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阳朔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良久方才反应而来,忙不迭道:“盛天宗弟子听我令,我们现在返回去追,不论如何都定要宴清他们给我追到!”
修士们忍不住骂骂咧咧。敢情他们就像一只猴子不断的被戏耍!修士急急忙忙抬步,转了个方向迅速前冲,只是南宫墨拖延他们许久,恐怕这会儿斩道宗的其他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想要追上没那么容易。颜阳朔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顾全大局,带领着弟子们离开。其他宗门的修士也在此刻陆陆续续离开。不过片刻,此处只剩萧慎还有玄天宗的修士们。“你们不走吗?”
南宫墨不紧不慢抬眸望向剩下的人,清脆的男声带着少许愉悦:“倘若现在跟上去追,还兴许还能够追到人。”
萧慎一笑而过,哪怕是笑都带着几分凉意:“南宫墨,你都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这会说不定都已经藏在某个不为人知山洞里,就等着比试结束。”
斩道宗加上所得的腰牌,猎的妖兽已经上千。没了妖牌的宗门又要如何狩猎?就算杀了妖怪,也无法统计数量。廖远敖就差没抓耳挠腮,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从口中吐:“南宫墨,用符篆变成妖牌糊弄我们,这个馊主意是不是宴清出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宫墨再度出声:“距离小比结束仅剩一日,我相信凭借着他们的智慧,带着腰牌撑过一日不是问题。”
不远处,白笙笙正静静看着这一切。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费劲大量灵力跟了南宫墨良久,现在根本提不上镜,整个人有气无力的靠在大树下。她对宴清又刷新了新的认知。如今的斩道宗如虎添翼,每一次都能给她带来惊喜。白笙笙纤细的手随手捻起了颗丹药,放在口中细细咀嚼着,呢喃的女声很轻:“宴清,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笙笙,你受伤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旁传来。萧慎脸颊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漆黑的瞳孔里流露着几分担忧,他迅速俯身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男人的出现也让白笙笙的心顿时一暖,略为牵强的摇晃着脑袋:“萧哥哥,如今我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也走不动了。”
女声虚弱至极,娇柔的脸庞多了分病态白。她柔柔弱弱地倚靠在萧慎肩头。萧慎心疼了,抬了抬掌心一股强劲的灵力袭向她:“我替你疗伤,虽然无法让你痊愈,至少你的身体会舒服。”
“不!萧哥哥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白笙笙赶忙摇晃着脑袋,想要否决他的好意:“此事还没有结束,若是你在我身上耗费了太多灵力,那你要如何参与接下来的比试?”
萧慎不以为然的解释着:“南宫墨将我们引来此处,为斩道宗其他人拖延了如此之久的时间,想来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安全之处,就等着比试结束,与其费那个精力去寻找,倒不如替你疗伤。”
清冽的男声明显有所缓和,褪却了一贯的冷意。白笙笙的心暖了暖,妆容精致的脸颊上扬起了抹感激,甜甜的女声惹得人心荡漾:“多谢萧哥哥。”
廖远敖吩咐弟子们去寻人后,来到了白笙笙身旁。看到正在为她疗伤的萧慎,他心中尽是不悦。“小师妹,方才情况紧急,为了局面着想,我不得不先去追人,如今得了空我也帮你疗伤。”
语落,廖远敖自顾自坐下,抬起掌心同样将一股灵力袭向白笙笙。南宫墨也在此刻大踏步离去。他得尽快找到小师妹他们汇合。一炷香后。廖远敖和萧慎同时收回了手。白笙笙虚弱的面色有所缓和,灵动的眸子顾盼怜惜,小巧的鼻子下红唇一张一合:“多谢萧哥哥,多谢大师兄。”
美人道谢,廖远敖心中的阴霾瞬间散得七七八八:“你是我的小师妹,我帮你是应该的,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白笙笙又将目光落到萧慎身上,明亮的双眸紧紧落在他身上:“萧哥哥,虽然我们在从前就已经认识了,但我没想到你肯为我出手至此,笙笙无以回报。”
“笙笙客气了。”
萧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举止间温柔至极,生怕用力会弄乱她的头发:“对了,还没告诉我是谁将你伤到这份上。”
提及此事,白笙笙满眼委屈的咬着唇,红着眼眶似受了委屈的孩童:“是宴清。”
“宴清?”
萧慎掩不住眼中的惊诧:“她为何要伤你?”
在他的印象里,宴清可没这本事还能够伤及白笙笙。她苦笑着,轻柔的女声显的无害怜人:“技不如人,只是我没想到她毫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会伤我至此。”
虽然她对上宴清时并未客气,宴清的伤却比她轻多了。萧慎一声闷哼:“宴清在玄天宗时名声就不佳,如今她离开玄天宗也不会再欺负你,日后若有机会我在替你讨个说法,我们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歇歇,你的伤还需要静养。”
白笙笙乖巧的点着头,视线紧紧地落在萧慎身上似收不回目光般,更是踏出步伐跟着他走。两道身影迅速朝着前方而去。廖远敖刚刚好转的心情又在瞬间被破坏的干干净净。小师妹跟着其他男人二话不说就走,他像极了多余的人只能光伫在原地。迟疑片刻,他迅速跟了上来:“小师妹,不如我们找玄天宗其他人汇合?人多势众,有他们在遇上妖兽也不足为惧。”
白笙笙却在此刻摇过了头,视线更是紧紧地落在萧慎身上:“我虽然稍作调养,但身体实在是太虚弱走不远。不如大师兄您去找他们,我就在此处歇。”
廖远敖又怎肯放心小师妹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二话不说立即抬步跟上。*秘境内,修士们正疯狂的寻找着斩道宗的修士们。唯有找回腰牌,玄天宗和盛天宗才有赢得比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