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字迹。“又一个来送死的。”
高离渐叹息着,脸颊上却带着阴冷奸诈的笑容:“臣衢可得早点回来,在我醒之前将尸首处理完毕,我可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场景。”
“呵。”
耳畔忽而响起了道冰冷的声音。高离渐猛地睁开双目,心一疙瘩,略为急切地将视线转向屋中。窗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静静站在床榻前,男人神色冰冷,睨着眸扫向屋中:“屋子阵法玄奥,的确非同寻常,只是谁说阵法无法破除?”
“你是何人!”
高离渐惊地坐了起来,瞳仁缩动着:“你怎么可能破得了阵法?除非你认得阵法上的文字,可你又怎么可能认得?”
司擎曜熟视无睹,似未听明白这一席话,的眸光在屋中转了圈,最后锁向了床榻上的枕头:“原来在这。”
高离渐猛地按下了一个按钮,整张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一个巨大的黑洞立即出现。床上的所有东西立即沉了下去。司擎曜的注意力一直留意着枕头,察觉异样,他猛地扬手将枕头拿走。床合了起来。高离渐阴测测的声音忽远忽近,略显空灵:“没想到这个地方竟还有人能破除阵法踏进此处,属实稀奇。这次是我轻敌了,你倒是个奇人,我记住了。”
司擎曜并未理睬这番话,将枕头分成碎片,闭着眼睛的魔眼悬浮在了空中。魔眼感应到什么般,有些激动地睁着双目,这双眼似能洞悉一切,如深渊深沉可怕。一道阵法却将魔眼紧紧地包围其中,魔眼无法挣脱。司擎曜凝视着阵法,伸手轻轻抚向了阵法:“这阵法有些特殊,甚至比这间屋子上所施加的阵法还要琐碎。本座一时半会无法解除阵法,我们先走。”
他大手一扬收起了魔眼,离开了此处。床底下。高离渐置身一处狭小白茫茫的一块地方,这似另辟的空中,独立存世。他手中正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正印刻着屋中的画面。“魔眼居然睁眼了。”
高离渐意外地挑着眉,眼中带着少许思索之色:“看来已经认了主,只有看到主人的那一刻,魔眼才会睁开双目,那这人又是谁?难道是他?”
嘭!天空不合时宜的绽放着烟花。烟花只有一颗却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们将目光望向了天际。烟花也是司擎曜和邪主约定的信号,若天空响了一声烟花,那便是计划成功魔眼得手可以抽身。邪主不再缠斗打斗,而是找了个空荡迅速挣脱逃离,许是完成了一件事离得到阴阳藕身近了一步,他的内心有些愉悦:“还差两件事……”高府外,一片混乱。这些人并不知真正的魔眼已被取走,仍在此处打斗。蚩尤被唐廉桥拦住了脚步,无暇分身前去抢夺魔眼。白笙笙特意隐身在暗处,等众人打得不可开交,难舍难分时猛地前进,扬手将魔眼端走。哐当!魔眼瞬间裂开了,在刹那间变成了面粉,铺头盖脸朝着白笙笙袭来。被呛了两口面粉,她猛烈地咳嗽着,揉了揉嗓子眼:“魔眼……怎会变成面粉?”
蚩尤惊诧地盯着眼前的一幕,瞳孔地震:“魔眼被调包了?魔眼是假的!撤!”
魔眼是假的已经没必要继续争夺。修仙界来了不少人,这群人就是个麻烦精,多待此处并无益处。蚩尤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不过片刻,魔人便消失了大半。“白笙笙要逃了!”
步游怒气腾腾地提着长剑,朝着她离开的方向冲了上去:“不能让这毒妇逃了!赶紧追!”
南宫墨蹙着眉,伸手拉住了步游,冲着他轻轻摇晃着脑袋:“魔族人多势众,不宜追上去,就算你追上去了,有这么多魔人在,也只有送死的份。”
步游并不甘心,咬牙切齿:“大师兄这恶毒的女人将小师妹折腾至此,我们何时才能够报仇雪恨?”
南宫墨凝视着魔人离去的背影,面色略沉:“再等等,实在不行我们只能设法引诱白笙笙,再趁机动手,总之这笔账一定会算。敢对小师妹动手,就必须付出代价!”
魔人已撤魔眼又是假的,修士们也陆续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