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传开。魔眼已被前魔尊司擎曜盗走,高府继续寻找能将玄冰融化的火灵根修士,奖励也从魔眼变成了十枚玄冰。一枚玄冰足以引人癫狂,更别说是十枚,高府门口仍旧聚满了人。高府小厮将高离渐的原话转达。南宫墨面上的神色并未有过多转变,保持客气:“既然高公子身体不适,那我们就不便叨扰,待高公子身体好转时再拜访也不迟。”
小厮很快就走了。步游有些惊诧:“前阵子看高离渐时,他不是还很健康吗?怎么那么快就身体不适了?”
唐廉桥一笑而过,轻声解释着:“他不想见我们罢了,随意找了个由头推托。不过魔眼既已被夺,我们也没必要去高府。”
步游方才露出了然的神色,略为感慨地啧了啧嘴:“没想到魔眼竟被司擎曜夺了,被他拿走对我们而言不是坏事。接下来他定会想办法功法魔族重新成为魔尊,魔族被蚩尤统治了千年,岂是他说统治就能统治的,这一战兴许会坚持千百年。”
唐廉桥轻轻点了点头:“待司擎曜和蚩尤争执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出手,没准还能坐享渔翁。”
众人的交谈并未持续多久。唐廉桥去探望了宴清。屋中剑影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饮茶,视线时不时转向斩道宗众人。“小宴清还没醒。”
唐廉桥叹息着,眉眼多了分愁色:“明日一早我亲自带她回宗门,你们可以继续留在界洲。”
南宫墨不假思索道:“我也回宗门,兴许还能帮上忙。”
剑影瞬间乐了:“你们要回宗门?那实在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继续在这待下去!”
南宫墨将视线转向他,话语略带询问:“你的主人让你守着宴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吩咐?”
“还能有什么吩咐?”
影剑自顾自饮着茶,不以为然道:“主人就让我在这守着,被花包围的人有什么动静就及时告诉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宴清气息平稳,身体里外都开满了密密麻麻的魔族圣花,凤火似被彻底压制,在她体内小面积燃烧着。南宫墨的眉眼间流露着少许坚毅,轻声道:“宗门灵力旺盛,有助于身体修复,等小师妹回到宗门后,身体定会有所好转,在第一时间苏醒。师尊也会帮她。”
影剑的视线望向了宴清。暗黑妖艳的圣花将她密密麻麻的包围住,连一根指头都不露。待见了主人他一定得好好问问,为何主人会将如此稀贵的冰石交给这人。修士们并未在此处多留,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此处。草泥马和白胖参趴在床榻上休憩,威武稻守在门口。嘎吱——窗忽而被阵狂风袭开。“哈欠!”
白胖参打了声哈欠,睁开了迷迷瞪瞪的眼:“这窗怎么忽然被风吹开。”
影龙却在此刻起过了身,满眼兴致地朝着窗户所在的方向望去:“主人!是主人的气息!主人来了!”
“主人?”
白胖参睨着眸,望向了他:“是司擎曜?”
熟悉的字眼传入耳中,也让草泥马的耳朵动了动,它轻轻抬了抬眼帘,睁着一只眼望向了影龙。你身上的气息不像是人应有,也不像兽,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啊?”
影龙似有些得意,傲慢地仰起了头,嘴角已然咧到了太阳穴上:“我是剑!”
草泥马愣了愣。贱?它居然说自己是贱?这又是什么东西?白胖参瞪大了瞳孔:“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说自己贱的,还可真稀奇。”
影龙并未反应而来,面上的神色仍旧带着少许得意:“你们这两个东西少见多怪,连剑是什么都不知道。”
“影龙。”
蓦地,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从窗外传了过来。屋中立即多了道身影。日光顺着光,肆意地打照在男人略冷的脸颊上,高挺的鼻梁上双目漆黑如墨。司擎曜踏进屋中的那一刻,便将视线转向了床榻上。“主人!”
影龙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司擎曜面前:“这些日子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寸步不离的守在此处,这段期并无异样,不过每日都有不少人来看花里的人。”
司擎曜分出了缕神识扫向了宴清。她的身体和先前那般里外都栽满了花儿,好在气息平稳,心跳强劲有力。草泥马跳下了床下,识趣地挪出了空位让。司公子,主人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她都已经昏迷了小半个月了,也该醒了吧?司擎曜随手折下了一只花,花瞬间枯萎在了掌心:“本座也不知她何时会清醒过来,兴许要很久。至少现在她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给她足够多的时间,她定能将体内的魔族圣花清除,届时离苏醒也就近了。”
可问题是苏醒的时间是个未知数。白胖参跳到了草泥马肩头,不假思索道:“我寿命长,我能等。只要宴清还活着,不管多久醒来都没事。”
司擎曜静静垂眸看向了宴清:“界洲卧虎藏龙,灵力和魔气的交界处有个地方风景极好,鲜为人知。不如就让本座带你去看看吧,你若是不出声回答,本座便当你默认了。”
梦中。宴清昏昏沉沉间,听到了有人在与自己对话。她费力地动弹着唇想开口,嘴上好像封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道不出丝毫字眼。她像是能开口说话的样子吗?草泥马的嘴角抽了抽。主人的身子里里外外都开满了花,就连嘴巴都被花给堵上,意识尚未清醒,能开口说话简直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