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在家颓废了几天后,重整旗鼓,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计划,在苏凝西的介绍下,她参加了一个恋爱综艺。 没想到晏衍居然也去了,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综艺她从嘉宾变成了服侍他的小助理。 “能不能低一点?”
宋柠试试想进娱乐圈试试,没想到才刚签协议,突然导演跟她说,她不合适,让她当小助理去或者编导后边环节。 情愿服侍晏衍,她都不想服侍别的道貌岸然的男嘉宾。 想到他莫名其妙来参加这个综艺,宋柠心里有些难受,给他系领带的力气也大了一些。 晏衍身姿挺拔,微微弯曲着上身,面前的女生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有一些生闷气的感觉,他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了?”
“没事。”
晏衍简直就是冷气制造机和语言终结者,一天的拍摄在他的威压下结束。 宋柠躺在床上,隔壁就是晏衍的房间,她心神静不下来,晚饭也没怎么吃,现在突然有些饿了。 套了件外套,正打算出门去附近小店买些吃的时候,没留神外头结了冰的台阶,脚下一个打滑磕跪在了地上。 事事不顺意,宋柠愤懑的垂了一下大腿,手心都是掺着泥沙的雪水,脚踝一阵发麻的疼痛,撑着台阶慢慢站起身,突然身子一轻。 宋柠小小的叫了一些,反应过来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防止自己掉下去:“哥哥…” 她小小的喊了他一声,但他毫无反应,只是抱着他回了房间,眉头紧紧拧着,拿着医药箱给她消毒清理伤口。 宋柠疼的瑟缩了下,见他放下医药箱后,他说:“我带你去医院。”
“好。”
她点了点头有着几分局促,自己脚踝一点也站不起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声音温温软软的:“我脚好像折了,走不了。”
“穿上。”
男人拿过一件大衣,放在她身侧,随后自己便拿了手套和围巾套在她身上,在她套好外套的时候,抱起她。 侯楚原不知什么时候在外已经备好车:“爷,已经约好了。”
宋柠到了医院才懂他说的约好是什么意思,在脚踝正位的时候,她疼的冒冷汗,死死拽着晏衍的胳膊。 “节目就不要参加了,回家吧。”
说回家就回家,宋柠还是被他带回家的,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和大伯也没有说什么。 宋柠在家养了两天的伤,等到伤口好了,在家做了三菜一汤,等到晏衍下班回家的时候,喊住他:“你吃晚饭了吗?我做了几个菜,你要不要来我这吃?”
侯楚原很懂眼色的驱车离开,晏衍伸手牵住她的手腕:“没吃,走吧。”
餐桌上,两人陷入沉默,只能听见细微的碗筷声,宋柠心不在焉的小口吃着,纠结了片刻:“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
男人放下筷子,腰背挺的很直,神色淡漠。 宋柠抿了抿唇:“你出手帮公司度过危机,又送我去医院,谢谢你。”
晏衍吃完这餐饭就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一连几天,宋柠都邀请他来家里吃饭,虽然两个人很少说话,但也是相处的融洽。 宋柠准备了新的菜品,这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等晏衍下班回家,这次竟然意外的看到晏衍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 傅容。 梦里的傅容坐牢了。 看模样两个人应该还是朋友。 “这位是?”
“妹妹。”
宋柠跨几步上前,握着男人的手腕,无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你带这个姐姐也是回来吃饭的?”
“她今晚暂时住我家,我们可以出去吃。”
他看出女生防备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还是恢复往日淡然的模样。 宋柠握着他手腕的手滑在他手心,蜷缩在他手心,淡淡的对着傅容笑了笑:“一块吃饭吧。”
傅容看着两个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弯眸笑了笑:“打扰了。”
餐桌上,宋柠挑了一个离晏衍很近的位置,挨在一块坐着,时不时给他夹菜:“哥哥,这个好吃。”
“一直未曾听衍哥提起过他有个妹妹。”
傅容风情万种的勾了勾唇:“妹妹今年多大了?”
“十九,快二十了。”
满二十就可以领结婚证了。 面对敌意这么重的宋柠,傅容淡笑不语,饭后她问:“今晚你住……” “住我这里。”
宋柠护犊子一样,横叉在两个人中间,深怕傅容给带走晏衍。 傅容和晏衍皆是一愣,傅容点头:“那我去你家睡一下客房。”
“嗯。”
见傅容离开,宋柠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懊恼的捏了捏手指尖,突然腰间一紧,压迫感逼近:“今晚同床?”
“我去打扫一间客房给你睡。”
“不必了。”
晏衍扣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往楼上走,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她紧紧扒着房门,水眸直直的盯着他:“你喜不喜欢我?”
“怎么不问我还恨不恨你了?”
宋柠对上他那双带着戾气的黑眸,垂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再道:“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我们历经磨难走到了一起,还有了一个宝宝,所以,我不想再纠结这个了,我喜欢你哥哥。”
说完这些,宋柠扑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小脑袋乖乖趴在他胸口:“不是喜欢,是我爱你。”
“可是…宋柠,我恨你。”
我恨你。 这三个字如同无波无澜的湖面扔进一个巨大的石头,沉闷的砸出水花来。 紧接着,宋柠感觉自己周身都在被拉扯了,几乎都要撕裂开她,五脏六腑疼的她冷汗涔涔。 一声声关切着急的呼唤声响在周身的空气里,从朦胧的远方,渐渐走近她身侧。 —— “柠柠?”
“柠柠!醒醒!”
“除颤仪!”
宋柠意识渐渐回笼,一声声话术响在耳边:“三!二!一!”
“加焦!”
“230准备!”
宋柠只觉得自己一个被拉扯着,渐渐又没了意思。 “爷爷,柠柠没事了。”
宋老爷子守在病房门口,急的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