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用通讯玉简联系上了长岳,将修士们被困魔引阵的消息道出。“什么?”
“魔引阵?”
正在和长岳下棋的唐廉桥顿时蹦了起来,两道粗长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魔族为对付各大宗门弟子,竟用上了魔引阵。”
长岳将一枚黑子捏得粉碎,眸色泛冷:“魔族莫不是以为修仙界无人了?如今竟如此嚣张,公然出手对付各大宗门的亲传弟子。”
魔人在暗中屡屡动手,越发得不安分了。他必须得联合各大宗门商议对策,绝不能让魔族肆意妄为。唐廉桥不假思索起身:“我先起身去景德镇,这些年我对魔引阵颇有研究,我从符峰拉几个弟子过去,不出意外的话能破阵。”
他擅长符篆一类,对阵法格外精通。魔族向来不安分,他也便在私下不断地研究魔族阵法,就等着有朝一日在对付魔族时不会太过被动。长岳煞有介事地叮嘱着:“务必把人救出,我也马上将消息传递给各大宗门,让他们都派点人搭把手。”
唐廉桥不敢耽搁,火速离开此处。长岳想到什么般,垂眸将目光转向通讯玉简:“小宴清,你不在斩道宗吗?你何时跑出去了?”
他一直以为宴清在斩道宗闭门不出,没想到,这丫头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而且还跑到了景德镇遇上了魔人。宴清沉默片刻,低声作答:“我跑出去有一小段日子,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
长岳点了点头:“不错,救人要紧。我现在就去联系各大宗门,你务必照顾好自己。”
两人的对话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结束了。司擎曜转眸看向她,漆黑的瞳仁似深渊半夜波澜,男声低沉:“白笙笙有行动了。”
“白笙笙?”
熟悉的名字直叫宴清挑眉:“她想干嘛?”
想到白笙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人实在是难缠。司擎曜不假思索道:“她要偷家。各大宗门弟子被困,宗门定会派人相救,届时宗门防守薄弱,便是她动手之时。”
宴清下意识挑眉。说实话,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她并没有意外反而觉得很合理。这女人性子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别说是偷家了,连灭宗的事都做得出来。只是司擎曜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这男人不是一直都跟她待在一起吗?她下意识仰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擎曜唇瓣轻扬,眉目张狂:“本座在她的分身上用了点手段,听到了她说的话。”
宴清的眸光瞬亮。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能够知晓魔人的计划,想要迎刃而解不再是难事。“厉害!”
她不假思索的伸出大拇指:“还是司兄厉害。”
司兄?司擎曜轻挑剑眉。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有些见外。想了想,他特地出声:“日后可唤本座本名。”
从前魔族见了他都低声下气,不敢直视他,也无人直呼他的名字。寻常人没资格叫他本名,但他允许宴清叫他的名字。“好的,司擎曜。”
宴清并未留意他的情绪转变,一转话峰:“白笙笙还说了什么?她们要如何行动?”
司擎曜仰头看了眼天色。天彻底暗下。夜色暗涌,厚重的云层挡住了月亮,隐隐可见朦胧的月光,似在宣告今夜是个不寻常的夜晚。他收回了视线,转向宴清,诡谲多变的眸色涌动着微光:“白笙笙带着她的魔人师傅正在前往玄天宗,她手里有玄天宗的令牌,不出意外的话,这时候该到玄天宗了。”
“呵。”
宴清挑了挑眉,冷笑着:“慕容澈就算是想破头脑也想不明白,最疼爱的弟子叛变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玄天宗。”
她清楚被背叛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慕容澈定会感到心寒,但这是他应得的。至少有一点值得庆幸,白笙笙叛变早了,慕容澈也有所防备,否则按照书中剧情慕容澈连命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