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诧的还有玄天宗众人。“雷怎么跑了?”
“这是大师兄的雷劫,怎么不劈大师兄?”
“我还想着观摩一下雷劫,看看大师兄是如何应付雷劫的,可雷跑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修士们议论纷纷,朝着雷飞向方向望去,雷朝着丛林飞去了,那里只有花草树木。轰隆——雷声再度响起,又是一道雷劫要落下。众人收回视线,凝视着这道雷。廖远敖提着长剑站了起来,眉头紧蹙,内心隐隐有些不安。跑了一道雷不要紧,少一道他也能轻松些。只要接下来的雷落到他身上,修为也就能够顺利突破元婴期。然而这道雷又跑了。廖远敖耐着性子等候着。直到连续跑了三道雷劫,廖远敖坐不住了。再这样下去,雷全都跑了,一道也劈不到他,他又要如何突破元婴期?他赶忙朝着雷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嘴里还在呐喊:“我的雷劫!别跑快回来!你要劈的人在这!”
暗处。斩道宗众人满眼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廖远敖满丛林追着雷劫跑。往年修士突破元婴期都是雷追着人,这还是头一次人追着雷求着被劈。“这是怎么一回事?”
宴清纳闷地佻起眼帘:“廖远敖的雷劫竟还会离家出走?”
南宫墨眼中同样带着抹诧色:“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会自己出走的雷劫。这下廖远敖该头疼了,若是雷劫都跑了,就算他踏进元婴期那也不是真正的元婴期修士。”
“等等!”
白胖参察觉什么般,身子有些僵硬,停止地坐在草泥马背上:“这几道出走的雷劫似乎朝着我们飞来了!”
众人方才将视线落到‘离家出走’的雷上。雷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正朝着他们所在的丛林劈来,往后一瞧,一连有好几道雷都在疾驰跑来。“快跑!”
宴清麻溜地骑在了草泥马身上:“这是元婴期雷劫,道道威力庞大。都是廖远敖本该扛的,我们可不能成为替他扛雷劫的傻蛋。”
草泥马撒腿就跑。原本僻静的丛林忽而发出了吵闹的声响,几道身影正火急火燎地从丛林内窜出,斩道宗众人一拥而散。哪怕他们身着常服,廖远敖却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这群人的身份。尤其是骑在草泥马身上的宴清。他曾被草泥马的口水吐过,对这只长相猥琐又极度傲慢的灵宠可谓是印象深刻。当务之急是追回雷劫,廖远敖没工夫搭理面前这群四处逃窜的斩道宗修士,一心扑在雷劫上。宴清扭头望去。密密麻麻的雷劫一道接一道朝着她飞来,追着她砍,看上去场面夸张。“我去。”
白胖参瞪大了眼,肉乎乎的手紧紧抱着草泥马:“这雷长针眼似的朝着宴清袭来,宴清还真让你说对了,你太受欢迎了,就连雷劫都要向你表示欢迎!”
斩道宗众人已分散,四周还有不少修士,可这雷却直挺挺地朝着宴清袭来。雷摆明是冲她来的。宴清的嘴角抽了抽:“我这乌鸦嘴太灵验了,早知道今日不宜出门我就该在宗门里安分待着,明日再出门也不迟。”
草泥马疯狂地逃窜着,蹄子跑的都要冒烟了。它跑的很快。可雷劫更快,距离宴清只有一臂的距离。“咩咩!”
草泥马叫唤了几声,嘴皮子疯狂动弹着。主人,我都已经跑这么快了,还是躲不掉这雷,再这样下去我要变成烤全羊了!白胖参有些胆怯:“本参得先跑了,我的同类就没有被雷劈死的,我不能给它们丢人,等雷劫结束后我再出来。”
它麻溜地爬进了空间玉镯。草泥马化为道光火速蹿进了宴清的丹田中,嘴里还不忘出声。主人,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我相信你福大命大区区雷劫奈何不得你。看着密密麻麻的雷劫,宴清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可不是区区雷劫,而是元婴期修士的雷劫!”
她在突破金丹期时曾引发雷劫,可那雷劫挠痒痒似的酥酥麻麻,她扛得住。面前这雷劫可不是金丹期雷劫能够相提并论的。谁都不想被这样的雷劫劈到,更何况还是别人的雷劫。宴清扭头就跑。哐当!雷还是朝着她砸了下来。廖远敖石化了,僵在原地,有些质疑地朝着四周张望着:“这不是我的雷劫吗?怎么会朝宴清劈去?难道我引来的是宴清的雷劫?”
这个问题宴清也想知道。她只是个无知善良的少女,行事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对得起地。雷不去劈廖远敖,劈她做什么?正在逃蹿的斩道宗众人察觉端倪,纷纷停下步伐。“大师兄,这是廖远敖的雷劫,为什么会去劈宴清?”
步游伸长脖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一幕:“难道真如小师妹说的那样是她太受欢迎了?”
南宫墨皱着眉,一言不发。两道雷劈下。宴清跌坐在了地面,整个身子疼痛难忍,五脏六肺隐隐作痛,她有些痛苦地低骂着:“我毕竟还不是元婴期,这雷劫不是我能扛的,我得想想办法。”
轰隆!雷再度劈来。宴清手忙脚乱地翻着空间玉镯,想要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灵器。“劈我!”
一道身影火急火燎而来。廖远敖提着长剑冲在了她面前,满眼迫切地盯着雷。雷成功劈在了他身上。他扛下了这一击,头发同样有些炸毛,身体虽有不适却越战越勇地盯着剩余的雷:“快来劈我!都来劈我!还差一点火候我便是堂堂正正的元婴期修士!”
宴清还是头一次觉得廖远敖看起来顺眼,虽说这本来就是廖远敖的雷劫。她稍稍喘了几口气后,冲着雷呦喝着:“快劈他,全去劈他,别来找我!这些雷劫本来就是他的,别误伤无辜良民!”
廖远敖这一出现,斩道宗众人也在此刻稍稍松了一口气。南宫墨紧绷的心弦也在此刻放下:“这雷本是要劈廖远敖的,他来扛也是最合适的。”
“不好!”
步游急了:“快看雷绕过了廖远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