!我们的儿子完了。”
韦寒意跌倒在地,哭了出来,“大魏齐王是咱们的儿子呀!当年他生下来气息微弱,怕带着上路害了他,就将他留在了大魏皇宫。”
“你说什么?大魏齐王是咱们的儿子?”
北国大汗觉得自己听错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说出来?”
“臣妾不敢说呀!怕害了他。”
韦寒意泪如雨下,“刚到北国,妾身体弱,无法适应北国的寒冷,王后对臣妾虎视眈眈,臣妾怕顾虑不周,害了咱们的大儿子。”
北国大汗还是不信:“不可能,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不说?直到今天才巧言善辩说齐王是我们的儿子?”
“这件事情六皇子一直知道,臣妾将他送去大魏习武,就是希望他能去京城多陪陪哥哥。”
“别提这事,要不是你,老六也不会断了腿。”
北国大汗半点都不信韦寒意的话,“大魏皇帝已经把你的事都告诉本汗了,你的鬼话本汗一个字都不信。明日起,准备去往大魏吧!这是大魏皇帝的要求。求降可以,必须把你交给他处置,当年你诈死欺骗了他。他很生气,发誓不会放过你。”
韦寒意听了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连哭泣都忘了,呆愣愣地望着北国大汗。不相信自己侍候了几十年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居然要将她送去大魏,令人欺辱。怎么说她也是北国的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王后,她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到头来,就因为一场战争,她就成了被牺牲的那一个。这样的结局,她还不如当初就死了。以大魏皇帝爱她爱得那般深切,去了大魏,她还有好日子过吗?任谁被欺骗,被背叛,都不会轻易放过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