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聪明善良、知书达礼知进退的人。”
司廷昊道。悠悠就笑了:“她这么好,其实你真的应该跟她在一起。”
司廷昊擦药的手,突然一重。悠悠痛得啊的尖叫,龇牙咧嘴:“司廷昊,你用得着这样报复我?”
司廷昊的手迅速抽开了,俯身在刚才用力的位置吹了吹。语气却有些不悦:“欣赏一个人的品性,和喜欢一个人,是两回事。”
“所以,你喜欢我了?”
悠悠看似打趣的语气。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她有些控制不住,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我喜欢你!”
司廷昊道。悠悠一颗心,跳得更快了,雀跃得她根本没办法控制。“为什么?”
她问。司廷昊道:“没有理由,就是喜欢!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心情也会很好。”
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他夺了她最重要的东西,他想要负责。后来,看到她被渣妹前男友欺负,他为她不平,他心疼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因为相似的命运,他对她的遭遇感同深受。再后来,她纤柔的外表下迸发出来的坚韧,让他着迷。她面对司家一大家子人时表现出来的淡定,让他欣喜。她受到伤害,他会难过会生气。她给他打电话,他会雀跃会欢欣。与她分开以后,会想她,想到她的时候,会忍不住笑。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就不管什么是爱了,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很好。似乎,二十多年人生里的孤独,都得到了疏解。“怎么不说话?”
见悠悠突然沉默了,司廷昊问道。“我……”悠悠结巴。她其实正在捕捉自己的思绪,想要弄清楚自己的感觉。背很疼,本来今天是非常糟糕的一天,就在刚才,她差点死了,她以为她至少要经历几个星期的时间来修复心灵的创伤和那种濒临死亡前无助的恐惧。但事实却是,司廷昊出现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救赎。与司廷昊呆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心情雀跃,已经不怎么去想刚才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她不确定,她是不是爱上他了?但是,她喜欢与他呆在一起。“在想什么?”
司廷昊问。“啊?我在想,如果季小姐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的话,应该不会用自己部门的员工来这样对我。所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不是她做的。”
悠悠道。司廷昊擦药的动作又再顿了一下,他说道:“聪明的人,也许会反其道而行。不过,凡事讲证据,我会查清楚的。”
“嗯。”
悠悠应声。对于这个话题,她想要保持沉默。她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是季心兰做的,司廷昊不要过于偏袒季心兰。突然想到陈汐,她猛的要爬起来,又痛得啊的尖叫,整个人趴到了床上,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呃……好疼……”司廷昊无奈道:“你要做什么,让我做就行,你伤得很重。”
“我只是想要给陈汐打个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公司?”
悠悠道。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悠悠紧张得又想要爬起来。司廷昊无奈的轻压住她的肩:“别动,这是我的休息室,你是我妻子,别说没做什么,哪怕真做什么,也名正言顺。”
悠悠无奈的往床上一扑,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把很污的事情说得清新脱俗。“悠悠,你怎么了?”
陈汐冲了进来。悠悠立即爬了起来。陈汐冲过来就将悠悠抱了个满怀。“啊……痛痛痛……”悠悠被陈汐熊抱,痛得脸部都扭曲了。司廷昊一把将陈汐拉开,声音也冷沉:“你弄疼她了。”
“对不起对不起。”
陈汐一脸抱歉。她看到悠悠手臂上的淤青,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了。“别哭!”
悠悠道。“悠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司……司总裁说,说你被人打了,这……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
陈汐红着眼眶,泪水还在往外滚。她想要给悠悠一个拥抱,又不敢。悠悠伸手,陈汐立即把手递过去,握紧悠悠的手。“我没事了。”
悠悠道,“你真的是帮你妈妈搬东西去了?”
陈汐哽咽着点头,又摇头:“不,不是,是陆淮辰约了我见面。”
她腾的起身:“这件事情,与陆淮辰有关是不是?这个混蛋渣渣,他让我劝你回到他身边,我没有同意,他竟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不是他。”
悠悠道。陈汐震惊:“那是谁?”
陈汐眸子里闪动着怒火:“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你从来不是冲动的性子,从来不会与人结仇。与你有矛盾的,就是宁雨桐和她妈那对贱母女了……啊,不对,还有季心兰……”说完,陈汐立即噤了声,尴尬的看一眼司廷昊。司廷昊道:“在这里陪一下悠悠,不要聊太糟心的事情,她现在需要放松。”
他又近着,伸手揉揉悠悠的头:“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便离开了。司廷昊走了以后,陈汐立即出去检查了一下门,确定司廷昊走了以后,她整个人都跟炸了一样,情绪完全放开来,怒气冲冲:“一定是季心兰那个女人,悠悠,你听我分析,我觉得宁雨桐那对贱母女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搞事,更不可能到司氏集团来搞事。毕竟,我们公司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进得来的。陆淮辰倒是想搞事,但是不可能让人打你,我看得出来,他现在被宁雨桐甩了,男性自尊心作祟,他是真的想要挽回你的。那就剩下季心兰了,我觉得季心兰最有可能!”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
悠悠道。她突然想,司家有很多人,也看她挺不顺眼的。如果是为了利益的话,倒极有可能想要她的命。因为她与司廷昊在一起,拖累到司廷昊,连累得司氏股价下跌,确实损害到了司家人的利益了。再有,司廷昊的小姑和几个堂妹,和她正面杠过。“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就是季心兰。”
陈汐激动的说。“我总感觉不是她。”
或者说,她心里希望不是她。“不是她还能有谁?悠悠,你不能凭自觉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我们先不提这个事了,也许睡一觉起来,我就能把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对了,刚才你说陆淮辰约了你见面?他用什么威胁你了?”
悠悠问。她了解陈汐的性子,要不是陆淮辰用什么威胁她,经历中午那样的事情以后,她绝对不会翘班去见他的。