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笑得猖獗。“嘉琳,你若执迷不悟,莫怪我不留情面!”
嘉月结出更多冰锥刺向了恶魔。冰锥似长了眼,对恶魔穷追不舍。几道身影也在此刻冲上围住了恶魔。不远处。长岳停下了步伐,略为惊诧地伸手指向了前方:“那不是宴清她们吗?”
宴清周身悬浮着圈符篆。符篆多到就差没将她一整个人都包围住。慕容澈心一急,迫不及待朝前踏去:“走,我们也去看看。”
他还有两个宝贝徒弟也掉进了宝城。兴许还能还看到白笙笙和廖远敖。面对围剿,恶魔不屑一顾,整个身子化成道黑气袭了上来。她也将目光落到修为最低的稷沉身上。被黑气甩到,稷沉的身子迅速飞出去百米远,一个结实厚重的护垫也在此刻垫在了他身下。这便是他从宝库中挑选的灵器。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护垫能够护他周全,帮他缓冲撞击。稷沉这一摔似个无事人站了起来,惊喜地看着身后的护垫:“这东西还可真好使。”
恶魔又将目光转向了宴清。察觉恶魔的意图,宴清随意丢出了几张符篆,只可惜符篆尚未触及到恶魔便被魔气甩飞了。嘉月并未闲着,纵身一跃迅速袭了上来:“嘉琳,当初娘不该心软。”
“心软?”
恶魔嗤之以鼻,化身为无数道黑气,朝着众人袭去:“那个老女人待我可不仁慈。既然你们亢泄一气,不如就一起死吧!”
众人连忙提剑抵御黑气。黑气袭向宴清的那刻,她身周的符篆火速飞出,飞蛾扑火般冲向黑气。恶魔深呼吸着,双目散发着精锐的红光。几道身影也在此刻冲了上来。“师尊!”
“唐长老!”
宴清一喜,乐呵呵地看向了众人。救兵来得正好。长岳和唐廉桥修为高强,有他们在,对抗恶魔也便多了分把握。长岳赶忙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你们没事吧?”
南宫墨率先摇过了头,面上多了丝浅笑:“我们没事。”
来到宝城多有波折,但他们终归是平安的。慕容澈急急将视线转向周围。此处并没有他那两个爱徒的身影,一时间他有些急切:“廖远敖和白笙笙呢?怎么没看到他们?他们该不会出事了吧?”
宴清不以为然地伸手指向了不远处:“诺,你找的人在那。”
暗处。白笙笙和廖远敖站在了一旁,他们被五花大绑又被封住了嘴,只能干看着。他们一路艰难地挪动着身子这才赶了上来。看到慕容澈和玄天宗众人,他们激动坏了,嘴里正疯狂地叫唤着。廖远敖的眼眶微润,似瞧见了希望,疯狂地蠕动着身子。“廖远敖!”
慕容澈一眼便看到了廖远敖,在目光落到他身边头戴面纱的女子时微微一愣:“她莫不是笙笙?”
白笙笙急忙挪了挪身体,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能为她做主的人总算出现了。始终藏匿在暗中看戏的李策也在此刻蹿出,迅速朝着衍剑宗众人冲了上来。他差一点点就要和妖女拜堂成亲了!在面对妖女时,偏偏没有丝毫抵抗力,他也只好先找个地方藏身。李策怒气腾腾:“这位宝城城主已经入魔了,衍剑宗不可放过任何魔族之人,杀了她!”
萧慎抬了抬眼,驳回了他的话:“李策,城主并未入魔。你想除魔族,那就先除这团黑气,恶魔才是货真价实的入魔了。”
衍剑宗众人面面相觑,似在思索这番话的真实性。李策不假思索地拔出了长剑,便要刺向嘉月:“她也是妖女!一心只想着成亲洞房,早已入了魔!她也必须除。”
嘉月睨着眸转向李策,惨白的脸颊带着瘆人的冷意:“李夫君,我们好歹也是拜过堂的,你对我喊打喊杀不太合适吧?”
“成亲?”
“李策和宝城城主成亲了?”
修士们一惊。李策急了,赶忙解释着:“不我没成亲!这一切都是阴谋!”
宴清探出了头,补充了句:“我能作证他们成亲了。”
步游实诚的脸颊带着一缕严谨:“我也能作证,我亲眼所见。还有廖远敖,现在也是城主夫婿,他们三个一起成亲的。”
姬凝双手持弓忙着对付恶魔。若非局势不容许她腾出手,她真想将证据亮出,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
“他们三个一起成亲了!”
“城主同时有两个夫婿了?”
“廖远敖和李策要二君侍一夫?”
修士们惊了。在一旁挪动身子的廖远敖的嘴角猛地一抽,硬是停下了步伐,眸子填满了阴翳。慕容澈冲到了他们面前,抬手便将他们身上的术法解开。“师尊!”
“师尊,笙笙好苦!”
两道声音分别从两张口中吐出。白笙笙低声啜泣着:“师尊,你总算是来了。”
头纱将她的脑袋一整个罩住,无法看清她面上的神色。就连廖远敖也是一脸苦相,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廖远敖的确很委屈。来到宝城,他甚至还没反应而来就被戴上头盖被迫嫁给了城主。他的一身清白就这样被毁了。这以后笙笙师妹又会如何看待他?旁人指不定还会嘲笑他,这以后廖家又要如何抬起头?看出两人的情绪不佳,慕容澈轻声安抚着:“别怕,为师既然来了宝城自会护你们周全。”
噗通——白笙笙的双膝一软,娇俏的身影直接跪了下来,头纱挡住了她的容貌却盖不住她的委屈:“请师尊替笙笙讨回公道,笙笙差一点点就没命了。”
看到宝贝徒弟委屈成这样,慕容澈的心揪在了一块,急忙搀扶起了她:“笙笙,你快起来。”
白笙笙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四周。众人都忙着对付恶魔,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的举止。她这才掀开头纱一角,让距离她最近的慕容澈能够看到她光溜溜的脑袋。光秃的脑袋上鲜血结痂,美人眼泪簌簌而落,惹人心疼。廖远敖在一旁直叹息。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慕容澈惊了,心疼地颤了颤手:“笙笙,你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