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七朝着聿子安忘了过去,他却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我没事。”
墨小七转过头朝着厉恒几人道,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她的确没事,只是聿子安对她来说,越来越奇怪了,那种神秘感,竟然不是害怕,不是排斥,有种想要多加探究的意思。然而,面对她的好奇,他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不管是之前给她针的时候,还是现在……“我知道你们都累了,走吧,去城主府休息休息。”
墨小七扭过头,不再看向聿子安,朝着厉恒几人道。聿子安敛了敛眸子,没有说话,跟在他们身后,朝城主府走去。城主府,仍旧如同之前一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见到墨小七从外面回来,冷振国有些惊讶,她竟然毫发无伤?而桑天羽反而死在了他城主府的柴房里。“冷城主,您是对我带朋友来有意见?”
墨小七道。冷振国这才看向她身后,四人跟在她后面,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主。难道,这就是她平安的原因?如果说他们中间有一个水灵师,那桑天羽很可能就是……冷振国收回自己的思绪,朝墨小七道:“你既然是天灵学院的学生,自然也就是我们这里的贵客,你带多少朋友来都无所谓。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处,城主府虽然名字好听,可有些简陋,大家还请不要介意。你们既然是……”冷振国说着,看向墨小七,这么久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从见到她开始,他就在计划着怎么设计她,怎么让桑天羽栽倒,哪里去花过心思问名字,只需要知道她是天灵学院的学生,对桑天羽有约束作用就够了。现在,桑天羽已经死了,她又带来了那么多厉害的朋友,可见不一般。墨小七笑道:“放心吧,我们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人,能够有住处就很感激您了。”
“好说,好说。”
冷振国点点头,吩咐人带他们去休息,安排好人给他们送食物,也就离开了。毕竟是城主,事情肯定不少,他要去处理公务,也是很正常的事。至于墨小七不告诉他姓名的事情,他也没多问。他猜想,也许是害怕他得知名字之后,对她有威胁吧,毕竟桑天羽死了,如果被天灵学院的人知道,肯定不大好说。墨小七在冷振国走了之后,朝带他们去住处的小厮道:“怎么没看到冷小姐?”
“小姐现在不在城主府。”
“哦?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有事要跟她聊聊。”
这女孩子之间,有事情要聊很正常,这并不是他一个小厮能够过问的。可问起冷秋月的行踪,他其实知道,只是不敢说。“我也不清楚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她经常很早出城主府,很晚才回来的。”
“哦,那她的那个贴身侍卫呢?”
“您说的是易哲吗?他都跟小姐一起……”这话还未说完,却见易哲从城主府外冲了进来,他连忙噤声,什么都不敢说了。冷振国很快便折了回来,应该是得知易哲回来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墨小七他们也没走远。他朝着易哲摆了摆手,没问什么,只是对着墨小七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墨小七望着冷振国的方向,笑着摇头,转身,抬步走了。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会是墨小七?!厉恒几人表示不相信,她之前问了小厮那么多,肯定是有情况,现在却二话不说的离开,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怎么了?”
来到住处后,周围没有别人时,陆谦昊才出口问道。看样子,城主府似乎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墨小七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我总感觉冷振国很奇怪。”
“奇怪?”
厉恒道。“嗯。”
墨小七将桑天羽以及冷秋月和冷振国之间的关系简单的做了个说明。“冷秋月不见了,作为父亲的他,肯定是担心的啊,还有那个冷秋月的贴身侍卫回来了,肯定是冷秋月出问题了。”
厉恒道。墨小七点头,对,的确是这样,作为父亲,自己女儿消失了,很着急这都能够理解。但是,奇怪的是,“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人。”
刚才,在冷振国折回的时候,她明显看到冷振国后面跟着一人,随后再看去,那人便隐藏了起来,可是,她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个人是小易的叔叔,她的记忆力很好,那样魁梧的身材,她看得清清楚楚。“小易的叔叔之前只是汉城的一个吊儿郎当的汉子,欺负小易娘俩,后来被冷秋月带回城主府做了个普通的做杂役的人。”
厉恒他们明白了,一个欺负了别人而被自己女儿召回来的人,冷振国怎么可能让他贴身行走?如果不是小易叔叔太会说话了,就一定是冷振国有问题。小易叔叔,墨小七见识过,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更者,他跟冷振国走过来的画面,可不像是刚认识的人,似乎有一种默契在其中,就算发现了他躲起来,冷振国也是当做没看见。这绝对不符合常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很多,让人奇怪的事情更多。在墨小七他们用了餐,打算去监视冷振国的时候,却迎来了一个人——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意向不到的人——易哲。易哲推开门,进入后直接将门关上,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看到他们望向自己,也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朝着聿子安望去。“说。”
易哲看了看墨小七几人,迟疑片刻,道:“冷振国今晚肯定会去。”
“还是没走远?”
聿子安问道。易哲点头,“没有,也不知道是防备还是什么原因,他总是在那个地方歇脚,并没有再走远的打算,所以,我们也无法找到他们的老巢。”
“嗯,下去吧,让……北月也小心点。”
“是。”
易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一番对话,听得大家一片云里雾里,墨小七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当她打算去追带走冷秋月那个黑衣斗篷男人时,聿子安跟她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