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周喻煞有介事地点过了头,眸色微凝:“邪祟在暗我们在明,的确得多加防备。”
“太奶、嘉姐还有老爷爷今日多谢了。”
祁千大大方方地冲着他们拱了拱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感激:“若非你们,今日我们定会成为邪主的祭品。”
宴清眉眼一弯,笑容明艳张扬:“既然是感谢,那你们要如何感谢我?”
她可不是那种一味做好事的菩萨心肠。更何况这几个可都是皇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子弟,能承他们的人情,对她没坏处。周喻下意识往兜里一掏,掏出了块腰牌递上。熟悉的腰牌出现的那刻,宴清直接推回了:“我已经有两块这样的腰牌了,不需要再多一块。”
周喻思索片刻:“太奶,我又欠你们一个人情,若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
“还有我。”
祁千也在此刻出声:“我们祁家向来知恩图报,你多次出手相助将我们从水火中救出,我定会报答。”
其余修士见状,也在此刻出声附和。虽说向邪主低头有些丢人,但这也是权宜之策,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还得将邪主降世的事传回去。宴清一笑而过,轻轻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不客气了。”
这些人情不管能否用上,她都先记着。“哦,对了。”
周喻想到什么般,凑了上来:“太奶,我还有个问题。我记得屋子里还有一名元婴期邪修,却不见他出现,他将你带进屋子里后又发生了什么?”
宴清方才想起还有名邪修的存在。邪修还被威武稻关在梅院中。威武稻仗着梅园是自己的地盘,一直压着邪修打,她还得找个地方把邪修丢出去。毕竟是元婴期邪修,不好对付,丢得越远越好。宴清动弹着唇,简单出声解释着:“我进入屋子后,只看到了邪主降世,并未瞧见邪修,兴许是去处理要事了吧。”
这样的解释也算合理。邪主降世,定在盘算着阴谋,邪修替它处理事于情于理。倘若屋中有邪修,宴清一个金丹期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定然没命。众人一路唏嘘,离开了林子。周喻还得带着众人去寻找寒湛,他们简单道别后便分道扬镳。看着周喻等人离开的背影,宴清掩不住眼中的感慨:“他们一路奔波,四处寻找寒湛,殊不知此人就在我们身边,并且还跟了一路。”
寒湛不以为然地将双手插在腰上,随意抬起眼帘:“他们是想用我换取灵石,还是别发现为好。退一步讲,今日我也是好心前来,要是把我交给唐门,那就太不仁义了。”
嘉月仰头看了眼天色,秀丽的脸庞带着几分雀跃:“接下来也该轮到我们处理正事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待天黑再去百花楼。”
她还惦记着百花楼。宴清下意识捏了捏巴掌大小的梅院:“你们先行一步,我先处理点事,将邪主的消息传回宗门。”
实际上,她是要处理邪修。邪修可不能一直待在梅院,得尽快处理。寒湛和嘉月并未起疑。邪主降世,事关紧要,尽快传回宗门也能让宗门有所防备。嘉月和寒湛并未走远,在原地待着。看着宴清离去的身影,寒湛发出了疑虑:“你们到底是哪个宗门的?”
“嘘。”
嘉月学着宴清的模样,将指尖放在唇瓣上轻轻一点:“待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寒湛挑了挑眉头,开始掰着手指头盘算着六大宗门的亲传弟子。每爆出一个名字。他便抬头望向嘉月。嘉月面上的神色并未有过多转变。寒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轻咬唇瓣,眼中多了分思虑:“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斩道宗亲传弟子宴清。宴太奶和宴清都姓宴,两人的性子倒也相似,她该不会就是宴清吧?”
邪主被忽悠地敌我不分。除了宴清,还有谁有些能耐。嘉月的眸色也在此刻有了波澜。寒湛却又摇过了头,将心中所想驳回:“宴清价值三十万上品灵石,不太可能会大摇大摆地在外头晃悠。更何况,我也没听说过哪个宗门的女弟子是元婴中期。”
这一番分析下来越来越偏,嘉月的心情稍稍一松,不以为然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猜了,等着我们带你回宗门,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