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稻睁着双散发着红光的大眼,直直地盯着窗:“我们要跟上吗?”
“当然不用?”
白胖参不假思索道:“司擎曜修为高强,在他还是个蛋时就多次施以援手,更别说现在恢复了实力,有他在宴清安全的很。”
几个小家伙安心地待在屋中。白胖参和草泥马甚至还玩起了棋盘。*周家眼线遍布。界洲就有一处茶馆是周家专门设下的,负责传递消息以及买卖消息。司擎曜执着令牌,很快便见到了茶馆掌柜。厢房内。掌柜热切相迎:“两位贵客,见令牌如见家主,你们手持令牌,我必当知无不言,不知你们想问什么?”
司擎曜随手拿起一旁纸笔,写下了几个字:“这些字从何而来?”
这些字是宴清从未见过的。看到字的那刻,掌柜的眸色立即有了转变:“公子是从何处看到这些字的?”
司擎曜动了动唇:“高府,高离渐那。除了这些字,本座还想知道高离渐的来历。”
“公子请稍等。”
掌柜客客气气道,旋即转身进入了一道密室。宴清凝视着面前这几个字:“这些字有何用处?”
司擎曜将视线扫向纸张,薄凉的眸子多了丝难以言喻的深意:“高府以这些字为阵,阵法并不难,但要懂得这些字的排序才能破阵。更要紧的是,这些字并不属于我们这里,哪怕是书中都未记载过这些字。”
他看到文字的那刻并未感到陌生,甚至是熟悉,能清晰知晓这些字的用意。这也是他想要调查字的缘故。“前所未有?”
宴清轻挑黛眉,并未将这样的话放在心上:“兴许这些字隶属其他种族,种族消失字也就随之消失。”
南宫墨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这张纸:“问题是本座认得这些字,就像无师自通。”
宴清的眼皮莫名跳动着。莫非这些字和司擎曜的身世有关?这一想,她从未过问过司擎曜的身世,只知道他是从蛋里蹦出来的,其余的并不知晓。嘎吱——密室大门被缓缓推开。掌柜大踏步而来,将一封书信递上:“公子瞧瞧这封书信上的字和你写的字是否一致?”
司擎曜扫了眼信,仅是一眼便确认了信上的字迹:“一致。”
掌柜坐了下来,面带笑容:“这些字来自界域,不过这也是千万年前的事了,界域早已消失。有关界域的也只剩下这些文字了。”
司擎曜不动声色微敛眸光,一转话峰:“高离渐呢?此人有何来历?”
掌柜点了点头,娓娓道来:“高离渐几乎是一夜出现在界洲的,这些你们也都清楚,我就说些鲜为人知的吧……”高离渐身边的那两个化神期高手对他几乎是形影不离,府邸中的下人们都是临时买来的。高府出手极为阔绰,高离渐最不差的就是灵石,魔眼一直在他手中,只不过先前他并不像现在这般嚣张,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不论是高离渐还是他身边的两个高手来历都很神秘,完全查不到身份来历。周家也只能查到高离渐在很早以前就在浪迹,一直在寻找能将千年玄冰融化之人。宴清的眼皮无可抑制地跳动着:“他为何要找能将玄冰融化之人?”
掌柜一笑而过:“这就要去问高离渐了。话说回来,周家消息向来灵通,只有我们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们不知道的。高离渐属实神秘,倘若说他懂得这些字,那他的身世可能和界域挂钩,这样一解释,查不到他的来历也能理解。”
司擎曜一言不发,漆黑的瞳仁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深意。宴清看了眼身侧的男人,将他面上的神色尽数敛至眸底:“那前魔尊司擎曜呢?我只听过此人的事迹,从未听说过他的来历。”
女声落下的那刻,司擎曜轻挑剑眉,似有些诧异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掌柜的眸光微微亮起,不假思索道:“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前魔尊司擎曜原本是名遗落的弃婴,后来被对夫妇捡到抚养成人。此人天赋极强,无人指导却能无师自通,后来夫妇相继老死,前魔尊凭借着自身天赋硬是统一了魔族。”
弃婴?宴清轻挑黛眉。难道是有人生下了蛋后发现蹊跷,就将这枚蛋丢了,然后蛋里孵出了司擎曜被人捡走了?可人怎么会生出一枚蛋呢?她思索片刻,再度出声:“那你可知什么人会从蛋里蹦出来?”
“人怎么会从蛋里蹦出来呢?”
掌柜笑了笑:“据我所知没有人会从蛋里蹦出来,就算是从蛋里蹦出来那也应该是兽类,不过姑娘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忙调查。”
她迅速摇头否决了:“那就不必了,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
掌柜将腰牌收好,客客气气地看向面前的两人:“两位客官,你们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若是没问题我可就将腰牌收起来了。”
宴清下意识摸了摸佩戴在手腕上的空间玉镯,她手里还有好几块腰牌,日后有问题再慢慢问也无妨。将想问的都问完后,两人踏出了茶馆。司擎曜微顿步伐,凝视着她:“两日后本座先去高府,本座若是拉扯三下你的神识,那便说明本座已在高府。”
她爽快地点头表示了然。“哦,对了。”
男人想到什么般,特地出声提醒着:“客栈外有不少魔人盯着,想来那些人都是盯着你的。出来时本座特地将我们二人的气息屏蔽了,现在本座再悄然送你回去。”
凭借着白笙笙的性子,派人盯着她是常规操作。她冷笑着,白皙的脸颊上多了少许凉意:“我若真想离开客栈,稍作乔装打扮,这群人自然认不出我。白笙笙想派人盯着那就盯着吧,反正她也盯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而且她也盯不了多久了。”
“你想杀她本座帮你。”
司擎曜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薄凉的男声低沉:“那种愚昧的女人竟敢掐本座的脖颈,早就该死了。”
宴清应下了:“你出手我自然乐意,但不能便宜她,让她死的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