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转眸看向了白笙笙。面前的女人娇俏怜人,似朵洁白的海棠花。他眸中的神色转暖,连带着男声都柔和了些许:“笙笙,多谢你与廖公子替我护法。”
白笙笙微微低着头,眉眼含笑,娇柔的女声款款落下:“萧公子不必客气,你对我有恩,我帮你也是应当的。”
两人的交谈传入双耳,廖远敖直蹙剑眉,心中皆是不悦。没等他开口,传送阵发出夺目的光芒,将他传送出秘境。秘境外。参加试炼的修士们被传送阵陆续送出秘境。从虫兽口中死里逃生的颜阳朔赶忙伸手拍打着胸口,用力喘息着,身上大汗淋漓,衣襟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差一点……我就没命了……”他有些后怕,浑身都在打颤,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狠狠跳动着,唇瓣上下抖动着。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这轮小比结束的及时,但凡再慢一些他就没命了。他下意识转眸朝着斩道宗所在的方向望去。宴清柔嫩的脸颊神色怡然,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小师妹,你没事吧?”
“方才我们分头逃离时,虫兽对你穷追莫舍,来势汹汹,可有受伤?”
“师傅,我就知道你定能平安!”
看到宴清出现的那刻,众人迅速凑了上来,视线不断的在她身上转动着。宴清黛眉下明亮的双目带着分笑意,青丝肆意地披洒在肩头,瞧上去悠闲自在。草泥马甩了甩脑袋,额上的一撮碎刘海干净整洁。她们看上去并不像被虫兽追踪的模样,毫无紧迫。宴清不假思索作答:“大家放心,我将虫兽甩开后便找了个安全处待着,直至比试结束。”
稷沉的双目多了丝钦佩,话语间尽是感慨:“还是师傅厉害,竟能毫发无损将如此凶猛的虫兽甩开,哪怕是大师叔也得伤筋动骨吧。”
“不愧是我的宝贝徒儿!”
长岳从一旁走来,伸手轻轻抚摸着长胡,略为得意地看向宴清:“小宴清,你在秘境中的表现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足智多谋,这轮比试斩道宗能够获胜你功不可没。”
面对夸奖,她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师尊,待我们斩道宗拿得宗门小比最终的胜利后,您再来夸我也不迟。”
一次比试胜利算不得什么,只有等她拿到最终胜利的那一刻,才有骄傲的资本。“宴师妹,你是最晚入师门的弟子,你的机智却远胜其他人!”
“宴清姑娘,你可真厉害,竟能不动声色的将衍剑宗的腰牌夺走,甚至还赢了白笙笙,光明正大的拿到盛天宗和玄天宗的腰牌!”
斩道宗的修士们在瞬间凑了上来。往年的宗门小比从未如此热闹过,这一刻,宴清成了他们的期望,修士们一个接一个不断地出声夸奖。若非还有几位师兄在,宴清怕是就要被包围了。看着遭受众人夸奖,备受瞩目的宴清,白笙笙的眼瞳不自觉收缩着,长袖之下的手紧紧地捏在了一起。一场比试,宴清博得了好名声。而她却要因此被踩在脚底下,从此世人提起她与宴清时,只会称赞宴清,廖远敖因不爽白笙笙围着萧慎团团转并未理会她,有些自责的看慕容澈:“师尊,对不住。是我无能没能护住腰牌。”
是他大意了。一开始他就不该契约上签下名字,更不该轻易上当围着南宫墨跑。只要他再留心些,局面又怎么会发展至此?“师尊,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
白笙笙也在此刻收回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众多弟子们:“是我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输了比试,让宴清拿走了我们的腰牌。”
她红着眼眶,似犯了错的孩童紧咬唇唇瓣。看着面前的爱徒们,慕容澈一声轻叹:“是宴清隐藏了自身实力,怪不得你。盛天宗和我们一样,腰牌都被夺走,所猎的妖兽为零,我们不丢人。”
就算是丢人,还有一个盛天宗作伴。白笙笙苦笑着,眼中流露着少许酸涩,拦下所有:“不论如何,这轮比试会输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我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些教训总得吃过一次才明白。”
慕容澈叹息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期望:“你向来稳重,善解人意,这次粗心大意吸取教训即可。在下轮的小比中可定要将斩道宗踩在脚底下!”
长岳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他想想就觉得心烦。必须得扳回一局,他才能挺直腰杆子嘲笑回去。白笙笙在一旁连连点头应下。这也正是她心中所想,如今她已经输了一回沦落成笑柄,想要找回场子证明自己比宴清强,唯有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将宴清踩在脚底下。她可不想日后众人提起她和宴清时,只会想到她在切磋中输了。“白姑娘。”
萧慎从一旁走来,再度表达了谢意:“我的修为能够突破元婴你功不可没,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若你有需要帮助之处,尽管提,我定会竭尽全力而为。”
他的修为突破的忽如其来。不过好在总算是突破成功了。白笙笙的脸颊上再度扬起了笑容,笑意嫣然的看向萧慎:“有萧哥哥这句话,那我可就放心了,比试一轮比一轮复杂,光光是我的话,并没有信心能够走到最后。”
看到萧慎,慕容澈的双目中多了少许满意。萧慎的性子虽有些冷淡,却是个实打实在的天才。只可惜这样的天才被衍剑宗收去了,不过若能帮衬一下笙笙倒也不错。慕容澈收回目光时,下意识的朝着宴清所在的方向望去。宴清被众人捧月般围着,娇嫩的脸颊上扬起了抹灿烂的媚笑。这张脸与从前一模一样,却给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慕容澈莫名觉得这样的笑容格外的刺眼,不由闷声一哼,收回了目光。定是宴清侥幸赢得了白笙笙,至于斩道宗能够获胜全靠她的鬼点子,并不是真凭实力。他就不信宴清下回还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