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道理。”
将军有些迟疑:“为了高家得罪逍遥真人划不来,可高家同样位高权重,若能在高家面前讨个人情对我有利无害。”
说白了,他既不想得罪逍遥真人,又想在高家面前讨个人情。这可是四大家族之首的高家,高家的人情值钱的很。明白他的心事,白笙笙巧笑倩兮,娇滴滴地凑到他身前:“将军,我倒是有一计可一石二鸟,可解决将军的心事。”
“哦?”
将军的眸光微微亮起,倍感兴致地将眸光转向她:“说说看你有什么计策。”
白笙笙这才将心中所想道出:“自然是隔岸观火,坐享渔翁之利。先让他们狗咬狗争个你死我活,我们只需在关键时刻站出即可……”高离渐和宴清之间的恩怨,就让他们争斗,若高离渐胜,他们只需关键时刻跳出搭把手,既能在高离渐面前讨个好,也能将所有的责任通通归咎到高离渐身上。就算逍遥真人责怪,要怪也只能怪高家。反之若宴清胜,他们可以在关键时刻踩高离渐一脚,还能以此在逍遥真人面前讨个好。真正动手的是宴清,就算高家责怪那也只能怪到宴清头上,和他们可没什么关系。女声娓娓道来,将利弊分析得一清二楚。将军眉开眼笑,神色愉悦:“还是笙笙想的周到,利弊权衡妥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隔岸观火。”
白笙笙特地提醒着:“将军,既然我们要隔岸观火消息就得灵通些,得时刻留意这两方人马的最新消息,可不能错过关键讯息。”
“放心。”
将军肆意地依靠在一旁,眸色从容,面色无畏:“我手下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我只需派人多加盯着即可。”
白笙笙妆容精致的脸颊上再度恢复了娇笑,眼神里却多了少许冷意。除了隔岸观火外,她还要趁机补刀。不管是宴清还是高离渐,最后都难逃一死,她绝不会放任这两人苟活……将军营地。一处帐篷内。高馨悦有气无力地倒在草堆上,褴褛的衣裳破破烂烂,被撕扯得不像话,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地面滴落了少许鲜血。一束光通过帐篷照了进来。她瞪大瞳紧锁着这道光。“啪嗒!”
一个馒头和一碗稀粥丢了进来。她没有丝毫迟疑,连滚带爬将馒头和稀粥吃了个干净。粥是冷的,馒头不知放了多久已经硬成了一团。高馨悦却吃得狼吞虎咽。她已经一整日未进食,若再不进食怕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间帐篷里。若是世人瞧见这一幕定会大跌眼镜,这可是高家千金,竟沦落到这一步。有了力气,她迫不及待从空间项链里掏出了信号烟花。“该死!”
她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捏住信号烟花,眼神里混杂着恐慌和期待。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只想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等回了高家,她定要把这一整个营地里的人杀光光!一个都不留!哒哒——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高馨悦手忙脚乱地将信号烟花收起,被打劫时,通讯玉简也被那群眼瞎的劫匪抢走了,她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信号烟花,也是她唯一能联系上高家的物品。事关性命,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信号烟花必须顺利放出!“这娘们的身材还可好,昨夜真过瘾!”
“她不仅身材好,长得还水嫩,看起来娇滴滴的惹人疼爱,关键是脾气火爆!我最喜欢驯服这种美人!”
“今夜再多叫几个兄弟来享受享受,这等姿色的娇美娘可是千年难遇!”
几道粗犷猥琐的声音从帐篷外传了过来。高馨悦吓得面色煞白,整个身体随之颤抖着,慌乱地从空间项链中掏出一小瓶丹药服下。帐篷被掀了起来。踏进帐篷的几个护卫将身上的盔甲脱掉,开始宽衣解带。高馨悦的眼瞳猛烈地缩动着,频频后退,嘴里一声尖叫,伸手挠了挠胳膊和脸:“痒痒……我的脸好痒!我的传染病发作了,快给我药,快请医师给我治病!”
她的动静不小。护卫们愣了愣,略为诧异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望来。高馨悦的脸颊一片红肿,手臂上的肌肤冒出了无数红肿的疹子,整个人蓬头垢面看起来像个疯婆子。“她这是怎么了?”
“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怪吓人的。”
护卫停止了宽衣解带,小心翼翼地朝着她靠近。高馨悦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嘴里叫嚣得更起劲:“我从小体弱带病,每次发病浑身红肿瘙痒,甚至还会溃烂,这病还会传染人!你们快找医师给我看病!”
护卫们一听病还会传染,赶忙朝着身后退了几步,掩住口鼻满眼嫌弃:“她这脸属实有些可怕,若是因美色沾染了传染病得不偿失,我们哥几个还是走吧。”
“可惜这么美的娇美娘变成这幅狼藉的模样,爷还想再爽快爽快,竟会闹出这一茬,好端端的染病了。”
人都是惜命的。护卫们相继戴上盔甲离开了帐篷。高馨悦方才松了一口气,几串泪珠顺着脸颊无助地下落,嘴里还不忘出声谩骂着:“待本小姐逃出这个鬼地方,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她是服用了药物,这才会浑身红疹。从前这药物是她用来惩治不听话的下人,谁曾想有朝一日药物竟会用在自己身上。高馨悦紧咬着唇,眼神里填满了阴翳,踏步便要迈出帐篷。帐篷外有侍女站在门口看守。高馨悦不管不顾,疯疯癫癫便要冲出帐篷:“快!我生病了需要医师给我医治,我身上的病不仅会传染人,甚至会死人的!”
“站住!”
侍女抽出了柄长剑,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若胆敢再往前踏一步,我便立即要了你的小命!”
高馨悦卷起了衣袖,将长满红疹狰狞的手臂露了出来:“我生病了需要医师!我的病会传染的!赶紧找人给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