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下意识后退了步,略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众人:“不错,我是玄天宗弟子,你们有什么事吗?”
碧水宗大弟子苏沁沁面色略沉,视线在她身上转悠了圈,语气毫不客气:“什么事?你们玄天宗做了什么事情你比我们还清楚。”
白笙笙愣了愣,不明觉厉地看着她们,娇柔的女声无害至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玄天宗又做了什么?”
这一刻,碧水宗弟子们忍无可忍,伸手指着她的鼻子纷纷出声:“你们玄天宗实在是无耻!白笙笙,你敢做不敢认!”
“我看的真真切切,是你和玄天宗的弟子们将我们辛苦狩猎的妖兽偷走!甚至连妖兽的尸体都不放过!”
“你可知我们设下阵法有多不容易吗?可你们如此卑劣将我们的妖兽都杀了!”
面对指责白笙笙更是看傻了眼,急急解释着:“我没有偷你们的妖兽,倘若这件事当真是我做了,我定会如实相告。”
碧水宗弟子并不相信这样的话,愤愤不平道:“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
“亲眼看见了?”
白笙笙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否认:“我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
她的话却激起了群怒。脾气暴躁的弟子抽出了长剑,朝着她指来:“若是你们大方承认,这个亏我们也认了,可是现在你们敢做不敢当!”
“白笙笙,听闻你的修为已及筑基,不如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语落,苏沁沁纵身一跃朝着她袭来。苏沁沁的修为高于白笙笙,她自然不是此人的对手,赶忙朝着身后退去,口中急急否认着:“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又何必动手!”
不远处。打斗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众人双耳。有修士提出建议,决定前去查看。靳辰逸冲着宴清拱了拱手:“宴姑娘,我先去前方瞧瞧发生了何事,就不多留了。”
不过片刻,修士们便散得七七八八。宴清也将目光落向远方:“大师兄,那边似乎有动静,不如我们去瞧瞧?”
南宫墨并未否决,爽快的同意了。众人一路前行,很快便看到了被碧水宗包围的白笙笙。宴清睁着双明亮的大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的情景,哪怕她有意压低声线,声音中仍旧带着分激动:“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她期待已久的一幕终于来了!步游下意识吞咽着口水,憨厚实蠢的脸颊上多了丝忐忑不安:“小师妹,看来碧水宗认定偷妖兽的是白笙笙。”
这样的结局也在她的意料当中。她们带着妖兽的尸体溜之大吉,碧水宗看不清人脸,也只能通过他们身上的衣服辨别身份。碧水宗固然生气,动手的也只有苏沁沁一人。她的修为高于白笙笙,是金丹期,哪怕只有她一人动手还刻意收敛了几道,也够后者喝上一壶轻松碾压白笙笙。白笙笙的身体似只脱线的风筝摇摇欲坠的掉落在地上,一口鲜红的血液,更是从她口中吐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是在以多欺少吗?”
一道冷厉的男声从天而降。一柄长剑狠狠地袭向苏沁沁,她手疾眼快迅速躲避手臂,却还是被长剑划过了一道细小的伤痕。苏沁沁微眯双眸,略微不爽的看向了朝着自己袭来的长剑:“何人?”
暗处一名男子迅速走了过来,搀起了白笙笙,男声轻缓:“白姑娘,没事吧。”
男人一袭青衣衣袂飘飘,瘦高的身形气质冷清,这张脸冷傲如霜,精致如刀削般的五官紧凑在一起。他高贵至极,似无法夜空中触及的皎月。白笙笙柔柔弱弱的半依靠在他身侧,轻轻摇过了头:“萧公子,多谢你出手相助,我没什么事,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人群中。宴清手中已然多了包瓜子磕起:“这男人长得倒是不错,他是谁?”
提及男人,南宫墨面色微沉,男声一如他的面色沉了几分:“他是萧慎。”
萧慎?他就是白笙笙的那个狗腿子?宴清嗑瓜子嗑得更起劲了。萧慎和白笙笙站在一块郎才女貌,似幅养眼的画卷。不得不承认,这两人很相配,在修仙界中,萧慎是出了名的天骄之子,时常被人和南宫墨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他们性子相似,冰冷不与人亲近,更是被誉为两座冰山。男人的出现,也让碧水宗心生警惕。苏沁沁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黛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萧慎,此事是碧水宗和玄天的账,难道你要插手干预此事?”
身侧的女人娇柔怜人,淡雅的体香紧紧的萦绕在萧慎鼻下,他更是有意无意的将身形挡在白笙笙面前。他抬了抬眼,冷漠的眸光直视着面前的众人:“就算是算账,刚刚你那一掌这账也都该全清了吧?”
一个筑基初期,一个金丹初期,两者毫无可比性。这一掌够白笙笙修养大半个月。苏沁沁闷声一哼,不以为然道:“玄天宗敢做不敢当,我那一掌不过是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玄天宗该给我们的交代还是不能少。”
“我真的没有动你们的妖兽,我一直安分守己,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妖兽是被谁偷了。”
白笙笙委屈极了,如珍珠般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下滑,双手有些无措的轻轻拉扯萧慎的衣袖,受了伤的身体有些站不稳,头晕目眩,强撑着身体开口:“若是你们信不过,待试炼结束后去问问外面的人,他们一定清楚这件事是谁干的。”
苏沁沁并不将这番话放在心上:“不必去问旁人,我们看的真真切切,就是你们玄天宗偷了我们的妖兽!”
场面一度紧张,气氛见弩拔张。纵使白笙笙平日再过可恶,今日属实是委屈到了,红肿的眼眶看上去楚楚可怜,若非依靠在萧慎身旁,恐怕已经倒地了。姬凝吞咽了下口水,有意压低音量:“小师妹,我们是不是玩过头了?局势看上去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