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的亮光硬是染亮了大半片天,这道亮光杀气腾腾,想不注意都难。“快看。”
南宫墨停下了步伐,手中的长剑朝着光所在的方向指去:“那道光线直冲云霄,似乎是阵法。”
姬凝冷艳的脸颊上寒光四射,握着弓箭冲了上去:“跟上去看看,我们现在毫无线索,不能错过任何动静。”
斩道宗亲传们不再犹豫,火速冲了上去。*漆黑的空间内。“高离渐在替为小姐办事,我……我只知那位小姐身份高贵,能驱使高离渐。”
白笙笙隐忍着疼痛,瞳孔微微缩动着,大串汗珠顺着脸颊下落,女声格外虚弱:“这些还是我偷听来的,哦对了,那位小姐似乎病了。至于高离渐想挟持你,利用这点从司擎曜身上得到想要的。”
能驱使高离渐的,身份必定凌驾于他。高离渐身边就有两位化神期高手相护,那这位小姐呢……宴清陷入了沉思。这个漆黑的鬼地方又是谁弄出来的?方才司擎曜急促地拉扯着她的神识,显然是知道她失踪了,很快所有人都会发现她不见了,兴许要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找到她。“药!”
白笙笙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袖,妆容已花的脸颊上五官巴巴地皱在了一起,眼神里尽是恳请:“我已经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快把解药给我!”
宴清睨着眸望向她,将瓷瓶丢了上来。就算给了解药,白笙笙照样得死,顶多是多活一刻。她倒是还有些话想问。白笙笙手忙脚乱地接过瓷瓶,将解药倒入口中。“白笙笙,你因为我记恨宴家,妄图将爪牙伸向宴家,可玄天宗呢?”
宴清眯着眸,轻声开口:“玄天宗待你不薄从未招惹过你,廖远敖也真心待你,可你为何能对他们动手?就连廖远敖都被植入花种……”这女人惦记着萧慎,就算是出手也会手下留情特地绕开他。那玄天宗呢?她明明也可以对玄天宗手下留情。白笙笙似听到了笑话,黛眉微挑,眼里迸射着不屑:“我与玄天宗早已形同陌路,更何况玄天宗派人追杀我,我又何必留情?”
宴清的眸色瞬沉。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没有任何道德感可言。玄天宗为了栽培白笙笙付出颇出,倾尽资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给她,在她入魔之前不论做了何事都偏袒她。她明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享受着玄天宗的宠爱,却还能对玄天宗下手。宴清神态冰冷地扫了眼白笙笙:“不到半个时辰,圣花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就在这等死吧。”
白笙笙的眸色立即有了转变,动弹着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咻!蓦地,温热的鲜血飞溅在了宴清的脸颊上。一只枯瘦的爪子穿过了白笙笙的胸膛,将她的心脏瞬间捏碎!这一切快到令人无从反应。白笙笙瞪大眼瞳,千言万语卡在嗓子眼道不出任何字眼,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片刻,她便没了气息。“白笙笙死了?”
白胖参瞪大了眼:“这手是哪来的?这个地方不就我们被困在这吗?难道还有人同样在这?”
草泥马皱着眉,凝望着那只手。宴清紧握着新月剑,警惕地后退了几步。枯瘦的手从白笙笙的胸膛里抽了回去,地面发出了震响,一个漆黑的庞然大物以诡异的姿势从白笙笙身后冒出。这东西有着一双幽绿的眼瞳,浑身漆黑似人非人,个头是宴清的两三倍,身上滴着深绿的浓稠物,空中多了道刺鼻的味道。它发现什么般,视线精准地看向了宴清。“这……”宴清倒吸了口气:“这玩意竟是化神期!”
草泥马睁圆了眼,眼瞳狠狠缩动着,嘴里低声催促着。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快逃吧!纵使是十个你也未必是它的对手。宴清哭笑不得:“我也想逃,可周围连道门都没有,我甚至都未弄清我们在哪,我只知道这个地方不是阵法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空间。”
怪物嗅了嗅鼻尖,感应到什么般瞬间冲了上来!“快跑!”
宴清一把揪住了草泥马逃进了虚无镜中。怪物扑了个空。巴掌大小的虚无镜哐当掉在地上。虚无镜中。一面镜子正立在地面。宴清可通过镜子看到外头的动静。“宴清,若是它把虚无镜毁了,我们还能出去吗……”白胖参有些忐忑的抓着白胖参,磕磕巴巴着:“我们该不会死在这吧!”
她并未出声,紧锁着镜子。怪物有些机械地歪着头,散发着绿光的双目略显呆滞,疯狂地嗅着四周。它绕着周围嗅了一通,哪怕巴掌大的虚无镜就在眼前它也没发现。“它是通过嗅觉找人,看上去没什么灵智,不然定会发现镜子的不同之处。”
宴清发现什么般,嘴角轻扬:“这样一来想对付它反而容易很多,你们就在虚无镜待着,等它彻底死了再出来。”
怪物步伐缓慢,绕着周围一遍又一遍地有些。空中传来了细微的灵力波动。宴清出现了。她握住了个贝壳,忙不迭出声:“小可爱,帮我拖住它!”
贝壳哐当抖了几下。小可爱火速从贝壳蹿出,庞大的身躯比这怪物还要大上两三倍。放出小可爱,她又蹿进了贝壳。等怪物和小可爱争斗时,她又悄然从贝壳蹿出,一手控制着新月剑一手控制着风火同时袭向怪物!怪物毕竟是化神期,想对付没那么简单,宴清和小可爱相互配合硬是惹毛了怪物。怪物仰头嘶吼着,尖锐的声音沙哑赤耳,用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来形容也不为过。怪物疯狂地袭向宴清,可她丢完招就跑,连影子都抓不住,怪物又只好气冲冲跑向小可爱。几番下来怪兽被砍断了手臂……另一处。一道阵法内。“公子,这道阵法很强。”
臣衢端详着周围的阵法,低声提醒着:“这道阵法不仅能将我们困在此处还能攻击我们,想破除没那么容易,我们得抓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