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层的灵宠,这速度可真快啊。”
许是听到了夸奖,草泥马摆动着四肢更加卖力地奔跑,圆润的屁屁上下颠簸着,险些没将宴清从背上甩掉。宴清只觉得晕头转向,朝着草泥马的脑袋上狠狠一敲:“慢点!把你善良可爱的主人摔成肉泥你能有什么好处!”
草泥马委屈地哼唧着,腾出了只蹄子揉了揉脑袋,识趣的放慢步伐。“等等!停!”
宴清看到什么般急忙出声。不远处,一群修士正围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男子身形清瘦,俊美的脸庞尽是清冷,嘴角挂着的鲜血添了分妖孽感,哪怕身受重伤,被众人包围,他也未曾慌乱,神色淡漠地环顾着周围的修士们。“我与魔族并无勾结,方才魔族与我抢夺秋桑草重伤了我,我若与魔族勾结又怎会受伤?”
清脆的男声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修士们却不依不饶:“你若未与魔族勾结,此处又为何有魔族的气息?”
“秋桑果乃千年一现的灵果,定有品阶高的灵兽守护秋桑果,你的伤便是与灵兽争夺秋桑果所留下的,地上的魔族气息定是你和魔族勾结!”
“你若愿将秋桑果交出,我们便向各自的宗门长老说情,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按照书中剧情发展,修士们为夺秋桑果,不分青红皂白构陷南宫墨,南宫墨性子冷傲,清者自清,又怎会因这三言两语动摇?哪怕他身负重任,也凭着一己之力突破围剿,最后坠崖废了双足。步游和蓝玉珏匆匆而至,他们的脸颊上带着少许焦灼。“大师兄果然出事了!”
步游急忙踏步前进着:“你们在这胡言乱语,大师兄怎会与魔族勾结?”
修士们心生忌惮下意识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南宫墨身负重伤,若只有他一人不足为惧。他们的到来,也让南宫墨感到惊喜:“你们怎来了?”
蓝玉珏将视线转向了宴清,低声解释着:“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天才小师妹,她不放心你一人在迷雾林,带我们过来看看。”
南宫墨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宴清。宴清身影娇小,肌肤白嫩细腻,稚嫩的脸庞透着少许明艳,这张脸似水出芙蕖,又似精心雕琢的瓷娃娃。此时,她小小的身影站在了南宫墨身前:“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师兄,脸皮还可真厚!地上有魔族留下的印记又如何?区区印记能证明什么?”
她和草泥马一人一马站着,草泥马的个子比她还小,仰着高傲的脖颈气势汹汹的看着众人。修士们一瞧,跳出来说话的是个小女娃娃,毫不在意。“这印记便是罪证!能够证明是南宫墨和魔族勾结!”
“我们来的时候此处便有魔族留下的印记。定是他和魔族合力击退了守护秋桑果的妖兽!说不定这秋桑果便是要献给魔族的!”
“颜师兄,我们别和他们废话了,先动手再说!”
被称呼颜师兄的男人垂着眸,眼中掠过了少许忌惮,思索着要如何行事。步游气得面色涨红,猛地抽出佩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打就打!”
蓝玉珏同样不甘示弱,双手肆意地环在胸前,面上褪去了一贯的笑意:“你们这群盛天宗的人为夺秋桑果胡编瞎造!颜阳朔,你的师弟们说这种话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你也不管管?”
宴清配合的笑出了声,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坨粪便:“颜阳朔,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拉屎了?”
颜阳朔满眼惊诧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果然躺着一坨粪便。修士们惊了,没想到她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随随便便一坨粪便都能推到他人身上。“胡说八道!”
颜阳朔面色阴沉,满眼不悦地看她:“地上不过是恰好有粪便罢了,与我有何干系,又有谁看到我公然拉屎?”
她挑了挑眉,啧了啧嘴:“怎么?你敢拉不敢认?”
“这粪便本就与我无关,地上随随便便有点什么都要归咎到我身上不成?”
颜阳朔怒了,启唇忙不迭出声。宴清眉眼一弯,不急不慢出声:“正如你说的,地上恰好有魔族所留下的剑式,和大师兄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比你们早一步到,又有谁看到他和魔族勾结?地上随随便便有点什么痕迹,都成了他和外人勾结不成?”
颜阳朔方才顿悟自己被套话了,本就阴沉的脸颊硬是多了分阴翳:“你个小女娃年纪不大,嘴巴子倒是利索。”
宴清并未搭理他,视线环顾了圈四周,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徐徐落下:“无凭无据,凭着一张嘴便想构陷人,不如请回去各大宗门的宗主评理,若大师兄并未和魔族勾结,你们便当众磕头认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