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墨小七总感觉奥莫要说出什么，却见他瞪大了双眼，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瞪向墨小七。“你……你……你……”“你什么你啊，说人话！哦，不对，说你神的话也成，反正都一样。”

墨小七无语地翻开一本书，上面还真的有人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体质？”

奥莫想要从她手中将书抽回来，却被墨小七躲过去了。“什么什么体质？”

墨小七一愣，随后望向奥莫，“你觉得我是什么体质？”

她还真是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殇说她是，可这个叫奥莫的神却说她的命数不在阎王那里，竟然是他管的，那他肯定知道咯。“你自己不知道？你在这里游荡多久了？竟然是个十几岁孩子的模样。”

“……”“之前的话，你不会都是骗我的吧，现在是不是还在战斗？”

奥莫突然一激灵，就要站起来往外面去。“你出得去吗？”

墨小七不起身，也不拦他，只是轻轻开口道。奥莫拍了拍脑袋，他竟然又一次忘记自己只是一缕香烟了，只要香炉不走，他也走不到哪里去，而且，香，也会烧完的。“你这本书上的人，是些什么人？”

墨小七眉头皱起，突然扬起手中的书，朝奥莫问道。奥莫猛地回头，回到案板旁，“你能看到里面的信息？”

墨小七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向他，“我又没瞎。”

奥莫眉头皱起，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虽然刚才说她的命数在这里，但是却并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一点很肯定，阎王没有收她的命，不是不收，是受不了，她的命格，太过强悍，太过刚硬。然而，说不准，阎王那老头很倔，一次没收成，不代表下一次……现在，问题不仅仅是她到底是什么体质，什么人的问题了，而是，她竟然能够翻动神界的书，而且还能够看到上面的字！这是神，所独有的特权啊！难道，难道……“你多大了？”

奥莫突然问道。墨小七眨眼，“十三。”

奥莫不确定地道：“你说多少？”

墨小七斜眼看他，“你没了躯体，连耳朵也出问题了？”

好几次问她重复的问题，真没劲。“快说说，这上面的人，什么身份？”

奥莫头伸过去，“咦，这是聿家的人？”

奥莫似乎也不太清楚，墨小七手中的书，在奥莫的意识下，不断地往前翻，随后暂停在一夜，奥莫神情有些默然。隔了好久，终于叹了口气，“你果然没骗我。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随后，他眼睛一直，猛地瞧向墨小七，“你……你……”“奥莫。”

“谁？！”

奥莫突然间又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这片空间里，难道除了他跟眼前的这个少女，还有另一人！“你怎么了？”

墨小七疑惑地看向奥莫，发现他神情紧张，满脸的戒备神色。奥莫一怔，是他幻听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奥莫的？”

奥莫问道。就算这个少女的命数是那般的奇特，就算……那不该出现的事情发生了，但是也不会知道他的，不是吗？那时候，不是应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么？他，早就消亡了。墨小七心里嘀咕，殇说地呗。“我听别人说的咯，长生殿里的神，不就是奥莫么？”

“不，你撒谎！”

奥莫突然朝墨小七一把逼过去，墨小七眨巴眨巴眼睛。“你干嘛？”

“不可能啊！”

奥莫手上动作不停，却没发现墨小七任何的不适。他，就算没有了实体，但是也不至于连这个少女都打不过吧！不，不对，有别人在。“还有谁？出来！”

奥莫再一次吼道。墨小七脸上表情一怔，难道，他发现殇的存在了？“说，是不是还有谁在。”

奥莫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望向墨小七。墨小七不说话，奥莫也沉默着看着她。如此的对视，墨小七发现，奥莫表情在变化，那凶巴巴的模样，似乎开始变得细腻起来，去掉了所有的锋利，剩下的竟然是虔诚于敬仰。她，似乎还看到了奥莫差点哭鼻子的表情。神哭鼻子！哦，不对，只是虚幻的香烟神，哭鼻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墨小七死死盯着他，就想要看到那一幕，却陡然发现他一下子收了表情，看向墨小七的视线中少了很多情绪，多了一抹探究。‘殇，你说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你了？’墨小七有些担忧地对着神识里的殇说道。墨小七的神识里，殇背对着她，笔直的身子挺拔如松，双手背负身后，一身的气度非凡，哪怕不是人，只是一抹魂，也是如此的有气场。‘没事了。’‘什么意思？’‘他就要消失了。’墨小七猛地抬眼，对上案板上的香炉，香，的确要燃尽了。“你……跟我来。”

墨小七看了看他飘飞的身影，将案板上的香炉端了起来，跟着他走过去。奥莫看了眼墨小七，什么都没说，只是眼里有略微的赞赏。奥莫飘身朝着一旁的箱子飞去，可是目的地却并非那些箱子，而是，箱子后面的暗格。神也在自己的房间藏暗格！他将暗格打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卷卷宗。“这个，你拿去吧。”

墨小七眨眼，神给的东西，肯定都是好的。她不知道，也并没有意识到，拿走这份卷宗，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他给她的，那她干嘛不要。墨小七手附上卷宗，奥莫突然一个激灵，她感觉到手上突然一凉，似乎有某种东西侵入其中。“从现在起，这个就暂时由你保管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被那些魔族的人夺了去，若是落入他们手中，我们，可就真的完了。”

墨小七挑眉，“你是在命令我？”

奥莫一怔。“其实，我不关心魔族，也不关心神族，什么正义我都不在乎，我只关心我自己。”

她，是自私的，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