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带着弟子赶往界洲。魔族圣花炼制的花种至阴至邪,哪怕是拥有魔气的魔人都抵抗不了花种,更别说是寻常修士。根据书籍描述,从前被种下花种之人全部死去,无一人能活命。花种目前并无解药,只能靠修士们硬扛,想方设法撑下去,撑到宗门长老前来。南宫墨和姬凝凝视着她,两人一言不发。明白她们二人的心事,宴清动了动唇:“圣花无解,纵使是元婴期修士也奈何不得圣花,我若不出手,大家活不到支援的那刻。”
南宫墨满眼忐忑的看向她:“小师妹,你的火灵根特殊能与花种抗衡,可要是将我们所有人的花种都吸入你体内,你真的撑得住?”
姬凝轻咬唇瓣:“小师妹,我们清楚你是为了救人,但事关紧要不得乱来。若你因此出事,大家会于心不安,日后也会陷入无尽的自责与悔恨。”
“你们看看我现在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宴清笑着看向众人,随意地展开双臂:“我的身体一切安好并无异样,圣花被我控制得很好,我虽没办法将花铲除,但花同样奈何不得我。”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靳辰逸,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而来知晓发生了何事。“宴清恩人,你是要将花种都吸入自己体内?”
他紧皱着眉:“纵使你的火灵根特殊,又吸收了赤火兽火种,可此事关乎着性命不可乱来。”
外人只知道宴清吸收了赤火兽火种,并不知道她拥有凤火。凤火凌驾于赤火兽火种之上,光是赤火兽火种绝无法压制花种。宴清也在此刻留意到姬凝的面色略为难看,强行压制着体内的异样,故作常态站在那。“师姐,你快撑不住了。”
宴清走向了她,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运转体内的灵力便打算吸走花种:“吸都已经吸了多来一个也无妨,花种在你们体内,你们压制不了多久。在我体内我能够拖延时间,实在不行你们还能够为我渡灵力,总归是能够撑到宗门长老前来,现在除了我没人能撑得住。”
姬凝有些迟疑。就在她迟疑的片刻,花种已被宴清吸走。“宴清恩人,你没事吧?”
靳辰逸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视线着急地在她身上来回打转着:“寻常的人连一颗花种都受不了,可你却将旁人的花种吸入自己体内。”
宴清扫向了自己的身体。魔花正肆意地窜动着,许是吸入太多魔花的缘故,原本在她体内毫无动响的花种有了裂开的迹象。她不动声色将心事敛起,抓住了南宫墨的手腕:“大师兄,现在我也要将你体内的花种吸走,至少花种在我体内我能控制。在你们体内,你们撑不了多久。”
南宫墨凝视着她,话语中尽是小心谨慎:“若是你撑不住千万别勉强,一切以你的性命安全为主。”
靳辰逸暗暗着急,可宴清一副从容有余的姿态并无异样,魔族圣花在体内肆意滋长,人是绝对不可能毫无异样,难道恩人当真没事?宴清将南宫墨身上的魔族圣花吸走了。花种又多了几道裂痕,似随时会破茧而出绽开圣花。其余被吸入体内的圣花有冲破凤火的迹象。她有些吃力地调动着体内的灵力,纵使是她也承受不住这么多魔花。可她必须坚持。南宫墨和姬凝凑了上来,想要检查她的身体。“不好了不好了!”
屋外忽然传来了道惊呼。玄天宗弟子话语急切,声音里带着分哽咽:“廖师兄和小林撑不了多久了!”
呼喊声也断了南宫墨和姬凝的举止,众人下意识朝着屋外望去。玄天宗弟子正在呼救,请求各大宗门一起帮忙想想法子。宴清不假思索地踏出屋子:“我们去看看。”
她和廖远敖有不少过节,也算是相看两厌。可廖远敖终归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如今也逐渐清醒明事理,不再被白笙笙蛊惑,去看看他的状况倒也无妨。屋中。玄天宗弟子们围着张床踏团团转。床榻上正躺着气息奄奄的廖远敖,玄天宗另一名同样被植入花种的修士小林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丹修正拼命的往他们二人口中塞着丹药,大串泪珠顺着眼眶迅速下落:“魔族圣花肆意滋长,哪怕是我们渡灵力也压制不住圣花!”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圣花就已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和筋脉,现在这样的状况大师兄根本撑不到救援。”
“这下该如何是好?我现在赶紧联系宗主,看看宗主可有什么法子!”
远水解不了近渴,能用的法子他们都已经用上了。玄天宗修士们不过是心有不甘,垂死挣扎罢了。宴清看向了床榻。廖远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汗珠浸湿了衣襟,气息奄奄,已经半条命踏进了黄泉。南宫墨细细检查着,剑眉紧蹙,冷峻的脸庞带着少许复杂的情绪:“他们的五脏六腑和筋脉马上就要被魔花搅断了,最多只能撑一炷香。”
一炷香时间等不到宗门救援。说白了,这些人现在只有等死的份。小师妹可以将花种吸入自己身体以此救人,可他并不希望宴清涉险,连视线都不敢多看一眼宴清。他怕自己多看两眼,宴清会去救人。靳辰逸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略为忐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下完了,魔族圣花在如此短的时间的内便能要了人命,根本等不到救援。”
他并未说出宴清能够将花种吸走的事,这可是魔族圣花炼制的花种,她已经吸够多的了,不能再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