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西餐，到底是该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还是该左手拿叉右手拿刀？这个问题让他感觉真的好为难，好高深的样子。要是拿错了，这会不会在小芸姐面前特别的丢人？观察旁边顾客，他看到有人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也有人左手拿叉右手拿刀。这让他更加不确定，究竟哪种方式才是对的。直至马小芸用右手拿起刀子，左手拿起叉子，他这才照着去做。用刀切开整块牛排，看到牛排里的血迹，刘雄军不由觉得一阵恶心。吃惯了一定要煮熟的中餐，突然去吃这种完全没熟的牛排，接受力不是太强的人，正常都是难以接受。抬头，看到马小芸已经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刘雄军咬咬牙，强忍着恶心，用叉子叉住带血的牛肉，狠心往嘴里赛。马小芸看着，眉头不由皱了皱。刘雄军吃牛排的表情，就如在吃屎一样。与她认为吃西餐应有的优雅斯文，形成一副鲜明的反差形象。几分钟样子，刘雄军将一份牛肉给吃完。整个过程，虽然没有闭着眼睛，但也没怎么去看那份带血的牛排。直接用叉子叉住往嘴里送，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给解决。吃完以后，刘雄军马上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你要是还有事，就先去忙吧。”

“服务员，过来让他把单先买一下。”

马小芸感觉，再让刘雄军坐她对面，她的脸会全丢光。不过买单这种事情，她绝不会想起应该有女士优先的好礼仪。“我……买单。”

刘雄军很想说，他不需要去忙什么事情。看到服务生已经走过来，他连忙将钱包给掏了出来。里面，有他领到的一千多元工资，加上一些零钱，显得鼓鼓的。刘雄军买完单，从西餐厅出来，去了南家塘美芙莎旗舰店。今天的事情，他准备给周子仪打个电话，详细汇报一下。马小芸的事情，他也想听听周子仪的意见。他以后，要不要去追？如果去追，是不是有希望？只不过，周子仪的电话，一直没能够打通，这让刘雄军不得不作罢……周子仪带着子仪超市防损部的俩人，来到西边省，时间已经是凌晨。去下面县城的农场，今晚肯定是不行了。好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只要花钱，一直不缺住宿的地方。为了安全，周子仪只要了一个双人间。第二天一大早，周子仪带着俩人，直奔以畜牧闻名的西西卡里县。在南方人的印象里，一个县城的面积不会太大，人口一般在几十万这个范围。但在西北这边，则要用另一种思维去看待。这边一个县城的面积，比一个地级市的面积还要大很多。有些县城，甚至比一个省的面积还要大。不过人口数量，则比南方的县城，要少了很多。用地广人稀来形容，可以说最为贴切。为了方便办事，提高效率，节省时间。周子仪在火车站广场上，以五百元一天的价格，包下了一辆出租车。上午十一点，周子仪来到西西卡里县城下面的木塔里乡，由司机出面打听后，直奔当地最大的红星农场。看到农场的规模，农场里一群群的牛羊，周子仪感觉妥了。下车跟农场的工人沟通，发现存在语言上的不畅以后，司机在这个时候又派上了用场。由司机充当翻译，简单沟通后，周子仪一颗心不由沉了下来。红星农场的牛种数量不存在问题，但外地客商想要购买，不能直接找红星农场，只能去找一家叫东兴的销售公司。周子仪大老远跑过来，自然不想找中间商合作。要知道，他采购的牛种数量，第一次就上千头。后续每次还会保持在这个数量，直至二三年以后，等自己的种牛有了，才会慢慢减少采购量。中间商每头只赚一二十元，一二万头的差价也在三四十万。如果每头赚四五十元，那差价就要达到一百万以上了。周子仪想了想，递给对方一包烟，表示要见农场的负责人一面。对方看在香烟的份上，带周子仪见到了红星农场的负责人蒋东旭。蒋东旭听周子仪说明来意以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周子仪的采购意向。提醒周子仪，如果真的有需要，可以尽快去找东兴销售公司预定。一千头种牛，现在还能拿得出来，但过段时间可能就不好说了。去年冬天产下的牛种，到现在已经销售的差不多了。新一批牛种，最快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能销售。周子仪见留下来也没什么希望，离开这家农场去了下一家。就算最后只能够找东兴销售公司，也得先了解清楚市场行情不是。一天下来，周子仪没有任何收获。晚上，住在县城的小旅馆里，周子仪想着给赵雪打个电话。发现没有信号，也只好作了罢。第二天在本地租了一辆出租车，继续去下面乡镇的其它农场。依然是一无所获。直至晚上回县城，出租车司机似有点于心不忍，开口提醒周子仪。整个西西卡里县的牛羊，全由东兴销售公司负责销售，在农场是不可能买到。周子仪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这么大的客户，得不到农场的半点重视。回到县城，周子仪以感谢的名义，请出租车司机吃了个饭。一番请教，周子仪大概清楚了西西卡里下面各乡镇的养殖情况。外地客商的销售，全都由东兴销售公司负责，各农场不得违反。不过本地人，可以从农场直接买种牛种羊，但量通常不会太大。比起直接从农场买，从东兴销售公司购买要贵至少五十元一头。东兴销售公司凭这个垄断生意，成为了全省最有实力的公司。周子仪问旁边几个县城，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司机的回答，让周子仪心里一凉。东兴销售公司的实力很大，想在西北买牛种，好像怎么都绕不过东兴销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