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修士紧锁着传灵镜,唯恐眨眼便会错过要紧画面。传灵镜仍旧没有动静,一望无际的沙漠并无人影。慕容澈的心紧绷在一起,暗暗捏紧了拳,视线下意识往长岳所在的方向瞥去。唯有比试胜利,他才能扳回一局。可现在传灵镜并无动响,沙洲之心落入谁手中还是未知。*地道内。蜘蛛已是强弩之末,正垂死挣扎。“这玩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诸位请随我一并出手。”
廖远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率领着修士们一鼓作气狠狠刺向蜘蛛。修士们各执法器,共同出击。哐当!蜘蛛彻底断气,身体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修士们方才得以喘息的机会,倚靠在一旁歇息。“萧哥哥你受伤了!”
白笙笙发现什么般,赶忙朝着萧慎踏去,麻利地掏出了药:“我这正好有药,我替你处理伤势。”
萧慎并未拒绝她的好意,大串汗珠顺着脸颊缓缓下流,疲倦地抬眸瞥向蜘蛛:“这只蜘蛛还可以真难缠,修士们齐心联手这才将它击败。”
他们面对的毕竟是等同于元婴巅峰期的妖兽,受伤的修士不仅是他。各大宗门的弟子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白笙笙小心翼翼地将药抖至他的胳膊上,娇柔的女声一如既往好听:“萧哥哥,方才你可真英勇。若非你及时发现这只妖兽的弱点,恐怕现在我们还在与这只妖兽搏斗。”
廖远敖吃痛地垂眸看向了腿部。蜘蛛尖锐的爪子从他的腿部划过,留下了道夸张的伤口。“这万恶的蜘蛛总算是死了,不枉我受伤与它搏斗。”
他不由闷声一哼,抬眸之际他看到了正在为萧慎处理伤势的白笙笙。白笙笙唯恐弄疼了他,手中的动作轻缓柔和。这一幕映入眼中,廖远敖心有不快,不由出声:“笙笙,我也受伤了。”
名字被唤,白笙笙忍下了跃上心头的不适,随意叫住了玄天宗的弟子,随手递上一瓶药:“我手中的药是师尊给我的,药效绝佳。我现在腾不出手,还劳烦你帮忙替大师兄包扎。”
得到吩咐的弟子不敢怠慢,赶忙前来为廖远敖处理伤势。廖远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颊上的五官凑在了一起,竭力压制着男声中的不悦:“小师妹,萧慎的伤势看上去并不严重。”
论伤势,他受的伤更严重。他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受的是皮肉之伤,可腿部绽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势,鲜红的血液早已浸满了衣襟,瞧上去较为夸张。就算是包扎伤势,那也该是先为他包扎,哪里轮得到的衍剑宗的小白脸?白笙笙故作担忧,特地转眸看了一眼萧慎手臂上的伤势:“萧哥哥的伤看上去的确没那么严重,可蜘蛛身上带毒已有少许毒沾上了伤口,还是需得小心处理。”
美人在身侧问候关怀,萧慎素来冷漠的眸子跃上了暖意,俊朗的脸颊多了少许暖意。廖远敖闷声一哼,硬是将到嘴的话咽下。若非此处人多眼杂,聚集了各大宗门,他定要出声好好说上一番。再怎么说白笙笙也是玄天宗的一份子,怎能对衍剑宗的小白脸驱寒问暖?李策往口中塞了丹药,稍稍缓过劲后起过了身,炙热的目光直视着躺在地上彻底死去的蜘蛛:“这只蜘蛛浑身是宝,它的身体就由我们平分,现在我们先将沙洲之心分好。”
提及沙洲之心,修士们顿时来劲了。他们顾不得身上枯竭的灵力,忙不迭出声:“走,最要紧的还是沙洲之心,先将此物刮分好,我们再处理妖兽的尸体。”
蜘蛛哪怕没了腿,躺在了地上,它的身体仍旧庞大,堵在密室口也将众人的视线遮盖住。这时一只秀丽的手搭在了蜘蛛的身体上。宴清微蹙黛眉,新月剑在蜘蛛身上比划了几下,嘴里正咕咕嚷嚷着:“这只蜘蛛实在是大,要不是最近收了不少储物袋,我的空间玉镯肯定装不下。”
“师傅,这可是能与元婴巅峰期修士相比的妖兽,光是这幅身体就能打造不少法器。”
稷沉凝视着面前的妖兽尸体,眼中散发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我们快将这具妖兽尸体收好带给二师伯,让她打造几件趁手的法器给我们。”
宴清点过了头,双手抓住了妖兽尸体塞进了空间玉镯内。做完这些,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回过了头扫向密室。空旷的密室已然空无一物,哪怕是粘在墙上的蜘蛛丝也都被他们抠下来。步游憨厚实诚的脸颊上填满了笑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鼓鼓的衣兜:“小师妹,今日可谓是收获满满,也不枉此行。”
周围的修士们也在此刻看傻了眼。密室地面干净整洁,墙壁也同样如此。李策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匪夷所思的将目光落到密室中:“我没看错吧?妖兽尸体都被收起来了,地上甚至连根蜘蛛丝都看不见?”
廖远敖心也在此刻一疙瘩,瞳仁猛烈地收缩着。他也在此刻反应而来,心中的不安从何而来。从他们决定对付妖兽时,就不见斩道宗这帮人的身影,如今妖兽已死战斗结束,斩道宗的这帮人反倒冒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宴清!你想不劳而获!”
廖远敖紧咬着牙,一对怒眼直视着她。宴清不以为然地看向了密室,满不在乎道:“什么叫做我不劳而获,我将这间密室收拾的干净整洁,也算是有所付出有所得。瞧瞧这密室干干净净的看着多舒服。”
这间密室瞧上去的确是很干净,墙壁铮铮发亮,干净到连蜘蛛身上的毛都一根不剩。还可真干净啊!哪怕是萧慎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嘴角也不自觉抽搐了几下。斩道宗这伙人的如意算盘打的还可真响。他费劲与蜘蛛搏斗,到头来竟白白便宜了斩道宗这伙人。“沙洲之心呢!”
白笙笙急忙将视线落到密室中:“沙洲之心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