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司擎曜猛地扬手,强劲的魔气袭向了魔族圣花。周围的花儿也在瞬间枯萎。他们看到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宴清。“小师妹!”
“师傅!”
两道声音分别从两张口中吐出。步游和稷沉同时冲了上来,检查着宴清的身子。司擎曜并未拦着两人的举动,随着他们一起检查。宴清的身子仍旧滚烫通红,情况并未有所好转,魔族圣花密密麻麻的在她体内绽放着,凤火似被彻底压制。“简直是疯了!”
司擎曜隐忍着愠怒,抓起了她的手腕渡入魔气:“你们能让她吸入如此多的花种的确是枉为师兄,斩道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待的!”
步游和稷沉相视了眼,两人沉默不语。草泥马有些急切,赶忙凑了上来。白胖参将收集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倒入宴清口中:“司公子,可有法子救救宴清?”
司擎曜并未急着出声。魔气渡入宴清体内,铲除魔族圣花,眨眼间圣花便铲除了大半。可花种毕竟在她体内,光是铲除圣花无济于事,想要以绝后患只有将花种连根拔起。直至将宴清体内的圣花都铲除,司擎曜方才松手:“救不了,纵使本座将她体内的圣花铲除,要不了多久又会重新长出布满整间屋子,本座所能做的只是稍稍她的缓解痛苦。”
稷沉和步游急得团团转:“那可怎么办?”
“缓解痛苦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个良计。”
“就连前魔尊都没法子,那我们只能等宗门长老们前来救援了,可长老们会有法子吗?”
“司公子,请您再想想法子,只要能够救师傅不管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各大宗门的长老对魔族的了解比不上司擎曜,就连他都救不了宴清那还有谁可以?司擎曜瞥了眼他们,视线冰冷,毫无温度:“花种本就没有解药,若非她的火灵跟不同寻常她现在早已经死了。若是只有那么一颗花种她还能够压制住,现在她体内有这么多花种,她怎么可能压得住?”
白胖参有些着急,垂眸瞥了眼身子:“司公子,若是你能够救回宴清,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腿都拔下来给你吃。腿没了我还能再长,可宴清只有一个,没了就没了。”
“你们都出去。”
司擎曜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大手一扬:“本座看到你们就压不住杀意,你们赶紧从本座面前消失,别在这碍眼。”
步游皱着眉:“司公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有法子能够帮忙吗?”
稷沉见司擎曜面色不好,拉着步游就要走:“他说过能够帮师傅缓解痛苦,能缓解痛苦总归是好的,吸取师傅就能够挺过来。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帮不上任何忙,倒不如就在屋外守着。”
步游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拽走了。草泥马倒是识趣,带着白胖参和威武稻离开屋子。屋门关上后。一个阵法瞬间将屋子包裹其中。步游戳了戳阵法,立即被阵法弹出了出去。“好强的阵法,这道阵法不是我们能够破除的。”
稷沉凝视着阵法,眼皮略沉:“有阵法在我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屋内的动静。前魔尊对师傅并无恶意,而且还屡次帮了我,此人可信。反正我们无计可施,倒不如让他试试。”
步游倒也明白这些道理,也便点下了头。嘎吱——隔壁的屋门被人推开。南宫墨大踏步而来,一眼便留意到了阵法:“发生了何事?”
步游迅速凑了上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尽数道出。“司擎曜?”
熟悉的名字响在双耳,南宫墨剑眉紧蹙,视线紧锁着阵法终是松口了:“让他试吧,不管能否救人都好过无动于衷,终究是在行动。”
屋中。司擎曜垂眸凝视着面前的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肌肤通红似要着火般滚烫。“蠢!”
他抿着唇,从嘴里吐出了一番话:“早就已经提醒过你,你被植入花种也就算了,竟还将别人的花种吸入自己的身子,简直是活腻了!”
陷入昏迷宴清似有些难受,紧皱着眉,大汗淋漓。司擎曜叹息着,神色似有些无奈,拿出了一小块玉石放在了宴清手心。玉石入手冰凉,散发着寒意,若是旁人碰到玉石定会被玉石上的寒气所伤,可宴清现在的情况不一般,玉石能够缓解她的灼热,让她身子好受很多。宴清的身体不再灼热,明显缓和了多久,肌肤从通红变得粉红,看上去吹弹可破。“宴清,你最好活着。”
司擎曜睨向她,眼中带着柔意,话语却尽是警告:“你要是死了,待本座统领魔族后便带人灭了斩道宗,把你哪些愚蠢的师兄们一个个都杀了!把草泥马烤了吃,白胖参也得进本尊的肚子里,至于威武稻就当柴火烧了!”
宴清有了动静。她皱着眉使劲睁开眼,又似被什么东西困住无法睁开双目。见这招奏效,司擎曜继续出声:“白笙笙还活的好好的,你要是死了,她便无所顾忌,定会将爪牙伸向宴家,到时候你所珍视的一切一个都留不了!”
梦中。宴清只觉得聒噪,有人正在耳边滔滔不绝,尽说些恶毒惹人嫌的话。这道声音听上去还很熟悉,可她想不起来是谁的。她只觉得身心疲倦,似有块千斤重的石头紧紧地压着她,压得她喘不上气也动弹不得。咻——无数暗黑妖娆的花将她包围了,花从她身体的各个地方长出,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花。“宴清。”
“宴清,你不许死。”
“你要是敢死后果自负。”
“你欠本座的尚未偿还,就算是死也得将人情偿还了再死!”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身体里莫名有股清凉流淌着,滚烫的身子似干渴的树木得到了水,她只觉得脑袋昏胀疼痛,没有那个精力思考只想闭上眼自顾自休息。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司擎曜起过身,停止注入魔气。他这一停止,无数暗黑的花儿立即从宴清的身子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