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宴清的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下,下意识瞥了眼草泥马,在心中自我安抚。好歹草泥马跑得快,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草泥马这幅贱兮兮的模样一看就不靠谱,她的火灵根已经筑基了,回去后得学学御剑飞行,兴许逃跑还能用上。“你们有事?”
蓝玉珏率先出声,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挂在腰间的葫芦瓶,孑然的身形一如面色风轻云淡,言语间警告之意十足。三位师兄站在宴清身侧,成功地起到了震慑人心的作用。有几位师兄在,玄天宗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廖远敖剑眉紧蹙,视线不断地在面前几人身上打量着。斩道宗这几位亲传弟子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南宫墨,年纪轻轻修为已及元婴初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白笙笙露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伤心欲绝地看着她:“姐姐,原以为我们情同姐妹你不会骗我,没想到你弄了苹果假冒秋桑果戏弄我们。”
一番话宛若火上浇油。想到他们像猴子一样被宴清戏耍地团团转,玄天宗修士们怒得直拔剑。宴清暗暗朝着草泥马靠近,掌心捏着几个符篆。只要她身形一弯,就能轻松骑到草泥马身上,随时准备逃离。明面上她神色不改,不动声色道:“我可从未说过锦囊里的是秋桑果,是你们误解了,这可怪不得我。”
“胡言乱语!”
廖远敖气得够呛,一团怒火堵在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若非你有意误导我们,我们又怎会上当受骗!”
宴清不以为然地伸手掏了掏双耳,怡然自得:“我可没误导你们,我只说将秋桑果让给有缘人,可我没说将秋桑果放在哪。你们自己认定锦囊里的是秋桑果可怨不得我。”
“你!”
廖远敖气急败坏,猛地朝前踏去。南宫墨双手环至胸前,一袭白衣锦袍衬得衣袂飘飘,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流畅,低沉的男声从口中缓缓吐出:“想动手,那我奉陪到底。”
简单的字眼,硬是廖远敖停下了步伐。他的修为才金丹中期,这时候冲上去简直是找死。“宴清!冤家路窄竟让我在这遇到你!”
蓦地,一道冷厉的男声从后方响起。宴清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想来安分守己、洁身自好,怎么又有人大呼小叫她的名字?她硬着头皮回过了头。只见颜阳朔气势汹汹而来,他身后跟着一大帮盛天宗的弟子。这些人正是上次出现在迷雾林中的修士。步游憨厚实诚的脸庞多了抹忧虑:“小师妹,来找你算账的人也太多了。待会若是可以你管自己跑,我来给你断后,他们找的人是你,只要你不在怒火也就无处可泄。”
草泥马满眼感慨,低声唏嘘着。主人,你惹是生非的本事堪称楷模,两大宗派现在都追着你。宴清闷声一哼,伸手往草泥马的脑袋上一砸,话语间尽是不悦:“他们这是自作自受,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演了出戏。”
盛天宗的到来,让玄天宗的修士们一喜。正所谓有共同的敌人便是朋友。颜阳朔怒气腾腾,下巴的淤青尚未痊愈,依稀可见被揍的痕迹。距离迷雾林过了小半个月,他的伤还未痊愈,可见伤得不轻。白笙笙的眸光微微一敛,颤抖着羽睫,轻咬红唇出声道歉:“颜公子,我这有上好的药膏,涂在脸上伤势很快就能好。我代玄天宗替您道歉。还望您不要介怀。”
她将身段放低,态度极好。柔柔弱弱的女声配着这张妆容精致的脸庞,楚楚可怜,令人保护欲爆膨。颜阳朔是个男人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白姑娘的心意我领了,玄天宗和盛天宗都是受害者,这一切的作俑者是宴清。”
他还不忘瞪了眼宴清,双目间尽是愤怒。“姐姐,迷雾林中你不该戏耍我们。”
白笙笙掩下眼中的算计,温柔的女声没有丝毫杀伤力:“你若是愿意将秋桑果拿出,此事也便一笔勾销,玄天宗和盛天宗都不会和你继续计较。”
说到底,她想要的还是秋桑果。颜阳朔不假思索的出声:“不错!你若将秋桑果拿出,此事便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