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不是前生见过?”
“殿下说笑。”
叶琦凝对他恭敬地行礼,裴雅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变得若有所思。“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说得。”
几人没再理会他,进了船舫后,叶琦凝回望,远远地还能看到他的神鹰。再一转头,只见林清婉略有失神。她的失神文瑶自然也看见了,她若有所思:“林姑娘和那位也相识?”
像是忽然被点醒了一般,林清婉徒然回神,勉强笑了笑。“是见过的。”
何止是见过。叶琦凝收回目光。只是不知如今林清婉的行为,又有几分是出自那人授意。本是为了联络文瑶和裴锦之的感情,然而一直到分开,两人都没有过多交谈。回了王府,叶琦凝若有所思。“怎么了?”
裴锦之问道。叶琦凝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按你所说,这文瑶是个心中有抱负的人,即便是被推着来了和亲,也不会甘于此,更别说是和人分享丈夫,未免太过大度了一些。而且她今日所说,错过的东西……我也有些在意。”
不排除她是在试探裴锦之,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谁也不能保证真的没有深意。裴锦之自然也是留意了那句话,他安慰道:“放心吧,我一直叫人盯着,若有异样一定能第一时间知晓。”
叶琦凝心中还是觉得蹊跷,却也只能暂时作罢。裴锦之体内那只变异的蛊虫还没有着落,如今又多了个和亲公主。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们前进。“不过,坐以待毙了这么久,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什么意思?”
叶琦凝立刻看向他。裴锦之神神秘秘一笑。“我还需要夫人帮我一件事……”叶琦凝听着他的计划,眼睛越来越亮。随后重重点头。“好!”
裴锦之略微笑了笑。京中暗流涌动,面上却是一片祥和。这片祥和,被永州突如其来的战报打断。永州流寇似乎有了一定规模,此时正预谋造反。知州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回了京城。皇上看着奏折,面目阴沉。“荒唐!”
他重重地将奏折砸在地上,无人敢说话。“区区一个土匪窝,就将朕的重臣逼成这副样子?”
众大臣相顾无言,最终,还是有一文臣上前,略作迟疑回话。“回皇上,并不是不想办,只是……”“说!”
见他迟疑,皇上的脸色更加不好。这文臣下了决心一般,沉声道:“只是,先前景王已经查出清风寨的土匪与全国上下的土匪都有勾结,而且还有军械走私,所以这永州的土匪,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背后是不是和当时的清风寨一个性质,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中了埋伏。”
景王和清风寨是怎么回事,没人比皇上更清楚。他冷笑一声。“所以,就因为景王剿匪失败,便无人敢剿了?”
没人敢吭声,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这父子两人斗法,朝臣却也不是傻子。景王剿匪失败?怎么可能。他就是太成功了,又引得皇上忌惮,所以才会落得叛贼下场。若不是侥幸失去了记忆,此时怕还在被追捕着。就连亲生父子都有这般猜忌,如今又有谁敢顶着被圣上猜忌的风险,去接下这般差事。再者,清风寨的军械去向其实并未查清,若是和着永州的也有关,那就是个烂摊子。没人想接烂摊子。见无人回答,皇上更气了。“朕养你们,是白养的不成!”
然而,还没等他发完火。另一份急报也传了上来。雁城人心惶惶,都说太子被妖道迷惑,抓了活人做血祭来求长生。这一份急报,更是看皇上眉头直跳。“一派胡言!太子染了急症在府上疗养,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这恶人了!去查!查查是谁在这儿信口雌黄!”
这一切来得突然,好像和景王府的裴锦之美什么关系。他只悠然下期,再叶琦凝落错子的时候微微一笑。“这一局,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