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残魂?宴清愣了愣,看向他的目光布满怜悯。原来是已经死了。她就说为何看不清无脸男的脸,兴许是断头而亡,根本没有头。这一刻她有些自责:“抱歉,我不知道你死了,更不知你没脸是因为脑袋被人砍了。”
无脸男:“……”宴清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转变,自顾自出声:“以后我唤你有脸男,祝你早日投胎,下辈子不再被人砍头。”
“谁说本座被人砍头了?放眼这世间可没人有这胆量能够砍本座的脑袋!”
男声隐忍着怒火,若非情况不容许,他定当懒得搭理宴清:“你把魔珠给蛋,它自会离开。”
一番话也让她的眸光瞬息亮起,连带着女声都多了丝激动:“当真?”
魔珠稀贵,千年来只诞生一颗。依照她的性子定会将魔珠高价抛售,但现在她只想将这枚破蛋甩开。无脸男闷声一哼,敏锐的视线居高临下扫向她:“蛋孵出东西后也就有手有脚,自然会自己走。”
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有所保留。蛋孵出来的确有手有脚,只是会往哪走还是未知。得到想要的答复,宴清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多了抹笑意:“正合我意,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驱逐的话,让无脸男不自觉皱眉。若是宴清能够看清他的脸,定然能瞧清他在挑眉。从往至今,只有他赶人的份,如今竟还轮到旁人赶他。当务之急是尽快孵出蛋,纵使他心有怨言也不便表露,挥了挥掌心,身子瞬间消失……屋中。草泥马沐浴完毕,顶着桶打算出门倒水。白胖参跟在它身旁,有些费劲地捧着盆朝前进。它只觉得双手忽而一轻,手中的盆被人‘截胡’了。看着面前满满的一盆洗澡水,宴清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你许久尚未洗澡了,这盆洗澡水我就收上了。”
洗澡水上飘荡着玫瑰花瓣,入鼻浓烈的药香间带着淡淡的花香。她心满意足地收下了洗澡水。果然得攒久点洗澡药效才强。草泥马的嘴角狠狠地抽动着,漆黑的眼瞳在落到她身上时眼中的神色明显有所转变。白胖参面上的神色同样复杂,不由伸手搓了搓胳肢窝:“我都这么久没洗澡了,不知道这水会被哪个倒霉蛋喝了。”
宴清并未搭理它们,将洗澡水尽数收好后拿出了魔珠。蛋感应到魔珠的存在火速蹿了过来,硬是将魔珠吞下。嘎吱——本就支离破碎的蛋身又破碎了几分。草泥马顿了顿身子,圆润的眼珠子好奇满满地盯着蛋。白胖参满眼兴致:“蛋莫不是要孵出来了。”
蛋动弹了两下便没了动静。宴清皱了粥眉,轻声嚷嚷着:“许是吸收魔珠需要些时日,先让它吸收会,晚些时候再看看。”
*玄天宗。白笙笙亲自下厨,做了顿美味佳肴。慕容澈受邀而来,修长的手轻轻勺了碗羹汤,略为欣赏地朝着她所在之处望去:“笙笙,你的厨艺日渐见长,这桌的菜肴很好吃。”
“笙笙师妹,我倒是极少吃你准备的吃食,今日倒是沾光了。”
廖远敖往嘴里扒拉了几口菜肴,嘴里正不断地出声夸奖:“若是日后能够时常吃到你准备的吃食那该有多好。”
面对夸奖,白笙笙盈盈一笑,红唇娇嫩欲滴:“大师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日后若是得空了我便时常做吃的。”
慕容澈想到什么般,微抬眼帘看向了的白笙笙:“笙笙你入宗满打满算也有三年,再过几日便是弟子下山回家探望的时日,你可打算回去?”
回家?她生来流浪无父无母也无家。她倒是有个去处,那便是宴家。如今她已是筑基中期,修为略长宴清,若是她服用药物兴许能将修为往上一提。她是宴家养女待遇不如宴清,可修为高于宴清,想来也够压她一头。当即白笙笙露出了浅笑,柔柔弱弱地点过了头:“我已许久未回去看看,也该回去探望了。宴家于我有养育之恩,人不能忘本。”
慕容澈略为满意地点过了头。还是笙笙体贴善良。廖远敖也在此刻出声:“笙笙,我家也在皇城,我随你一并下山,待到了皇城你也可来廖家参观。”
廖家在皇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白笙笙此次下山想要压宴清一头,自然不介意去廖家。*斩道宗。支离破碎的蛋哐哐作响,闹出的动静不大不小。草泥马抬了抬头,满眼好奇的凝视着面前蛋。主人,这蛋壳瞧上去破破烂烂随时要碎的模样,没想到到现在蛋壳也没掉一块。宴清瞥了眼蛋,收起视线,随手往身上贴了几道聚灵符。待蛋孵出后,蛋里面的玩意便会自行离开,接下来的事就用不着她担心。她也无需害怕会因为和魔族沾染上关系遭受众人围剿。宴清要做的便是抓紧修炼。聚灵符将四周的灵力聚集此处,她引气入体吸收着灵力。一股强劲的气息直入丹田,她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目。修为要突破了。她能够感受到体内灵气纵横,随时可突破。“嘤嘤。”
蓦地,一道稚嫩的哭叫声袭入双耳。宴清愣了愣。这道哭声陌生的很,既不是草泥马也不是白胖参的。她睁开了眼,看到了只奶呼呼的小手搭在了她的手臂。这只手冰冷至极。“这……”宴清愣住了,顺着这只手朝上望去,一个奶乎乎的婴儿睁着双明亮的瞳仁望着她,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哪来的婴儿!”
她赶忙起身朝着四周望去。正在休憩的草泥马和白胖参被她这的动静吸引,纷纷抬眸朝着她所在之处望去。小婴儿眨巴着葡萄般明亮的大眼,肉乎乎的小手正扒拉着被子往身上盖。“天呐!”
白胖参跳到了床上,伸出了只手轻轻碰了碰小婴儿的脸颊:“好软!这是人类幼崽!”
草泥马将小婴儿从里到外打量了遍,又侧头看向了四周。门完好无损,没人进来。这个小婴儿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